卿令儀雙頰泛出紅暈,可是縈繞在鼻端的腥味過于濃郁,到底是沒有掉進煬的陷阱。
很輕地抿了一下,說:“你先去沐浴。”
“真的不想親我嗎?”
“你……”卿令儀弱弱道,“有一點點不好聞。”
煬笑了,“好吧,那我先去沐浴。”
一下的臉頰,嗓音微沉,“嗯嗯,等我。”
卿令儀:!!!
煬進浴房去了,卿令儀整個人燒得通紅,半天才挪腳步往主臥走。
看向鋪好的大床,不知道為什麼不想過去,因此一個扭,坐到了梨花榻上。
坐了會兒,腦子里不斷冒出二人親昵畫面。
臉越來越紅,上越來越發燙。
有點兒手足無措,索臉朝下撲到了梨花榻上。
努力讓自己的頭腦冷靜下來……
“干嘛呢。”
頭頂傳下煬的嗓音,同時覺屁被拍了一下。
卿令儀連忙抬頭。
煬正在榻前,微微彎下腰看。
他披了寢,襟松垮散開,出壯偉岸的軀。
“怎麼臉這麼紅啊,生病了?”煬說著,又拍了一下的屁。
卿令儀惱怒:“你別打我了!”
煬耷拉著眼瞼,“我錯了。”
說著,大掌在剛才拍打過的地方了兩下,“沒打疼你吧?”
卿令儀憤死,一個翻,往里邊躲開他。
煬也就順著在榻邊坐了下來,打量了一圈,若有所思道:“原來嗯嗯你喜歡在榻上,怪不得你床上不怎麼放得開。”
他把寢扯開。
“你干嘛!”卿令儀驚呆。
煬想說“干啊”,話都到邊了,卻饒了一下又咽回去。
他停下作,眼神無辜地向:“嗯嗯,現在我沐浴過了。”
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
“我……”卿令儀很努力地把目從他上移開,轉到他臉上,“我先和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可以一邊說。”
煬把寢給了,扔在地上。
卿令儀有那麼一瞬間分心去想,他一開始披著這件寢,是不是想玩若若現的伎倆。
煬捉住了的腳踝,垂首親吻的足尖。
又熱,又。
“嗯嗯,你有什麼事想和我說?”煬問。
卿令儀咬下,“只是……只是一個想法。”
煬的吻極其虔誠,鼻子里發出“嗯?”的疑問。
卿令儀了口氣,竭盡全力維持語氣平靜,“我也只是隨口一說,聽或者不聽,那得看你。”
“好。”
煬應聲,手指勾住了的腰帶。
卿令儀忙按住他的手背。
煬挑眉,“不是第二種?”
“我想先把事說完。要是開始了,我會沒辦法集中注意力,”紅著臉,“但是如果你不想聽,我也可以不說。”
印象深刻,當初和他說趙婉蓉不對勁,他卻不放心上。
“我聽。”
煬停下來,笑瞇瞇的,“嗯嗯,你說。”
卿令儀做了個深呼吸,道:“我覺得,如果你想從那個叛徒上套問出什麼消息,用刑肯定是沒用的。他不怕死。”
煬忽地皺了一下眉頭。
還真是。
他一下午,在江蒙上用盡了酷刑,他卻沒吐出半個字。
“為什麼這麼說?”煬問。
“因為他已經生不如死了呀,”卿令儀認真道,“你看,他燒傷這麼嚴重,又瘸了。他一直流落在外,肯定是江肇不再管他的死活,甚至是要殺他滅口。他東躲西藏,為了什麼?若是單純為了活命,他大可去很遠的地方,為什麼躲在綏都呢?”
煬耐心聽著。
“他沒有走,也沒有自盡,他活著,一定是有什麼信念,或是心愿。”
“信念,或是心愿,”煬重復一遍,抬眼看向,“嗯嗯,你覺得那會是什麼?”
“我不確定。”
卿令儀擰著秀眉,琢磨著,“會有很多種可能。”
煬忽地問:“你明天有空嗎?”
卿令儀歪過腦袋,“怎麼啦?”
煬笑道:“想找你幫忙審問。”
卿令儀很驚訝,指了一下自己:“我?”
煬頷首。
“可那是家的叛徒,我去審問,不合適吧?”
“你不也是家的人麼?”
卿令儀一愣。
煬嗓音低一些,“好不好啊,嗯嗯?”
商量的語氣,調子有幾分慵懶的意味。
卿令儀覺一陣麻。
煬俯,親吻了一下的角,“還是我得先讓你高興高興,你才肯答應?”
“我……”
卿令儀話沒說完,驚呼一聲,連忙雙手捂住了自己的。
“嗯嗯,我們在家,不怕別人聽到,”煬不不慢地說著,“我也聽。”
這話,卿令儀就當沒聽到。
就算在家,可門外還有人啊!
煬開始了。
在殊林園更房中,心里張,沒什麼深刻的。
現在,就在這張梨花榻上,萬籟俱寂,將一切都無限放大。
“夫……,煬……”
卿令儀不自,他的名字。
煬沒辦法應聲,不過騰出手來,與十指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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