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喬歲晚上午去療養院看了，下午和一段時間沒見的葉沁相約逛街吃飯，晚上快九點時并肩進了一家商K。

醫院的工作太忙，葉沁難得放松只想放縱一次，喬歲晚則是被家里的事和婚事弄的惴惴不安難以息。

“所以，你很久沒回家了？”葉沁打開一瓶酒。

喬歲晚接過，沒用杯子，直接對著瓶口喝：“沒有很久，半個月而已，只要陳叔叔和我媽沒讓我回去，我就都住在外面。”

“陳淮堯沒找你？”

“沒有。”

葉沁咬牙心想，估計是知道陳家老爺子起了疑心也在刻意疏遠吧，但這話沒說，怕在喬歲晚傷口上撒鹽，也怕自己無無據的猜測導致誤會。

“算了管他呢，”搶過喬歲晚手里的酒瓶，倒杯子遞過去，“我看殷景澤不錯的，你家又催得急，趕定下來也就都安心了。”

喬歲晚酒量不好，喝的又急，已經有些暈眩，酸楚挑：“是，只要不是梁衍就行。”

葉沁心疼的拍拍的背，納悶道：“林妙如在校時也沒見你哥來找過幾次，偶爾相更算不上多親，朋友圈里都是的照和吃喝玩樂，都說日久生，你哥怎麼就到非不娶的地步了？”

喬歲晚不愿多想，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名字就是陳淮堯。

可越是逃避，越是在睡覺時夢到他。

控制不了夢，更無法控制。

葉沁想勸喝，又覺得發泄一下也好，默默陪著，四周的人很多，音樂聲和喧鬧聲中聽到有人在“林小姐”。

下意識側頭看，還沒找到人又聽到一聲“妙如，你慢點”。

果真是林妙如，而且邊還有人。

喬歲晚心不在焉緒低落，胳膊猛然被葉沁抓住，用力連續拍了五六下，越來越重的力道疼的悶哼，“歲歲，歲歲，快看！”

抬了抬眼，目無神，眼前的人仿佛都是虛幻的，又很快垂下。

“是林妙如！”葉沁的臉上和眼中都是無比的震驚，也覺得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看摟著林妙如腰的男人不是你哥吧？”

“你哥”兩個字像是開關，喬歲晚瞳孔終于對焦。

只一眼，搖頭：“不是。”

葉沁難以置信：“林妙如一心想上嫁進你家，你哥也說非不娶，眼看夙愿達這是鬧什麼？”

普通的異朋友之間也很摟腰，何況他們這種摟法一看就很曖昧，林妙如瞧著像是喝多了，走路踉踉蹌蹌，非但沒推開男人揩油的手還挽住男人的臂彎，彼此間對視的眼神要拉。

拿出手機對著他們。

“別拍。”喬歲晚摁下的手，在葉沁疑問的目下看向另一邊。

葉沁順著看過去，在嘈雜的環境中瞧見好幾個人。

喬歲晚盯的是一黑的中年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在葉沁舉起手機要拍之前，這人拿著手機對準的方向也是林妙如，而且……臉眼。

喬歲晚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對一個人只要看夠五秒至能記一周，不會超過半個月，顯然這人不是最近見過，只能是之前在某種讓印象深刻或張抑的環境下連續見過幾次。

以前陳夢嫻在知道這樣后曾打趣過應該去做警察，最好是刑警。

葉沁不明白為什麼要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但還是尊重的放下手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畢竟只是猜測，拿不準，喬歲晚搖頭：“沒有必要，不是林妙如也會是別人。”

反正不是。

葉沁的眉眼間更加心疼，找服務生多點了兩瓶酒。

遠的林妙如卻也注意到他們，喝紅的臉上驚訝張，猛地把男人的手甩開并拉開距離。

這種作任是誰看了都更肯定他們的關系非同一般。

“也不對勁。”葉沁納悶，平時那麼聰明的人，做事一向周到很難找出破綻，難不也是緒不好被酒麻痹了神理智？

林妙如沒離開，走到臨近門口又退回來，和男人一起進了另一部電梯。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歲晚喝的已經半暈，音樂聲吵鬧加上閉的空間很悶，踉蹌站起往外走想氣，葉沁跟著。

剛出商K的門，喬歲晚的腳步猛地一頓急忙后撤，倉皇中踩到葉沁的腳，葉沁疼的驚呼，依舊不忘扶著避免摔倒。

“怎麼了？你看見……”

不用再問，葉沁看到陳淮堯從一輛加長的黑轎車里邁出，愣了會，拉著喬歲晚往里走。

剛才很有技巧的問過經理林妙如在哪個包廂。

喬歲晚頭暈，可被陳淮堯刺激的又清醒了些，“你還是給他發消息了？你怎麼有他的手機號？我不上去，不想摻和。”

“沒有，不是我，我連張照片都沒拍，”葉沁邊說邊拿出手機給看，“剛才林妙如已經看見我們，再說你哥要是想查也能知道我們在，現在走不是時候，不如大大方方的看熱鬧。”

放雜的房間是個絕佳的觀戲點，葉沁拉著喬歲晚進去，把門合上只出一條。

經理親自帶著陳淮堯上來，果然直奔林妙如所在的包廂，葉沁興的趴在門上。

那邊起來，林妙如和男人的解釋聲依次傳來，聽起來很刺激。

他們死不承認，陸東拿出照片和視頻說事，更刺激的是和林妙如同一個包廂的人說親眼看到他們往親，當著陳淮堯的面要把這頂扣在他腦門上的綠帽子戴的更實。

“可真是好朋友，”葉沁笑著幸災樂禍，“看林妙如給韓詩洗腦的那套還以為特別會收買人心，沒想到竟然被人當面穿。”

喬歲晚沒有笑。

和林妙如有嫌隙，本該開心，但心里像被了一塊沉重的巨石。

那邊包廂的門沒關，說話聲很清楚，包括陳淮堯的，“陸東，把包廂中所有的瓶子送去醫院檢測。”

苗頭不太對，葉沁莫名其妙的大著膽子把門開的更大，正好看到陳淮堯把林妙如扶起來，姿勢像是半扶半抱，有些親有些袒護。

林妙如含淚仰頭看他：“阿堯……”

“走吧，我們回家。”

陳淮堯瞥過走廊上方的攝像頭，眼中寒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