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博暫時沒有回復。
“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秦問。
姜甜稍微想了想,然后低頭打字發過去:“博要是還不回復我,明天我就打電話過去問。”
“,你說如果他們認定是我抄襲了阿稚,那我可不可以走法律途徑啊?”
“你有認識的法律系的同學麼?”說。
“這個……之前高中同學確實有法律系的。但是他們好像也都還不到能幫你解答的資格?要不然找個專業律所問問?”
“嗯。”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姜甜放下手機,嘆了一口氣。
想起博底下那些人的評論,還有私信里面單純罵的。有的人把很久很久之前畫的練習黑歷史翻出來,說“你也配?”最過分的是,還有人了的學校,班級,甚至是真實姓名。
姜甜都沒有一條條去看,只是掃一眼就覺得心里發堵。
“不開心?”
男人拿著本書坐在一旁,移過視線。淡淡的掀起眼皮看向小姑娘這邊。
“沒,沒有。”
姜甜放下手機,抓了抓蓬松的頭發,小聲囁嚅說:“我沒有不開心啦,就是有點困了。”
抬起白的小手了眼睛。
“那個……我先睡了哦。”
姜甜說完就自顧自躺下,整個鉆到被子里面去。扭過去,用背對著陸忱。迅速地把手機關了放到旁邊的床頭柜子上,又把手回被子里。
可惜,睜著眼睛睡不著。
男人在小姑娘后默默注視了一會兒,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略微在一旁輕點了幾下,像是在盤算著什麼事,但最后卻又將視線收了回來。
他太了解姜甜了。姜甜心不好的時候,不開心的模樣全部都寫在小臉兒上。
眉眼里面是落寞的,潤的小也是向下彎的弧度,像是被主人拋棄了的小,委屈的跑到一角去,把自己一小團。
而且,尤其喜歡背對著人。
陸忱真想過去從后面抱抱,親親,哄哄。把下放在小姑娘的頭頂,好好蹭一蹭,問問為什麼難過,是不是因為畫畫比賽的事。
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這樣做。怕再一次嚇跑,弄哭。
男人的眼眸瞇了瞇。
但,他有自己的方法。
-
其實姜甜的格算是特別。
用老人的話講就是有點“獨”。
從小就不喜歡別人自己的東西,也不喜歡一舉一總是被人盯著。特別難的覺。就算是很親近的人也不行。哪怕有時候知道對方沒有壞心思,也會很難過很煎熬,想要逃離整個世界。
小時候媽媽總會到的房間里翻出作業看,翻在筆記本上畫的魚看,有時候甚至是日記本,說不務正業。
初中有男同學跟在后面送回家,何曼也會站在樓上一直看,然后質問是不是談。
姜甜因此和家長鬧哭過好幾次,覺得自己唯一的私和小世界被侵犯。關鍵是何曼從來不覺得這對姜甜是一種傷害,每次都打著“我是你媽媽”“看一下怎麼了”這種說辭。
姜甜又子,說不過。何況是親人,最終只能是以妥協結尾。
只能把房間的門鎖上,自己趴在被窩里面,流上一天的眼淚。
最過分的是有一次,姜甜晚上去睡覺了,把手機放到自己書桌上充電。
半夜,大概一兩點的時候。屋子里面沒有開燈,周圍黑咕隆咚的。聽到耳邊有細細簌簌的聲音響,睜開眼才發現是何曼想要的打開的手機。手機開機的時候亮了,白的在黑暗的房間里尤為刺眼。
那時候已經上初中了,也早就學會了給手機換上碼鎖。
何曼想要打開的手機,但因為沒想到姜甜已經長大了,所以不僅沒有打開,反到是被姜甜發現。那次雖然手機沒有被看到,但還是給姜甜留下了很深的影。至此之后都總是小心翼翼的把手機放在旁邊,設置更復雜的碼鎖。
年齡小的時候沒有辦法反抗,長此以往只能變得越來越警惕,越來越學會給自己戴上厚厚的殼。想要自由,想要自己一個人,不再被任何人管著。
以至于后來,姜甜就再也不寫日記了。每次在小本子上魚完也會自己撕下來,跑到浴室燒掉。
這種習慣長大了也沒有改過來。
姜甜不喜歡被人看到自己在做什麼,畫畫的時候也要一個人。如果背后有人,或者是會有人進來,都會張到一筆也畫不出來。被別人看到手機會“社死”,被別人看到電腦也會。
同樣的,也不喜歡周圍的人對過度干涉。
自己會在心里劃分自己的小圈子,哪些是屬于三次元的,哪些是屬于二次元的。就像畫畫的事,想參加什麼比賽,或者參加了什麼比賽,準備和哪些LO店鋪合作,又或者是接了哪些很高價的單子,會和二次元的朋友們說,但是并不想讓三次元的人知道,也不希別人過多盤問。
所以全職畫畫以來,很多事都沒有和父母講過,也覺得沒有必要。
那是一個人的事,是的工作,就和其他所有人一樣,自己的工作有上升有下降,都很正常。因此基本不會向親戚朋友尋求這些工作上的幫助,也不想讓別人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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