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鐵門被撬開時,顧越澤正蜷在角落,渾是傷。
聽到靜,他猛地抬頭,看清是艾瑞后,眼神瞬間從警惕變憤怒,恨不得上去咬人。
“你個小黃!”他咬牙切齒,聲音嘶啞,“這會兒想起我了?我......”
艾瑞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捂住他的:“你還要走嗎?”
顧越澤瞪著他,嚨里發出“唔唔唔”的聲音,瘋狂點頭。
走!當然要走!
這鬼地方他一秒都不想多待!
艾瑞示意他別出聲,然后松開手,迅速解開他手腳上的繩索,顧越澤剛站起來,就疼得倒冷氣,整張臉都扭曲了。
“能走嗎?”顧萱擔憂地問。
顧越澤咬牙:“能……”
結果剛邁出一步,膝蓋一,差點跪下去。
艾瑞嘖了一聲,直接把顧萱打橫抱起:“你自己跟上。”
顧越澤:“……”
這他媽是人話?!
三人剛溜出別墅后門,遠的夜空傳來螺旋槳的轟鳴。
艾瑞抬頭,看到一架涂著龍紋的直升機正低空掠過,探照燈的束如銀白的網,在地面上來回掃。
是龍國組織的人。
“走。”艾瑞彎腰抱起顧萱上了飛機,顧越澤忍著劇痛跟上,心里把艾瑞罵了一萬遍。
這小黃絕對是故意的!
明明能扶他,非要抱顧萱!
............
直升機的聲音早已遠去,而別墅的警報卻像剛睡醒一樣,“嘀嘀嘀嘀嘀——”響了足足十幾分鐘。
睡的勞倫斯被刺耳的警報聲吵醒,猛地從床上坐起,胖的軀差點摔下床沿。
“發生什麼事了?!”他怒吼。
手下們慌慌張張推門進來:“屬下這就去查!”
守夜的人不敢說自己睡死過去,現在才聽見警報發出聲響。
勞倫斯了困頓的眼睛,突然一個激靈,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掀開被子:“先扶我起來!”
手下趕上前攙扶,可勞倫斯那壯的子卡著,死活不進椅。
“再用力點!”他氣吁吁地指揮。
手下們咬牙使勁,推的推、塞的塞,折騰出一汗,結果——
椅手飛了出去,勞倫斯摔了個屁墩。
“廢!”他氣得一掌拍在手下的腦袋上,“算了!你們幾個,先去看看那四個小崽子還在不在!快去!”
“是!”手下們如蒙大赦,趕跑了。
............
房間里,四個小寶并排躺在地毯上,“睡”得香甜。
大寶枕著兩只小胳膊,呼吸均勻。
二寶角還掛著口水。
三寶蜷一小團。
四寶甚至“適時”地翻了個,咂了咂。
手下們輕手輕腳地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趕回去稟報:“勞倫斯先生,他們都在,睡得很。”
勞倫斯總算松了口氣:“再多派幾個人手,務必看好他們!”
只要這四個小兔崽子還在,薄景州和蘇雨棠就不敢輕舉妄!
然而,還沒等他徹底放下心,另一個手下慌慌張張沖了進來:“勞倫斯先生!不好了!艾瑞,那位小姐,還有關押在地下室的顧越澤……全都不見了!”
“什麼?”勞倫斯咬牙切齒,拳頭得咯咯作響。
“艾瑞……!”
怪不得警報會響!
原來是艾瑞搞的鬼!
他假裝跟自己站在統一戰線,結果只是為了救走那兩個蠢貨。
呵,既然如此......
“艾瑞,你可就別怪舅舅心狠手辣了......”
............
第二天,暗影幾人悄無聲息地潛四個小寶的房間。
朱大亨從懷里掏出一個致的盒子,里面整整齊齊碼著幾枚瘦巧克力。
巧克力上還用金箔寫著幾個大字:“救援功,撒花!”
二寶抓起一顆塞進里,含糊不清地夸道:“你們這次干得不錯,給你們每個人都加工資!”
“謝小爺!”幾人異口同聲。
朱大亨著手,笑得見牙不見眼:“工不工資的不重要,朱某不缺錢,重點是能為四位小爺效力,嘿嘿嘿......”
鬼面坦陳道:“在下倒是缺錢,日后小爺們有了一番大就,可別忘了在下。”
二寶擺擺手:“不會忘不會忘。”
暗影抱拳:“我們這輩子就跟著小爺混了。”
飛針點頭:“誓死效忠。”
百毒手微笑:“絕無二心。”
這忠誠度,比勞倫斯的手下強了八百倍。
想起正事,朱大亨問:“勞倫斯和布恩現在已經很胖了,還需要繼續加料嗎?”
二寶毫不猶豫:“加加加!他們越胖越好!”
百毒手皺眉:“不過奇怪的是,妹妹布琪一點都沒胖,難道沒吃朱大亨的潤腸金?”
幾人陷沉思。
朱大亨冷笑一聲:“不怕,既然不吃,那我就給下點別的料。”
他從口袋里掏出幾個小瓶子,晃了晃,“我有變黑、催淚、發……什麼都有!”
“會不會太狠了?”百毒手見狀,自愧不如。
二寶淡定地咬了一口巧克力:“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小小年紀,覺悟極高。
朱大亨收到吩咐后,出門行去了。
朱大亨一走,屋里安靜下來,三寶突然托著腮,嘆了口氣:“哎。”
四寶疑道:“你嘆什麼氣?”
三寶抿抿小,說:“我想爹地和媽咪了。”
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
大寶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手:“拿電腦來。”
暗影趕遞上特制折疊筆記本。
大寶小手在鍵盤上噼里啪啦一頓敲,幾秒鐘后,屏幕一閃,出現了實時監控畫面——
“爹地!”
“媽咪!”
四個小寶看著小蜘蛛傳送過來的爹地和媽咪畫面,十分激地喊了一聲。
爹地和媽咪悉的臉出現在面前。
二寶湊近屏幕,皺起小眉頭:“媽咪都瘦了,哼,臭爹地肯定沒有照顧好媽咪和小妹妹!”
四寶聲氣:“沒有我們,媽咪肯定玩得不開心,這是想我們想瘦了。”
三寶小臉擔憂狀:“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爹地和媽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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