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醒醒,別睡了。”
喊不醒推不。
就好像他終于在夢里找到食充,不肯蘇醒過來。
強勁有力的臂膀纏繞住的腰,長住的小,完全掌控住渾上下的自由,那架勢生怕趁他睡著跑了。
慕初棠微微發紅發熱的脖子,稍不注意,右肩膀又被薄傾墨啃咬到,疼得角筋。
“你屬狗的?”
一個年男人食起來食大暴增,逮著肩膀隔一層睡大口啃咬,沒有理智可言,滿腦子都是進食提供能量。
如果剛才沒蘇醒過來,嚨和氣管能被他一口咬斷。
用力推搡并沒有效果。
慕初棠無奈天花板銘記教訓:“我明晚一定喂你吃飯。”
從床頭柜屜里出一顆前幾天藏進去的椰子糖,撕開糖紙投喂,抓住椰子糖胡塞進薄傾墨里。
濃烈椰香在味蕾綻放。
迅速為機能提供能量,驅散了,箍住腰的雙臂終于放松了些,皺的眉峰得到舒緩。
慕初棠趁機推開人,跑進浴室,扯下睡對照鏡子觀察右后背。
看到兩排大牙印。
以及,一朵栩栩如生浮現在上的紅玫瑰刺青……
薄家總管家14年前在認主儀式上說的訓話回響在耳邊。
“薄家圖騰是你們唯一的份象征,遇熱顯現,終生無法抹滅。一旦刺上,意味著你們永生永世是薄家守護者。”
刺繡過程很疼。
圖騰刻在右后肩偏下的位置,平時洗澡從正面看不到,早就忘了。
慕初棠恍然大悟:“怪不得爺用紅酒澆我背,晚上總啃咬那個地方……”
咬出的圖騰時刻提醒是薄家奴仆,是他的專屬傭,他對做什麼都行,直接導致爺對占有越來越強。
有時間要去刺繡店問問能否洗掉。
謹防薄傾墨食大發啃咬脖子,慕初棠抱上被子到沙發上睡覺。
.
清晨。
薄傾墨醒來嘗到滿的甜膩椰香,對于不喜歡吃甜的他來說是噩夢,懷中空空如也,手往旁邊也沒人。
跑了?
薄傾墨瞬間睜眼驚坐起,厲聲呼喚:“初棠!”
“別吵,睡覺……”被吵醒的慕初棠提起被子捂住臉。
原來沒走。
薄傾墨顧不上穿居家拖鞋,大步走到沙發邊屈膝蹲下,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住,扯下被子出臉:“誰準許你睡沙發了?”
睡意被他打翻。
慕初棠睡眼惺忪散發出慵懶和氣,撇撇幽怨道:“某個食人魔昨晚做夢,不停咬我脖子和后背,我不睡沙發避開,今天就該躺進棺材睡覺了……”
夢?
他昨晚的確夢到了用大餐,薄傾墨不自然輕咳兩聲:“抱歉,我的錯,我把你當食了。”
慕初棠用眼神控訴他一番:“你如果今晚繼續食,我就不跟你睡了。”
哼唧兩聲,腦袋鉆進溫暖被子里繼續睡覺。
薄傾墨注意到沙發角落有幾團紅線,以及那條織了不到十厘米的巾,拿起來打量:“做工真糙。”
笨手笨腳不適合做手工。
以前,服壞了補不好,最后還是他上的……
打橫抱起慕初棠放回床上,掖好被子,下被沿出的腦袋免得憋死,低頭,在孩潤瓣上落下一吻。
簡單洗漱后去晨練。
.
季末嫣這幾日做前準備忙得團團轉,終于閑下來,三言兩語支開所有傭人。
打開連接監聽的電腦,尋找有人聲的音段逐一監聽。
“你還想離開我?”
“沒有,我不會再離開爺,我只是害怕末嫣小姐回來容不下我,會趕我走。”
“有我在,誰都別想趕走你,包括末嫣也不行。”
“從前有一個饞又膽慫的小傭想吃棉花糖,于是挑唆主人去。”
“不準再提這件事。”
“做了還不給說?”
季末嫣加速跳過兩人恥的床間話和撞墻靜,反復監聽最有貓膩的這幾段對話,一遍又一遍聽了好久。
琢磨出最大的可能。
“傾墨不可能沉迷于陌生人,慕初棠,極有可能是他院子里當初逃跑掉的叛主傭。”
這件事不算。
圈子里都知道薄家三公子小時候得了頑疾,他的隨小傭以為他死定了,連夜逃跑,被薄家抓回來發配去了西部種菜。
跑回來了?
“不對。”季末嫣否定猜想:“薄家家規森嚴,背信棄義的奴仆終生無法回到主家當差。”
逃不回來。
而且,慕初棠的個人資料顯示十幾年來就是一個普通人,本不可能接到薄家人。
除非……
季末嫣撥出一通電話:“以最快速度,調查清楚慕初棠在孤兒院的所有信息。”
如果從小生活在孤兒院,說明和薄家無關。
否則……
就是薄家傭。
.
薄傾墨食兩天。
慕初棠威利用盡辦法,還是沒能勸他吃飯,因為不想被咬而睡了兩天沙發。
即便如此,半夜睡著了還是總被男人抱回床上啃咬。
食并未影響到能。
薄傾墨手把手教了好幾遍炒海棠的做法。
.
出席家宴當天。
傍晚時分,薄傾墨提前下班回到云檀做最后準備:“初棠,跟我來。”
一前一后進洗漱間。
薄傾墨從暗格里取出一瓶無標簽的玻璃瓶裝藥水,倒水池,攪和幾下,一池水呈現出白。
“幫我洗頭。”
慕初棠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洗發水,伺候薄傾墨躺下,手捧起水潤他黑發,作生疏的伺候男人洗頭。
池水漸漸變黑。
“掉了?”
而手中的黑發就像涂抹了染發膏,竟然變了純白!
薄傾墨見怪不怪,解釋道:“自從我病愈后頭發就了白。”
“算是后癥?”
“嗯。”
慕初棠深深震撼到:“所以隔一段時間就要染黑的?”
“不是。”薄傾墨在國外一直是白發:“此次回國發展,考慮到國人相對保守才染了黑。”
“為什麼現在又洗掉?”
“相較于看到健康正常的我,薄家那群人更想看到滿頭后癥白發、形消瘦走幾步路就氣的我。”
扮豬吃老虎。
慕初棠心中跳出這幾句話,疑不解:“沈公子說你是云城太子爺,我以為你在薄家過得很好。”
薄傾墨嗤笑:“戲稱罷了。薄家太子爺是我大哥,至于我……”
僅是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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