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琬差點就被柳的話驚到,抬手一掌甩在柳臉上。
“你放屁,我不跳河我就活該被抓?你是我什麼人,我有何義務要為了保護你犧牲自己?”
“你說柳夫人是為了保名聲自盡,你當那些土匪傻,放著你這年輕的不覬覦,覬覦柳夫人這年紀大的,連自己母親名聲都能污蔑,你還是不是個人?”
林靜琬被得已經不顧什麼禮儀規矩了口。
這一打人罵人,嘿,突然覺特別爽快。
柳捂著被打的臉,求救的看向已經皺起眉頭,像是已經在懷疑的柳西焰,突然就變得張,抱住柳西焰的胳膊。
“三哥,林靜琬在污蔑我,我沒有污蔑母親。我之前不說出真相,在你追問時才說出,就是不想你太難過。”
“我也不知道那些土匪為何不覬覦我,而是覬覦母親,可能正是因為他們思維有異于常人才會當土匪啊。三哥,你以前最疼我了,你一定不要上了小人挑撥的當。”
柳西焰看著柳快要哭出的臉終于不忍心,他痛苦地閉了閉眼:“小妹,三哥相信你。母親的事,等我們離開這里再說。”
柳聞言終于不再那麼張,道:“那就聽三哥的,可三哥,為了母親好以后回到京城后就說母親是被土匪不小心殺害的吧。自殺一事就不要再提了,這樣對母親名聲不好。”
柳西焰想了下點頭:“好。”
林靜琬差點樂了,柳西焰也太昏頭了,為了顧及所謂的面子,掩藏真相,若是柳夫人的死不是自殺,那柳夫人豈不是永遠不能詔雪。
對柳夫人極好,但這終究是別人家的事,無意去管。
柳沒有提及白羽,那就能證明柳被抓時白羽還在柜子里,沒有被發現。
或許白羽是在醒來后沒有找到,自己離開的。
這麼一想,總算松了口氣。
林靜琬不管柳西焰,再次揪住柳襟,問:“你還沒有說林榭跟李寧玥的下落。”
“我不知道!”再次被林靜琬揪住襟柳覺到屈辱,委屈地喊:“三哥,救我。”
“林靜琬放開我小妹!”柳西焰森地擰眉。
林靜琬掃了眼柳西焰傷走路不便的,將柳往墻上懟了懟道:“不放,除非你們告訴我林榭跟李寧玥的下落。”
“吵死了。”柳西焰還沒有說話,一直坐在角落里的青云郡主不耐煩出聲:“那一天林榭跟李寧玥是跟本郡主一起被抓上山的,剛開始看守沒有這麼嚴。我們趁機逃跑了。”
“只是從后山逃跑時我們跑散了,我被抓了回來。林榭跟李寧玥一直都沒有被抓到。本郡主聽這些土匪說了,后山布置了不陷阱,又有野出沒。你弟弟跟李寧玥那個蠢貨,怕是難以保命。”
青云郡主跟李寧玥一直在明爭暗斗,互相厭惡,也不知道為何,想到李寧玥有可能真死了,就鼻頭發酸,心里難過。
林靜琬得知真相,一時接不了,一把放開了柳。
若是早知道上山是這個結果,那還何必上山。
還有弟弟跟寧玥,是將他們從京城帶出來的,現在只剩下了,還有何臉面回去。
林靜琬跌坐在牢籠前,打擊一般目呆滯。
柳了襟,小聲罵道:“活該!”
“行了。”青云郡主看了眼柳,柳立即聽話的坐到了青云郡主的側,討好地從袖子里拿出藏下的水遞過去:“郡主先喝點水,補充一下力。”
柳知道柳夫人已經死,柳家幾位兄長對的態度也或多或發生了變化。
明白現在的靠山只有青云郡主,所以要趁著現在跟青云郡主搞好關系。
青云郡主看了眼柳手里臟兮兮的水壺,眼中閃過掙扎,最后還是接了過來,拔開塞子,仰頭喝了好幾口。
將水壺遞回給柳時說道:“你以后跟本郡主,本郡主必護你周全。”
柳見目的終于達到,眼睛一亮回道:“臣以后一定以青云郡主馬首是瞻。”
柳西焰這會也沒有力氣的坐回了地上,他在一側看著柳跟青云郡主互,心中有一說不出的滋味。
柳明明剛剛還因為母親的死痛苦難過,怎麼又能一眨眼對青云郡主極盡殷勤討好。
若是真有孝心,此時怎麼有心經營關系。
柳西焰握了拳頭,有些事正在偏離他的認知。
林靜琬被關進來后的第二天,他們一行人終于被全部從牢房拉了出去。帶到了寨子里的明義堂。
大堂最上首坐著那日被襲擊時見過的大當家,旁邊站著二當家。然后左右列隊站了滿滿一屋子土匪,看這架勢瞧著就嚇人。
林靜琬他們被推至大堂中央。
大當家沒有急著審訊問,而是看向背對著林靜琬他們坐在一張書案前的楚庭煜。
“楚二,說過今日由你來審,開始吧。”
“是。”楚庭煜應聲站起,朝上位大當家、二當家拱了拱手。然后轉過來,面對林靜琬他們。
林靜琬是知道楚庭煜存在的,倒是不意外楚庭煜能在這短時間取得大當家、二當家的信任。
楚庭煜是自私也偏心,可他也是有幾分本事的,否則也不可能在邊關立功。
林靜琬不驚訝,不代表其他人沒有表示。
柳西焰看到楚庭煜抿了下,不再說話。
青云郡主一愣,也沒有說話。
唯獨柳眼睛一亮就要朝楚庭煜沖過去,被林靜琬抬絆倒在地。
“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如果磕了絆了,會影響談買賣,讓我們損失錢財。”楚庭煜不懷好意地笑著,上前一把將柳拽起來,小聲在耳邊警告。
“警告,你心里應該清楚,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說。否則本世子會帶著其他人離開黑風山,只留你一人在這山上。”
楚庭煜是想現在就殺了柳,可除了黑風山的土匪看著,還有青云郡主、柳西焰看著,顯然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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