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佳宜下午剛好沒有采訪任務,毅然決然決定陪盛星妍到醫院做檢查。
午飯后,兩人馬不停蹄地來到海城一家綜合醫院,盛星妍懷著忐忑的心走了進去,高佳宜在外面陪伴,該給一個定心丸,“妍寶,別擔心,有我在呢!”
一番檢查過后,醫生神肅然,一本正經地問道,“你確定不要這個孩子?”
盛星妍微微頷首,如實回道,“嗯,我離婚了,如果要這個孩子,那他一出生就沒有爸爸,而且這段時間我也喝了些酒,所以哪怕我再不舍,都得為他的未來負責。”
話音剛落,醫生擰了擰眉頭,深深嘆了一口氣,語氣里帶著一種可惜的意味,“從檢查報告來說,孩子發育不錯,按理說,你這麼年輕又離異,應該支持你的決定,但作為醫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狀況不太好,子宮尤其薄,這次能懷上就算走狗屎運了,如果不要這孩子,以后很難保證再懷上。”
“所以,我建議你再和家人或前夫通下,慎重決定,因為這個孩子很可能是你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世上是沒有后悔藥賣的。”
接著,醫生結合檢查報告,又給盛星妍做了一番認真而專業的分析。
半晌過后,盛星妍攥著報告單,秀眉鎖,心不在焉地從診療室出來,足下腳步像灌了鉛一般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充滿著掙扎和力,在訴說著無法承的負擔。
好不容易才做了這個艱難的決定,忍痛割,但卻被醫生用殘酷的現實打敗,這一刻,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原本,盛星妍想要留下孩子,但又擔心他以后為被人歧視的私生子,一生被迫生活在暗里,才不得不決定放棄。
可眼下,因為原因,可能只能選擇留下孩子,這條鮮活的生命終于可以見到明天了,然而這意味著要為一個孤立無援的單媽媽,堅強勇敢面對未來一個個艱巨的困難和挑戰。
此刻,盛星妍是矛盾的,也是迷茫的。
見狀,高佳宜連忙上前,一臉不解,“妍寶,醫生怎麼說,況不好嗎?”
“嗯,醫生說,這個孩子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孩子,讓我慎重考慮。”
“什麼?醫生是建議你生下來?”
聞聲,盛星妍掀起眼皮,肯定的點了點頭,“對,醫生是這個意思。”
高佳宜滿臉擔憂的神,頓了頓后淡淡道,“但是,單親媽媽真的不好做,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在長道路上注定會遭很多白眼和偏見,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其實,盛星妍并沒有做好準備,無論質抑或神層面,心里都沒有底氣。
說質層面,目前欠著2000萬的巨額外債,僅憑做醫生的微薄工資,都不知道要還到猴年馬月,更何況,父親仍躺在療養院病床上昏迷不醒,每月所需的治療費就不是一個小數目,如今再養一個孩子,日子肯定過得捉襟見肘。
再說神層面,剛離婚就有了孩子,又說不是前夫陸浩辰的,那又是誰的呢?該怎麼和外人代?一個年輕單親媽媽,在社會上屬于鄙視鏈底端,以后如果想要再婚估計難上加難,這輩子恐怕就和孩子相依為命了。
高佳宜的勸說不無道理,但人只活這一輩子,盛星妍是個傳統的人,還是希能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這樣到了晚年才沒有憾。
思忖片刻后,盛星妍靜靜看向高佳宜,眸底閃爍著篤定的芒,“我決定了,不管未來有多難,都要把孩子生下來,養大人。”
見盛星妍態度如此堅決,高佳宜知道做的決定從來都不會輕易改變,作為閨,不必再勸說,唯有在背后默默支持。
“妍寶,你還有我,孩子還有我這個干媽,你不會是一個人的。”
聽到這話,盛星妍瞬間,張開雙臂將高佳宜擁抱在懷里,里喃喃道,“謝謝你。”
……
艱難的一天終于過去了,第二天清晨,盛星妍如常回到醫院上班。
現在是一個人兩顆心,凡事都更小心翼翼了,經過昨天的掙扎和糾結,打算留下孩子,但還沒想好怎麼和邊人說明孩子來歷,心想趁著肚子還沒顯懷的這段時間,想到一個合理理由和好的措辭。
還沒踏進辦公室的大門,同事們嘰嘰喳喳的八卦聲就傳了出來,盛星妍約聽到們在談論白若齡疑似懷孕的新聞。
“按我吃瓜多年的經驗,白若齡不是疑似懷孕,是肯定懷孕了,現在是故意放出風聲,試探的反應。”
“對啊,無風不起浪,我也覺得是真瓜,如果是假的,陸浩辰怎麼可能不出來辟謠?他不辟謠就是承認消息,連帶陸家都默認了。”
“我有個朋友和陸氏集團有合作,聽說白若齡擔任雅之源產品代言人是陸浩辰親自點名的,就是為了以后將自家媳婦捧上高位,而且他媽媽特別喜歡白若齡,眼里只認一個兒媳婦。”
同事們討論聲愈來愈響,盡管盛星妍不想聽到都不可能。
從昨天開始,不斷給自己做心理疏導,制看娛樂新聞的沖,主打一個眼不見為凈,怎料同事們繪聲繪的八卦傳聞,又一次擾了的心弦。
下意識逃離辦公室,走向樓頂天臺去氣,讓清新的空氣和安靜的環境洗滌自己紛紛擾擾的心靈。
另一邊,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徹夜未眠的陸浩辰看著擺在辦公桌上的娛樂新聞報刊雜志,劍眉蹙,神森然,晦暗不明。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李書的聲音,“陸總,您母親正在專梯上,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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