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現在變化這麼大，還不都是那個人的原因。

正談到這里，傅晴放在包里的手機卻震起來。人皺了皺眉，放下手里的小勺子把手機從包包里面翻出來看了一眼。

一串陌生的號碼。

傅晴皺了皺眉，只怕是家里人又找到了的新手機號。但猶豫了片刻，卻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您好，我是傅晴。”

說了一句話，但對面像是沒有人一般久久的沉寂，連電流聲都沒有。

“喂？有人麼？”

皺了皺眉，耐著子又問了一遍，也怕耽誤一些重要的事。

“朋友了？”

長久的寂靜后，磁低沉的男聲從從聽筒中傳遞過來。每一個字都那樣清晰。對方明明沒有刻意低嗓子，卻依舊給人且迫的覺。

就好像，自己在被對方拿。

那是傅晴太悉的聲音，只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一瞬間的出現讓人有穿心的力量。眼里的瞳仁了，拿著手機的雙手不自覺了。

嚨發，心跳攀升。

傅晴也不知道自己在張什麼，只能覺到自己的心臟仿佛就被陸北淮穩穩的在手中。他輕輕一用力，自己就會當場破碎掉。

“不說話？啞了？”

能清晰地聽到，對面的男人笑了笑，笑聲低沉蠱，又帶著一點點冷的嘲笑。卻不知道他到底在嘲笑誰。

“還是在國外呆了幾年連中文都不會說了？”

……

聽著陸北淮針尖對麥芒似的嘲諷，傅晴皺了皺眉，放在桌子上的左手攥起了拳，心口像是像被一把銳利的小刀子一下下劃過。

非常細小的傷口，從表面上看甚至看不出來。可是仔細去瞧卻是滲著，尖銳的疼痛。

許寧還不知道打電話來的是陸北淮，還睜著眼睛好奇地在看。

傅晴不想在朋友面前崩潰，不想在公眾場合和陸北淮翻舊賬，只好對許寧稍稍比了一個手勢，拿著手機走到外面，找到旁邊一空曠的區域。

終于站定，沉了沉嚨。

“也真是難為您了，百忙之中還記得給我打一個電話。謝謝您啊，陸書記。”

住嚨里的聲音，盡量用平穩和的語氣和對方講話。終于變了他曾經最希變的樣子，但是一切卻已經不再一樣。

對方怪氣，便也怪氣。

陸北淮像是沒有想到也會這樣懟他一樣，竟然沉默了片刻。

傅晴也忍不住低頭笑了笑，沒有想到陸北淮竟然好懟。

但對方的沉默只維持了很短暫的一段時間，便又重新回到了最開始的狀態，最開始的那個問題。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陸北淮的聲音很沉，語氣也是嚴肅的。

就好像他很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以至于有那麼一個瞬間，傅晴有想過是不是他有在意過，哪怕有一小會兒也行。但傅晴很快便收回了這個想法，并有些嘲笑于自己的自。

傅晴想起了剛剛許寧跟說過的事，不由得心口發酸。

他過得很好，自己又有什麼放不下的呢？當初決定都是做出來的，路是自己選的，還有什麼不滿意。

要比他過得更好。

就算真實況不是如此，也要在面子上如此。

人輕輕地笑了笑，呵氣如蘭，“了啊。你呢？”

傅晴話音落了片刻，接而來的卻是對面長久的沉默。

“怎麼不說話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掛電話了。”

傅晴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多久。恐怕這通電話打得再久一點，就沒有辦法再靠定力繃住了。對方卻遲遲不說話。

心煩躁不已，只想快點掛了電話找個地方冷靜一會兒。可剛剛要放下手機的時候，悉低沉的男聲卻又再次不合時宜地想起。

“做了麼？”

他忽然問。

傅晴愣在原地，只覺得背后一道冷冷的電流劃過，隨即憤不已。陸北淮真是讓人惡心，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為什麼以前就沒有發現。

“這跟你有關系嗎？！”

像是被到了某個痛點，忽然跳腳，緒也跟著激起來。

人繃，聲音失控。

“陸北淮我們已經離婚了，沒有任何牽連了你懂嗎？以后如果沒有其他的事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腦子里只剩下一團又一團的怒火，說完便氣沖沖地掛斷了電話。

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門外面轉來轉去，卻不知道為什麼找不到回到餐廳的路。眼前的視線隨著時間漸漸變得模糊，世界好像下了雨。

傅晴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痛哭一下。

卻又本機會和時間。

這個地段臨近大學城，人來人往，傅晴覺得在這里哭都是有礙觀瞻的。不想讓許寧看到紅著眼睛的自己，只好靠在一旁的墻上稍稍換了一會兒。

又去衛生間沖了一下眼睛，才回到座位。

“你怎麼出去那麼久？是有什麼事麼？”許寧好奇地問。

“沒有，稍微有點事。”

傅晴一屁坐下來，幾口就吃完了那團抹茶冰淇淋球。

這頓飯后面吃得是什麼東西傅晴都已經不記得了。也嘗不出究竟是辣的還是甜的。咸的還是酸的。整個人渾渾噩噩，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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