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襄笑而不語。
只是拉著劉勝楠回到了隊伍里。
“走吧,咱們去西雨閣。”
這一路上沒再遇到什麼事,而宋元襄也搞清楚了為什麼學里隨可見男子——除開德恭學堂毗鄰出云學院這個理由之外,這個學堂里有男夫子也是一大理由。
有了男夫子自然就要有男家丁。
考慮到這些千金小姐們的安全,是子是無法保證安全的,于是院長辛靜又特地請了一批退役老將來當護衛。
有了這麼多男子在,也就不必拘泥于男分開這樣的事了。
但這些男子最多只能在公眾場合活,不能進千金小姐們讀書學習以及住的地方。
“說起來我就是因為辛靜請退役老將來當護衛這件事對學有些好的,但是我一個人實在是不愿意來上學,所以我一直沒來,終于等到你陪我一起,我這才來了,萬萬沒想到這辛靜居然是這樣的人。”
“而且你也知道了,那些人巡邏是不會進子住的,咱們那個西雨閣,等于是學中的一座孤島。”
劉勝楠倒是不怕危險,但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難不要們天天繃著,隨時準備應付有人闖西雨閣嗎?
雖然不是跟宋元襄那樣真是來上學的,但也是為了氛圍來的,順帶陪一陪自己的朋友。
要是讓天提心吊膽的,那遲早要被折磨瘋。
那個老寡婦就是故意針對們,估計是不得們早日不了自己退學。
學乃是皇上特地為了子們設立的學院,自愿進,但一旦進,哪怕是院長也不能勸退學生。
辛靜沒有這個權力,自然也不敢得罪勇猛將軍府跟丞相府,但這并不代表不會在背地里耍手段。
“我們找個時間去看看。”
宋元襄終于跟劉勝楠聊起了正事:“我覺這學里不太對勁,我們住在西雨閣其實也方便進出,說不定這還是一件好事。”
學是有規矩的,雖然不是全天都有課程,但進來了想要出去就要跟夫子或者院長打招呼。
宋元襄此前想著來學就是因為可以自由活,但來了之后才知道其實不那麼自由。
本來心底都有些后悔了,但西雨閣又方便了。
西雨閣后面就是后山,從那邊出學堂直奔盛京城比他們走大路過來甚至還要方便省時。
“你可真是會苦中作樂啊。”
劉勝楠佩服地看了宋元襄一眼,轉而又問起了旁的事:“你覺得哪里不對?”
宋元襄道:“那個男子的事暫且不提。”
“你提到辛靜招募了退役老將來當護衛,可為何咱們一個都沒有見到?”
“怎麼說?”劉勝楠并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奇怪的,畢竟那些人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出來沖撞千金小姐們,不然罪的還是那些護衛。
尊卑有別,能來這里的千金小姐每一個都比那些護衛要尊貴得多。
劉勝楠倒是希那些人別出現,畢竟在看來這些千金小姐都有病,萬一閑來無事就折騰起那些人怎麼辦?
那些人無權無勢的,不是只能被這些千金小姐欺?
“剛才鬧那麼大,護衛為什麼沒出來?護衛的職責難道不是保護學所有人的安全嗎?”
劉勝楠愣住了。
對啊,院長都出來了,護衛沒出來,這不是很矛盾嗎?
難道那些護衛不是不想出來,是出不來了?
忽然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你的意思是……”
宋元襄勾出一個森冷的笑:“我懷疑這里本就沒有所謂的護衛。”
劉勝楠下意識想要反駁。
辛靜的確是帶走了一批退役老將。
甚至還認識其中一個做王叔的。
這個王叔是很早一批將士了,從前去過教坊司,只是后來他年紀大了,干活也不利索了,便自己退出了教坊司。
他瞎了一只眼睛也很影響干活,但并不影響他看家護院,所以得知這邊需要護衛他當即就來了。
“你說的那個王叔,你有多久沒見過他了?”
宋元襄聽了劉勝楠說起那批退役老將的事,忽的問了一個問題。
劉勝楠愣住了。
不曾在學讀書,自然也不可能日日過來,距離上次知道王叔的消息已經是大半年前了。
“我不喜這里,平常也不會主過來,但我記得王叔他們也有休沐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就會去盛京城的那家驢店吃驢,我偶爾也會去,就會聽老板說起他們的消息。”
“如今天氣漸漸熱起來了我也沒有怎麼去吃驢了,便也沒有他們的消息了。”
劉勝楠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道:“難道王叔他們出事了?”
“未必是出事了,但這個學不太正常是肯定的。”
宋元襄說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們先穩住自己這邊,再找找看看有沒有機會查一查這個學。”
辛靜的到底是什麼宋元襄只是有猜測并不知道真相,畢竟不是全部都知道,而且這一世還沒有走到前世那個時間點,不知道后續發展,只能靠自己索。
邊可用的人的確是太了,宋元襄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嬴姮。
不然找他借幾個人?
但想到兩個人還沒到那麼好的關系,宋元襄最終還是下了這個想法。
“西雨閣就在前面了,咱們先把東西放過去,留下丫頭在那邊整理,咱們再在學堂里逛逛吧?”
劉勝楠的眼底帶著淺淺的著急。
宋元襄知道是想要去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王叔那些人,到底沒拂了的意思:“好。”
劉勝楠立刻笑了起來:“元襄,你是第二個對我這麼好的人。”
宋元襄挑眉:“第一是誰?”
“第一當然是我表哥啊。”
“說起來,我表哥一表人才,又一武藝,跟你倒是配的,若是你以后有想嫁人的想法,率先考慮我表哥唄,你當我表嫂好的。”
宋元襄:“?”
話題到底是怎麼忽然轉到這個上面來的?
宋元襄懶得跟劉勝楠說這些,正要南音南月一起先去自己那邊廂房,結果才一進去,幾個人就被西雨閣七八糟的景象給驚到了。
“這……”
桌椅板凳全是壞的,上面的痕跡還很新。
里面的地板上也都是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粘糊糊地粘著在上面,看著就讓人惡心。
屋的花瓶水缸等一些蓄水用的東西里滿是橙黃的尿,一一腥臊味傳來,熏得人腦袋發暈。
劉勝楠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這他娘的是誰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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