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儀的一張臉盡染上了紅暈,含帶嗔地瞪了他一眼。
煬還故作心,“夫人要我幫忙抱你下來嗎?”
卿令儀咬下。
他就是故意的!
可也有,不接吻罷了,反正也只是一點點想而已。
從鼻腔里出哼聲,“不用。”
說著就要自行下地。
“慢著。”煬倒不樂意了,又往前走來按住。
“又變卦呀?”卿令儀瞅著他。
煬厚著臉皮,反而問:“想不想知道江肇怎麼了?”
要是說想,他就讓主親他。
但卿令儀搖了頭,“不想。”
煬強勢否認,“不,你想。”
“我真不……”卿令儀話說一半,忽然被煬一把住了臉頰。
有點痛,蹙了秀眉瞪他。
“想不想?”煬頗有一種你要說不想我就不撒手的氣勢。
卿令儀,忍著些微的痛楚,就是不吭聲。
煬凝視一瞬,松了手。
湊過去,親了一下的,主說起:“我趁著今日芙蕖宴,讓人在他的飲食中加了海味,加得還不,足以致命的程度。你也聽到容赫說的了,七個大夫,卻束手無策。”
卿令儀猛然睜大雙眼。
煬欣賞著臉上的表,“夫人作何想?”
卿令儀無言。
雖說對于江肇并無好,他死了,也不會有愧疚之意。
可是被煬利用這件事,令心中有些不舒服。
“怎麼不說話?”煬挑眉。
“不知道說什麼……”卿令儀垂了眼簾,聲音很輕。
煬盯著一瞬,又勾起角,“總而言之,江肇都死定了。七個大夫或許還能讓他堅持幾個時辰,但怎麼都救不了他的命。”
他指腹在上輕挲,眉眼間蔓延開狠戾,“只可惜,如此死了未免便宜了他。”
“……也不算很便宜。”
“嗯?”
卿令儀小聲道:“質緣故,江肇吃下海味后會渾紅腫,燥熱難當,量多的話,痛苦就更甚了。七個大夫在他邊,還會延長、放大他的痛苦。”
煬凝視著。
“而且,他是個有野心的人,場上還想更上一層樓,更妄想著活上百年。現在死了,他一定很不甘心,牙都快咬碎了,卻無可奈何。”
頓了頓,卿令儀補充道:“我……聽母親說了一些,你們家和江家之間是有仇的。”
煬糾正道:“我們。”
卿令儀不解。
“是我們家。”煬說著,吻了吻的眼角。
接著往下,親吻的臉頰。
卿令儀努力把握機會,說起正事:“夫君,明日徐硯山和朝會來家中吃晚飯……”
“我知道。”
“你不會生氣吧?”
煬避而不談,只是提醒,“親熱的時候,專心一點。”
卿令儀堅持,“你先聽我說,雖然以前我和徐硯山……”
煬忍無可忍地堵住了的。
卿令儀原本是想把話說完,手都抵住了他的膛。
可煬吻得綿,逐漸由淺深,不盡的濃將裹其中。
放棄了,雙手慢慢攀上他的雙肩。
石子投水中波紋漾,纏綿之際,他也有回應。
卿令儀覺到了,有點兒張,下意識地往后躲了躲。
“不用管它。”煬騰出空隙,啞聲道了一句。
“嗯……”
煬扣住的后腰,將往邊拉近,持續延長深吻。
卿令儀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殘存的理智告訴,這是書房,更是書桌,這樣不好。
可是又很喜歡和他一起,越是霸道,就越是……
“叮當!”
響聲乍起,驚得卿令儀的靈臺瞬間清明。
手去推煬,嚨底發出嗚嗚聲。
煬仍吻了一會兒,這才離開。
卿令儀氣吁吁,撐著他的膛才坐得穩些。
雙眼有些潤,向地面,果然是擱在桌面上的那碟餅給摔了。
“待會兒讓人進來收拾就行了。”煬道。
“可是這個真的好吃的,我想讓你嘗一嘗。”卿令儀有些發愁。
“你做的?”
“不是,是大廚房的師父做的。”
“那不可惜。”
不是做的東西,他吃不出味道,所以沒什麼所謂。
想到明晚要做的事,煬目微深,道:“明天我有事,不在家中。”
卿令儀了然,“晚膳我會給你留的。”
頓了頓,補充:“但是不能再摔掉了哦。”
煬揚了揚眉,“嫁進來沒多久,開始給我立規矩了?”
卿令儀討好地笑笑,岔開話題,道:“餅是吃不了了,但是這個羹湯還在。夫君,這個羹湯也很好喝的,你嘗一嘗。”
煬仍是毫不在意,“我對羹湯不興趣。”
他到了卿令儀的手,攏在掌心,小小的一團。
卿令儀瞬間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對羹湯不興趣,對很興趣。
已有多次了,卻還很不習慣,下意識地心生抗拒,努力克制住了,掙扎著道:“我……我想回房間……”
煬最后下的手,松開了。
他往邊上走了一步,騰出空隙。
卿令儀自行撐著桌面,輕輕地跳到了地上。
覺擺勾到了什麼,回頭一看,是桌上《司馬法》,往帶得往邊上挪了一段,出了底下藏著的那本東西。
應當是本小冊子,水青緞面包裹著書皮,寫了“戲花寶鑒”四個字。
卿令儀的目停在上邊一瞬,暗道,果然不是什麼正經的書!
“想看?”煬磁嗓音在耳畔響起。
“一點不想!”卿令儀口而出。
煬低笑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下:“看來夫人知道這是什麼啊。”
卿令儀面紅耳赤,又是戲又是花的,猜都猜到是什麼了!
“來。”
煬將拉懷中。
卿令儀的后背著他堅膛。
“我看了前幾頁,學了一些,”煬聲線慵懶,帶著極致,“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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