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音一落,兩人迅速拿起槍開始組裝。
雙手穿梭在桌面的零件中,甚至都快到有了剪影。
鐘奕離在裝完最后一個彈夾之后,迅速上膛,剛抬起手,林蔓蔓的槍口就已經對準了他。
他臉上勢在必得的笑意在那一刻瞬間僵住,不可思議得看著林蔓蔓。
“這怎麼可能?”站在首領邊的一個手下難以置信得開口,“阿鐘可是我們組織部快速組槍記錄者保持最快的一個。”
對于這個結果,首領似乎并不意外。
“看來,從今天開始我們組織的記錄有人破了。”
看到首領眼底對林蔓蔓的欣賞,眾人都不敢再搭話。
可對于林蔓蔓來說,贏下這最后一個回合,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是現在的槍口已經先一步對準了鐘奕離。
只要扣扳機,那夜襲組織給予母親的這麼多年的不公平懲罰,就能徹底結束。
母親也能夠回到邊,只是這一切,卻是建立在一條人命的基礎上。
“你還不開槍干什麼?是在可憐我嗎!我愿賭服輸!開槍!”鐘奕離放下手中的槍,雙手撐著桌面,靠近沉聲威脅,“難道你不想救你的母親了嗎?還是你忍心讓繼續苦難?”
林蔓蔓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實意要幫自己,不過是不住自己有一天被人超越,寧可死也不想被饒過一命。
可是對來說,哪怕是殺了鐘奕離,也無濟于事。
扣扳機,在子彈即將擊而出的前一秒,將槍口迅速向右移,子彈從鐘奕離的耳邊穿過,嵌在了他后的墻壁上。
“我輸了。”林蔓蔓扔下手槍,轉走出了擊室。
走廊上,首領早就帶著手下們等在了外面,見出來,首領立即迎上前,“林小姐,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的手竟如此了得。”
“挑戰是我輸了,這一點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我知道你想救你的母親,只要你加夜襲組織,我保證,一定讓你們母團聚。”
林蔓蔓不假思索得拒絕,“不需要。”
“為何?”
“因為這樣殺人卻看不見的組織,我不屑于加。”林蔓蔓轉要走,可四周就突然圍過來了幾個人,將團團包裹。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夜襲組織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首領一改剛才好脾氣,冷聲警告。
林蔓蔓不以為然得勾,“不然呢?難不你這還有什麼規矩?”
“規矩就是,我看上的人就一定會得到手,我有的是手段讓你心甘愿加組織。”
“是嗎?那可能我要讓你失了。”
的話音剛落,整個組織部就響起了警報聲。
手下匆匆忙忙趕來匯報,“首領,研究所那邊遭遇侵。”
“什麼?”研究所那邊是組織基地的核心研發區域,要是出了事后果不堪設想。
在一個組織的據地的存亡和林蔓蔓面前,首領毫不猶豫得選擇了前者,但他卻不想就這樣讓林蔓蔓溜走了。
“留下兩個人看住,其他人跟我走。”囑咐完后,首領立刻帶著手下趕了過去。
混之中,林蔓蔓趁機打暈看守的兩個人,正打算從安全通道先行離開這里,就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手抓住手臂,一把拉了回來。
男人上淡淡的木質香水,混合著沐浴的清香,格外安心。
“梟霆,你剛剛去哪兒了?”
“夜襲組織的核心研發區域。”厲梟霆牽起的手,“跟我來。”
兩人一起穿過走廊,打開安全通道的門,林蔓蔓走出通道才發現,樓梯的欄桿上竟然綁著一個人,上還被膠帶封著。
“這是怎麼回事?”
“我在研究所發現正在進行一項生化研究,所以把抓來,等回去以后再審問他們到底想干什麼。”
林蔓蔓心一,“生化研究?”
據所知,這種類型的研究都是非人類的,整個過程不知道有多無辜的人因此遭殃。
“嗯,的況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我剛才只是打開了火警警報,他們應該很快就會追過來。”
厲梟霆一語讖,話音剛落就聽到安全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
“唔唔唔……”被綁住的研究員瘋狂掙扎,企圖把人吸引過來。
厲梟霆解開欄桿上的繩索,一手揪著對方的領警告,一手牽起林蔓蔓往樓梯下走。
因為現在整個大廈都被控制,電梯無法乘坐,兩人剛走到出口就發現電梯門已經被完全封住,無法打開。
最可怕的是,過玻璃門他們看見遠的門也正在一扇一扇關閉,如果不盡快打開這一扇門,就永遠出不去了,而后的腳步聲也在逐漸近。
就在他們無路可走之時,右側突然出現了一個戴著面的神人。
“什麼人!”厲梟霆警惕得擋在林蔓蔓面前。
來人卻沒有半點要傷害他們的意思,只是簡明扼要得開口,“跟我走,我帶你們出去。”
林蔓蔓和厲梟霆眼神流,雖然并不信任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但眼下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賭一賭,總比落夜襲組織手里強。
“好,我們跟你走。”林蔓蔓當機立斷,反手牽起厲梟霆一起走。
神人帶著他們從另一個方向繞了出去。
經過一個長長的黑暗走道,前方終于出現了一扇門,過玻璃門照進來,仿佛預示著新生。
“出口就在前面。”神人指著前方,加快了步伐。
林蔓蔓和厲梟霆也加快了腳步。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到達門口時,靜止的門卻突然開始合上。
神人第一個沖過去,用盡全力氣想要擋住即將關閉的門,但人的力量又怎麼可能超過機關,他撐得面紅耳赤,腳掌被跟著拉不停向前,卻依舊不肯放棄。
厲梟霆把綁住研究員的繩索遞給林蔓蔓,也立刻上前幫忙。
他的加卻還是沒能逆轉結局,在門被強行關上的前一刻,他抓著神人一起后退,才沒有被門框夾在中間。
“你瘋了嗎?不要命了?”厲梟霆心有余悸得沉聲喊道。
剛才如果不是他把人拉回來,這個人現在恐怕已經被這道門給夾碎了骨頭。
“這是唯一一個出口,要是這里出不去,你們就再也出不去了!”神人一拳砸在墻上,“我為什麼就沒能早來一步。”
看到他懊惱不已的神,有那麼一刻,林蔓蔓甚至有些疚自己剛才為何要懷疑他。
他似乎……是真心實意想要幫他們的。
“這不怪你,如果我們走不了,你就趕離開這里,不要被卷進來。”
并不希這件事再牽扯到無辜的人。
“我不會走的,我今天一定要送你們安全離開這里。”神人調整緒,重新起,四尋找可以破門的工。
就在幾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時,閉的門卻突然啟,開始打開。
神人錯愕得看著門,愣了幾秒之后立刻拉起林蔓蔓,“走,就是現在。”
林蔓蔓被他拉著一路跑出去,最后一刻回頭時,玻璃門一道黑影站在暗,面下的那雙眼睛炙熱而又不舍得看向。
直覺告訴,剛才替他們打開的門的,應該就是這個人,而且,他不僅認識自己,還很悉。
到底會是誰?
“別發呆了,快走。”神人見站在原地沒有作,提醒道。
林蔓蔓回過神來,立刻跟上他。
從夜襲組織部出來以后,是一片荒無人煙的黃土坡。
方圓一公里都沒有任何可以遮擋躲避的地方,如果在這里被追到,那就完全了活靶子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后山駐守的人員發現了他們逃離的方向,一輛黑的牧馬人從組織部駛出,朝著他們開過來。
神人從口袋里掏出一把車鑰匙扔給厲梟霆,“我的車就停在橋對面,你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林蔓蔓察覺到不對,抓住他的手,“那你呢?”
“來不及了,我得去阻止他們追上來,為你們逃離做準備。”
“這里不過一輛車,我們一起解決。”林蔓蔓打算回頭與對方手,神人拉住阻止,“這只是后山駐守的人員,他們既然已經追過來,就說明大部隊就在后面,要是再不走,就誰都走不了了!”
“那你呢?你打算怎麼逃走?”林蔓蔓質問。
男人沒有回答,低垂著的頭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要用自己的命去幫他們拖延時間。
看著男人面之下的那雙眼眸,明明不知道他的份,可在這種生離死別的時刻,卻覺得口又悶又疼。
“你到底為什麼要幫我們?”
男人轉過頭,看到越來越近的車輛,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多時間了。
他垂眸思考了幾秒,抬起白皙細長的手指,取下了臉上的面。
當那張悉的臉落視線,林蔓蔓錯愕到不由得瓣微張,“慕奕承?”
想過很多種可能,也懷疑過好幾個人的份,卻唯獨沒有想到會是他。
“蔓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但有些話現在不說,我怕就沒有機會了。從一開始我就是有目的接近你的,后來我才發現,你竟然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妹妹。”
“對不起,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不過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任何傷了。”
慕奕承抬起手,溫熱的手掌輕輕了的頭,就如同記憶中小時候的每一次。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無數的信息在的腦海里攪一團,盡管還沒有從慕奕承就是哥哥的事實中回過神來,卻還是固執拉著他不讓他走。
厲梟霆也重新返回,“我和你一起。”
慕奕承苦笑一聲,眼底滿是決絕。
下一秒,林蔓蔓就覺得渾無力,整個人癱倒在地。
厲梟霆嚇得趕將抱進懷里,剛要質問慕奕承,就看見他紅著眼眶開口,“帶走。”
“不要~”林蔓蔓低頭看著在自己手腕上的麻醉針,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不停搖頭。
厲梟霆咬牙看向兩人,糾結之下,還是選擇俯將林蔓蔓抱起,激而又憾得對慕奕承道,“活著回來。”
說完,便抱著林蔓蔓往橋的另一頭走去。
慕奕承不舍得看著被他抱在懷里的妹妹,角緩緩漾起欣的笑。
在他后,無數輛牧馬人從四面八方聚集,車滾滾,掀起無數的塵土。
“蔓蔓,你一定要幸福。”他握手里的炸彈,安裝在了橋頭。
車輛一輛接著一輛沖過來,甚至直接忽略他準備駛向唯一的橋。
也是在這個時候,站在橋頭的慕奕承毫不猶豫得按下了按鈕。
隨著一聲劇烈的炸聲,橋頭被瞬間炸斷,剛剛駛上橋面的車輛也被炸得碎。
厲梟霆停下腳步,心痛得看著懷里的蔓蔓。
被打了麻藥的連哭都哭不出來,只剩下角不停得,眼淚從眼角一顆顆落下來。
“對不起,蔓蔓,對不起。”厲梟霆半跪在地上,抱著。
后的煙霧繚繞,如同人間煉獄。
林蔓蔓用余看見那些眼睜睜看著他們,卻因為橋斷無能為力的殺手,目停在慕奕承一開始站著的地方,昏厥了過去。
……
鐘奕離帶著殺手隊伍從林蔓蔓離開的通道追出來,剛到門口就被厲梟言給擋住了。
“不用追了,人已經走了。”
“厲梟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本就不是真心想要歸順組織!”鐘奕離警告他,“我勸你最好不要妨礙我做事。”
自從厲梟言加組織以后,首領召見他的時間越來越短,甚至本不關心他的任務到底完到什麼程度。
這一切都是因為多了一個厲梟言。
“你怎麼想我不重要,現在你帶著這麼多人出去,如果暴了組織的位置,你打算如何跟首領代?”
厲梟言的質問讓鐘奕離一愣。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效忠夜襲組織,在大是大非面前,個人的得失的確算不上。
鐘奕離忍了又忍,指著他的鼻子警告,“你最好是沒有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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