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隔壁湯池是紀云州所在的湯池。
或許是團建的次數多了,大家之間拉近了距離,或許是因為鄭欣然出現讓紀云州從高高在上的神壇上走了下來,居然有大膽的同事開起了紀云州的玩笑。
隔著花樹的隙看過去,原來旁邊的湯池比較大,可以男混浴。
紀云州與梁浩渺他們坐在一起,紀云州去了上,只穿了泳池,旁邊坐著穿著泳的鄭欣然,莊薔在鄭欣然的右側,也跟著一眾同事笑:“然然,你這一口咬得可真不輕,紀主任肩膀都見傷口了。”
紀云州上被鄭欣然咬一口,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前兩天紀云州脖子上還頂著鄭欣然留下的咬痕呢。
這倆人一直都很激。
昨晚一定也很激,肯定是翻云覆雨不知天地為何。
縱然是早就知道的事實,可在這一刻,我的心底還是被狠狠扎了一刀,疼痛迅速蔓延,我手指,迅速收回自己的目。
還不知道紀云州和鄭欣然在一起是什麼形,但我想,紀云州對的態度一定跟我不一樣,一定是溫的周全的小心翼翼的哄著開心的。
不像是對我那樣,魯霸道又專制,完全不顧及我的,半點尊重也沒有,隨心所甚至是隨時隨地。
就像昨晚,在老沈的病房隔壁,他一時不爽就可以開始……
想到昨天的形,恥涌上心頭,我深吸一口氣,竭力把那樣荒糜的畫面抹去,忘。
然而,下一秒,我聽到了鄭欣然低幽的聲音:“你們不要再誤會了,我和云州師兄真的沒有在一起,我也從來沒有咬過他。”
“不可能,不是你還能有誰?肩膀這種位置,一看就是抱著的時候咬的。”莊薔還在笑著逗鄭欣然。
我心底卻咯噔一聲,陡然想到了某個細節,如遭雷擊,驀然轉頭再次看過去。
肩膀?抱著咬的?
昨天我好像……
鄭欣然的臉已經不好看了,低下頭,咬著瓣,聲音更輕:“真的不是我,薔薔你別鬧了。”
“不可能,這牙印圈口這麼小,一看就是孩子的,而且這上面還有虎牙……”莊薔原本還在找證據,話說到這里時戛然而止。
顯然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鄭欣然沒有虎牙,的表也完全不是的覺,更像是難過和傷心。
莊薔的嗓門特別大,剛才的一眾笑聲中就數聲音響,這會兒突然不出聲了,空氣瞬間安靜,就連剛剛率先起了話頭開紀云州玩笑的同事也尷尬地別開了眼。
在這一片安靜中,紀云州的目卻朝我的方向看過來。
沒有我想象中的怨憤,他漆黑的眸底居然浮現出一抹幽暗的笑,語氣一如往常的平和:“貓咬的。”
“貓?”梁浩渺疑地轉頭看他。
“嗯。”紀云州的目卻依舊看著我,聲調卻帶著點不滿,“家里養了只貓,最近突然長了反骨,會咬人了。”
“阿州,你不是不喜歡貓嗎?什麼時候養的?”梁浩渺臉上的疑更濃了。
紀云州確實不喜歡貓,確切地說他是不喜歡養小,他有點潔癖,又嫌照顧小麻煩,所以從來不許家里養寵。
但是他陪我喂過流浪貓,雖然臉上有點不悅,但還是會耐心地等在一邊,等我喂完擼完,然后帶我回家洗手消毒。
不過,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起碼是兩年以前的事了,太久遠了。
后來我連能跟他一起出門散步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哪里還會陪我一起喂流浪貓?
家里更不可能養貓。
“養三年了。”紀云州卻低哼一聲,“一直都乖,我還以為是真的,沒想到是裝的溫順,最近鬧著要離家出走,還要找新家,我訓了它一頓,它反咬了我一口。”
什麼貓?紀云州明明說的就是我。
他把我比喻貓,被他養了三年,還裝了三年的溫順,最近突然鬧騰要離家還要找新家,還咬了他一口。
什麼反咬他一口,明明是他反咬我一口!
是他要離婚,還拿出了那麼苛刻的離婚協議我簽字,我不愿意答應他的無理要求,他就折辱我!
在老沈的病房隔壁,他開了我的衫,全然不在意我的,魯地占有了我。
現在,他還倒打一耙,說我咬人。
我咬了咬牙,忍住了開口的沖,卻又聽到了鄭欣然的聲音:“云州師兄原來你還養了貓啊,但是這貓怎麼會咬人呢?是不是得了什麼病,要不回頭我陪你帶它去寵醫院檢查一下吧。”
小姑娘有心,還要陪紀云州一起帶貓看病。
“咬人的貓可不能要,分不清大小王怎麼能行?要我說不如干脆把它送走,免得以后再咬人。”莊薔的大嗓門又響起來了,卻給出了不同的建議。
們還真以為紀云州說的是貓。
我深吸一口氣,把口那激的緒以及想要開口罵人的沖都給了下來,別過臉想當什麼也沒聽到。
算了,我一直都清楚的。
我在紀云州眼里確實不重要,他上把我比一只貓,實際上我連貓都不如。
貓是寵,還可以得到主人的寵,但我沒有。
我充其量只是紀云州養著的一個玩,還是沒有的玩。
沒有,沒有尊重,花錢養著的,玩。
現在他遇到了心中所,該想著把這個玩膩了的玩丟掉了。
莊薔的建議對,紀云州就應該把我丟出去。
實際上,他已經這麼做了。
他已經準備把我丟出去了。
可是下一秒,紀云州帶著清冷的嗓音落了我耳朵:“丟出去?那可不行,那是我養的,怎麼能送給別人?”
“可是紀主任,你的貓都咬人了,還咬的那麼深,都見了。”莊薔大著嗓門提示。
梁浩渺也友善開口:“阿州,我也很喜歡貓,要不你回頭把貓給我養兩天,或許它最近心不好,換個環境就好了。”
紀云州的聲音里染上了一冷笑:“咬一口無傷大雅,我不會把它輕易送人的。至于它的反骨嘛,我會給它一寸寸敲斷。”
“等它再變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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