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沒有拒絕的理由。
施蘭的小心翼翼,讓狠不下心來拒絕。
“可以,我給你們安排一個位置坐下,您的右站久了會痛。”
施蘭聞言眼眶一紅。
傷的事舒錦一直記著,即便如此兒還是關心的。
給施蘭安排好位置坐下,舒錦轉投了工作中。
見目一直追隨著舒錦,舒燁在一旁無奈道:“媽,糖糖跑不了,你歇會兒。”
“我能看出來,還是在怨我們,不像以前一樣跟我親近了。”施蘭嘆了一口氣,下了眸中意,“沒關系,只要不趕我走, 能這麼看著我的糖糖也行。”
過去發生的事無法改變,舒燁想,只能往后盡力彌補這幾年心的委屈。
陳靚的母親是在十五分鐘后到的,一眼就看到了不遠坐著的施蘭。
“你家糖糖就是心,你在看我那個沒心沒肺的兒,看到我給我招了招手就不管我了。”陳夫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打從們小的時候,陳夫人就喜歡舒錦,當初還開玩笑說讓兩家姑娘換換就好了。
誰能想,舒錦竟然不是舒家親生的?
“靚靚現在多優秀?就比我們糖糖大了兩歲而已,就已經是雜志社的副主編了。”
兩個家長互相夸贊了一下彼此的孩子。
不一會兒,陳靚讓丹丹給施蘭和陳夫人送過來幾本雜志。
“阿姨,這兩本是舒編輯主版的,里面的好幾篇文章都是出自舒編輯之手,陳副主編讓我拿過來給您看看。陳阿姨,這兩本是陳副主編讓我給您的,您二位先看著,我先去忙了。”
手里的兩本雜志,施蘭早就已經看過了。
從舒錦從瑞意雜志社工作開始,每一期的雜志都有買,不管有沒有舒錦編輯的文章,都會買來找找。
不一會兒,現場布置完畢,雜志社的直播正式開始。
舒錦雙手叉腰松了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吐勻。
突然,嘈雜的人群中響起一聲刺耳的雜音,是話筒沒有聚焦的聲音。
“瑞意雜志社編輯舒錦人品有問題,六親不認把親生父母告上法庭,雜志社雇傭這種員工,寫出的東西也會是垃圾!”
人群嘈雜,再加上是在市中心,人來人往參加活的和前來逛街的人織在一起,放眼看過去,本分辨不清聲音究竟是從哪兒發出來的。
廣場外的大屏幕突然出現了舒錦的照片。
上面醒目的用紅加字寫著:舒錦沒人的社會蛀蟲。
“抵制人品有問題的編輯從事文藝事業!抵制瑞意雜志社!舒錦是個沒人的社會蛀蟲!”
循環播放的聲音好像立環繞音,響徹在偌大的廣場上,瞬間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議論紛紛的聲音縷縷傳進了舒錦的耳中。
“我的天,不會吧?這世界上竟然有這種人,將自己親生父母告上法庭?”
“父母就算做了什麼事,也不至于這麼六親不認吧?”
“還讓父母被判刑了,這種人真可怕。”
“緣關系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至于這麼狠嗎?”
“我見過,這不是舒家那位大小姐嗎,聽說就是想賴在舒家,不認自己的親生父母。”
“舒家認回親生兒之后都不要了,怎麼這麼不要臉還想賴著不走?”
舒錦耳朵嗡鳴作響。
沒想好好的一個活,竟然發展了如今的模樣。
這些人究竟是誰找來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沒人會去詢問宋家人究竟對做過些什麼。
他們只會認為是個冷且六親不認的社會敗類。
舒錦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快步走到了直播鏡頭前,拿起了話筒。
“大家安靜一下。”
周圍竊竊私語的人紛紛朝看了過去。
“我是瑞意雜志社的舒錦,希大家能夠不要盲目跟風以訛傳訛,事實不是大家想的那樣。我的家事并不想拿出來提,但我想說的是,我的家人犯了錯有法律來懲罰,與我沒有關系。”
人群不知道誰朝砸過來一杯茶,徑直飛到了的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垃圾!你這不都親口承認了,還有臉在這兒大放厥詞呢,我竟然看過這種沒人的人寫出來的東西,惡心!”
舒錦的服全被茶染臟了,狼狽不足以形容。
從大屏幕上出現照片的一瞬間,舒錦就知道這肯定是有人故意的。
這是針對有預謀的詆毀,現場有多被請來演戲的還不知道。
陳靚想沖過去護著舒錦,奈何人群圍的很多,本沒辦法向前彈。
突然,一個話筒懟在了的面前,“陳副主編,作為瑞意雜志社的負責人,請問你對公司雇傭了這種員工是什麼心?”
“我雇傭你大爺!滾蛋!”陳靚簡直要氣死了。
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開始討伐,簡直有病一樣。
的糖糖都要委屈死了!
有了第一個扔茶的,就有第二個。
舒錦站在原地沒有躲,然而預想的疼痛未至,有人擋在了的前。
施蘭抱住舒錦,臟污冰涼的飲料盡數砸在的后背上,優雅了半輩子的人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好像半點兒也覺不到,甚至還輕拍著的后背,像哄到驚嚇的小朋友一樣。
“糖糖不怕,媽媽在。”
舒錦剛剛只覺得這場鬧劇像個笑話,安排這場鬧劇的人無非就是想讓當著眾人的面出糗而已。
一點兒也不害怕,紙始終包不住火,等真相大白的時候依舊不會到什麼影響。
但施蘭這一抱完全出乎了的意料。
舒錦以為自己是個站在懸崖邊上兀自掙扎的人,只有季宴尋會推著往前走。
被家人拋棄了也沒關系,也不會再痛。
站在這兒為眾矢之的也沒覺得心有多大波瀾。
可那個從小護著的人,再次將抱懷里時。
的心像被細針扎過了似的,泛起濃重而綿長的淡淡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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