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遠你…”靳城宇氣得臉鐵青。
“好了,都別吵了。”靳庭山開口了,“司遠,你三叔說得也沒錯,你確實還年輕,有些分不清輕重,以后多把重心放在工作上。”
“爸,你……”靳司遠還想說什麼,卻被靳庭山打斷了。
“行了,就這樣吧。”靳庭山看著江晚星,“江丫頭有什麼想說的嗎?”
江晚星看著靳庭山,知道,這個老人是在試探。“我沒有。”江晚星平靜地說道。
能說什麼?這一家人不都拐著彎說靳司遠太過寵溺了,還能說什麼?說靳司遠就是得不行?
靳庭山深深地看了江晚星一眼,沒有再說話。
晚飯過后,靳司遠和江晚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對不起晚晚,又讓你委屈了。”靳司遠抱著江晚星。
“我沒事。”江晚星搖了搖頭,“我早就習慣了。”
“習慣了?”靳司遠的心里一陣刺痛,“以后,我不會再讓你委屈了。”
他心里心疼得很,默默發誓:“老婆真懂事,以后我要更寵老婆才行!”
江晚星沒有說話,地抱著靳司遠,著他的溫暖。
江晚星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知道,這個年,注定不會平靜。
靳司遠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雪小些了。”他轉過看著床上的江晚星,“晚飯沒吃飽吧?我帶你去加餐?”
江晚星一聽,不停地點頭。“好!”
夜深沉,靳家老宅的廚房里出一微弱的亮。
靳司遠拉著江晚星的手,躡手躡腳地了進來。“噓,小點聲。”他低聲音,指了指不遠的櫥柜,“我去下面,你幫我看著點。”
江晚星點了點頭,張地四張。廚房里靜悄悄的,只有冰箱發出輕微的嗡鳴聲。
靳司遠從櫥柜里翻出一包面條,又從冰箱里拿出幾個蛋和一些青菜。他練地起鍋燒水,作輕,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咕嚕嚕……”水開了,面條下鍋,香味漸漸彌漫開來。
“誰?”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廚房的寧靜。
靳司遠和江晚星嚇了一跳,同時轉頭看去。只見靳心言站在廚房門口,手里拿著一個碗,碗里還冒著熱氣。
“姐?你怎麼也在這兒?”靳司遠驚訝地問道。
靳心言笑了笑,“我了,煮碗螺螄吃。”走到靳司遠邊,看著鍋里的面條,“你們這是……吃?”
“噓……”靳司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點聲,別把他們都招來了。”
江晚星也忍不住笑了,“心言姐,原來是你在吃螺螄啊,我就說是什麼味道呢。”
“沒辦法,饞這口。”靳心言聳了聳肩,“要不要來點?”
“好啊。”江晚星眼睛一亮。
靳司遠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兩個,真是……”他從櫥柜里又拿出一個碗,“一人一碗,趕吃完,別被發現了。”
三個人圍坐在餐桌旁,地吃著夜宵。
“姐,你和裴書淮,怎麼樣了?”江晚星一邊吃著面條,一邊問道。
靳心言的作頓了一下,放下筷子,苦笑了一下,“還能怎麼樣,就這樣唄。”
“就這樣?”江晚星不解地看著,“你們……不打算結婚嗎?”
靳心言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了。”
“為什麼?”江晚星和靳司遠同時問道。
“我爸,他不會同意的。”靳心言的聲音里帶著一無奈,“他…需要我聯姻。”
“聯姻?”江晚星愣住了,“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一套?”
“靳家,可不是普通人家。”靳心言嘆了口氣,“我們這種家族,很多事,都不由己。”
“姐…”靳司遠想出言安。
靳心言擺了擺手,“我沒事,早就習慣了。”看著江晚星,“其實,如果不是今年知道你會回來,我都不打算回海市,就留在云寧市陪他加班了。”
“對不起,心言姐。”江晚星心里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
“傻丫頭,跟你有什麼關系。”靳心言笑了笑,“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只剩下吃東西的聲音。
“吃完了趕回去睡覺。”靳心言催促道,“明天還有的忙呢。”
靳司遠和江晚星點了點頭,收拾好碗筷,悄悄地離開了廚房。
第二天一早,江晚星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喧鬧聲吵醒了。
了眼睛,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只見院子里站滿了人,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晚晚,醒了?”靳司遠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件外套,“快穿上,出去看看。”
“怎麼了?”江晚星一邊穿服一邊問道。
“慕以安跟他爸媽來了。”靳司遠說道。
“慕律師?”江晚星愣了一下,“他們來干什麼?”
“提親。”靳司遠言簡意賅。
“提親?跟誰?”江晚星瞪大了眼睛。
“你說呢?”靳司遠笑了笑。
江晚星瞬間反應過來,“不會吧?跟心言姐吧?”
“嗯。”靳司遠點了點頭。
江晚星驚呆了,沒想到,慕家竟然會來跟靳心言提親。記得,慕以安和葉琳藝…這下有好戲看了。
急忙穿好服,跟著靳司遠走出了房間。
院子里,靳庭山正坐在主位上,慕家人坐在兩側,氣氛有些張。
靳心言站在一旁,臉平靜,看不出任何緒。
“靳兄,我們慕家,是真心想和你們靳家結親的。”慕以安的父親慕杭民開口說道,“以安這孩子,一直都很欣賞心言,我們也是看在眼里,所以才……”
“杭民兄,心言的婚事,我自有安排。”靳庭山打斷了他的話,“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庭山兄,您這是什麼意思?”慕杭民的臉有些難看,“我們慕家,難道還配不上你們靳家嗎?”
“杭民兄,我不是這個意思。”靳庭山淡淡地說道,“只是心言的婚事,我已經有了打算。”
“打算?”慕杭民主冷笑一聲,“靳老,您是打算讓心言嫁給誰?難道還有比我們慕家更合適的人選嗎?”
靳庭山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靳心言。
“爸,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靳心言突然開口說道。
“心言,你……”靳庭山皺起了眉頭。
“爸,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靳心言看著靳庭山,“我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
“你……”靳庭山氣得臉鐵青。
“靳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慕杭民看著靳心言,“你是不愿意嫁給我們以安嗎?”
“慕先生,我……”靳心言剛想說話,突然,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當然不愿意!”
眾人循聲去,只見慕以安大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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