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海確實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皮將他扶到車上,他依舊在不斷的自言自語:“春風若有憐花意,何不許我再年……嗯……嗯……再年……”
他一邊說著,一邊傻笑,隨即又哭出聲來。
皮的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男人,這一輩子確實活的太抑了。
與一個自己不的人生活了幾十年,最終發現,自己的心中完全沒有現在的妻子。
而自己所的人,卻被他傷得遍鱗傷,一輩子孤苦伶仃。
“我混蛋……盼柳……我混蛋,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
秦四海又哭又鬧,時而捶頓足,時而放聲痛哭。
皮嘆息一聲,驅車向秦四海家中開去。
半個小時后,車子來到秦家別墅門口。
此時的秦四海,醉的幾乎不省人事,中一直在不斷的嘟囔,但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皮停好車,想了想,下車去按響門鈴。
很快,秦玉宇走了出來,“誰呀?”
隨即,他看到站在門口的皮,神一怔,面瞬間沉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你來做什麼?”
皮反手指了指車子上,淡然說道:“你爸喝醉了,我把他送回來。”
秦玉宇詫然看向車子,見秦四海果然倚靠在車子里,臉通紅,雙眼閉,確實是喝醉了的樣子。
他不嘟囔道:“不會喝酒去喝什麼酒?醉這樣?”
隨即,他轉頭喊道:“媽,快過來,爸喝醉了……”
“喝醉了?怎麼不醉死,還知道回來?”
房間,傳來金沒好氣的聲音,隨即,快步走了出來。
看到皮,也是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就是他送我爸回來的。”
秦玉宇說道。
金這才看向車子,見秦四海那不省人事的樣子,不啐了一口,“王八蛋,學會出去喝酒了!”
秦玉宇將門打開,母子倆走到車子旁。
“秦四海?”
金彎腰探進去喊了一聲,隨即猛然起想要后退,不料卻抬頭撞在車框上,頓時痛的大。
小區中,有人在閑聊,聽到金喊,都好奇的轉頭看了過來。
不過,當他們看清楚是金一家人時,便也沒有覺得有多奇怪。
因為這一家人自從住進這里就沒消停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混蛋,這是喝了多,怎麼不喝死你!”
金一邊著腦殼,一邊怒聲喝罵。
秦玉宇皺著眉,上前去想要將秦四海扶出來。
可是他這花花公子,哪里扶得一百五六十斤重的秦四海?
金腦殼被撞了一下,又痛又氣,越想越來火,轉頭看著皮,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你他去喝酒的?你什麼意思,玉潔都已經去U國了,你還不放過我們家嗎?”
皮不一臉的莫名其妙,這金又要發瘋了。
他強心中怒火,淡然說道:“他心不好,找我陪他喝酒,我勸不住,他喝多了。”
“我就知道,要不是你,他怎麼可能喝這麼多?你說,是不是他向你問那個狐貍的事?”
金怒氣沖沖的喝問。
皮冷然說道:“你憑什麼說人家是狐貍?”
這句話,就像是踩住了金的尾,一蹦三尺高,大聲喝道:“我就知道,他還是賊心不死,惦記著那個狐貍!怪不得這段時間一直鬧著要和我離婚……”
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拍打著大,一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不活了,這沒良心的秦四海,我給他生兒育,他倒好,還是惦記著他的老相好,鬧著要和我離婚……”
這一陣哭,驚天地。
皮不皺眉,心中覺得無比厭惡。
要不是秦四海還在他車子上,他早就驅車就走了。
;周圍的人圍了過來,卻不敢過于靠近,滿臉古怪的看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金。
“這一家子,真不知道是怎麼過的,安靜不了兩天,又鬧起來了!”
“老秦頭多實在的一個人,他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我看就是金瞎疑心……”
“把兒鬧得去了U國,還不肯消停,非得把這個家給拆散了不可?”
“唉……多好的婿,也被他們趕走了,這秦家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這還不是當初嫌棄他家那個婿,說人家是神,只會吃飯?現在你看看,人家開的都是幾百萬的車……”
“是啊,小皮還是重重義,居然還把前老丈人給送回來。換了我,才懶得管……”
大家議論紛紛,這些話,或多或落在金耳朵中。
忽然爬了起來,雙手叉腰,怒視著這些圍觀者,大聲喝道:“吃飽了閑的?要你們在這里嚼舌?信不信我把你們的舌頭都給拔了!”
圍觀的幾個人,面頓時改變。
他們知道金的潑辣,也不敢和剛,一個個怒出鄙夷的神,不再說話。
金見自己一句話就將大家住了,有些得意。
又看著皮,怒氣沖沖的說道:“我明白了,就是他讓你去找到那個賀盼柳的吧?你和玉潔離婚了,就一心想要把我們家給拆散。你太可恨了……”
越說越來勁,說的連自己都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此時,秦玉宇正滿頭大汗的將秦四海從車子里拖了出來,氣吁吁的扶著他靠在車框上。
“媽,你來搭把手,先把我爸扶回去吧……”
秦玉宇見這麼多人圍觀,覺得很丟臉,便對金說道。
“扶什麼扶,讓他躺地上,給大家看看這個廢陳世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金正在氣頭上,毫不猶豫的怒聲喝道。
秦玉宇的臉變得十分古怪。
但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將秦四海放在地上。
雖然平時他也看不起自己的這個父親,但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他在外面丟面子。
他只能咬著牙,扶著秦四海往門口挪去。
皮原本想去扶一把,但看到金那盛氣凌人的樣子,知道自己去扶的話,不知道會罵出什麼難聽的話,便站在那里沒有。
“扶什麼扶?”
見秦玉宇扶著秦四海,金頓時怒火升騰,上去推了一把。
秦玉宇一個踉蹌,差點將秦四海松開。
“你長本事了啊,還敢出去喝酒?有本事別回這個家啊!”
金氣勢洶洶,點著秦四海的口,破口大罵。
原本醉得迷迷糊糊的秦四海,忽然睜開眼睛,大聲吼:“不回就不回,你以為我想回來?”
金猛然一怔,臉都變了。
與秦四海結婚這麼多年,從來沒見他在自己面前這麼吼過。
所以,陡然看到他這麼吼自己,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你……你反了,敢這樣和我說話?”
足足一分鐘才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怒聲喝道。
“這麼多年,我夠了……”秦四海猛然掙秦玉宇的手,睜著猩紅的雙眼,盯著金,大聲吼,“金,我要和你離婚?”
金的臉頓時變得蒼白,氣得不斷哆嗦,狠狠盯著秦四海,眼中似乎要冒出火來。
“你要和我離婚?”足足沉默了半分鐘,才嘶吼道,“你是不是想要和我離婚,然后去找賀盼柳那個狐貍?”
“啪!”
秦四海猛然一掌在金臉上。
隨即他一聲喝:“你閉!”
金一聲慘,踉蹌幾步,一頭撞在圍墻上,頓時頭破流!
所有人都驚呆了!
誰也沒有想到,一向在金面前弱的秦四海,居然敢打金!還出手這麼重。
秦玉宇也呆住,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
金扶著圍墻勉強站住,但隨即覺到臉上有在流,手了一下,看到滿手鮮,頓時雙眼一翻,再次一屁坐在地上,
捶哭喊:“我不活了,秦四海,你個王八蛋,你為了一個野人,居然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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