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京澤簡單翻看了下那些零食,心緒一點點沉了下去。
其實這些零食倒沒什麼,只是沈之絮買的這些,全都是從前楚嵐很讓趙子赫吃的。
如果趙子赫一定要吃,楚嵐雖然不會不許,但也會頗為嚴格地控制數量,不讓趙子赫吃的太多,以免過于發胖,對不好。
而沈之絮買的,也未免太多了。
從前趙京澤覺得沒什麼,但或許是他對沈之絮生出幾分疑心,所以如今連帶著這些零食落眼里,都讓他覺得,沈之絮是想刻意縱容趙子赫。
然而猜測也只是猜測罷了。
趙京澤了眉心,淡淡道:“把這些東西收好,像從前夫人在時候一樣,定時定量給子赫。他年紀還太小,不懂得什麼是節制,而且一向弱,吃多了不好。”
傭人連忙點頭,心里頭也是深以為然。
還是夫人在的時候好啊,小爺被照顧的妥妥帖帖,連都只是幫忙打打下手而已。
如今夫人不肯回來,家里每日都死寂安靜,像是漸漸沒了人氣兒一般……
但這些話,傭人自然不敢跟趙京澤說什麼。
另一邊,趙京澤來到書房,關上門撥通了范青的電話。
接通了后,范青的語氣不耐:“這麼晚還要我加班?有什麼急事?”
趙京澤料想天底下敢跟自己老板這麼說話的員工,也唯有他范青了。
“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趙京澤語氣漠然,毫不留余地,“如果你這次查不出個所以然,以后就不用再來上班了。”
范青不屑冷嗤,“你以為我很喜歡在你那上班嗎?我早都攢夠養老錢了,你現在讓我走,我分分鐘顛兒的連影子都不見。”
趙京澤耐著最后一點子:“范青——”
“得了得了。”范青哼笑,“查出來一點蛛馬跡——這個韓越,私生活混,同時往幾個朋友都是常見,甚至最近男通吃,只要長得好看的統統都不放過。不過這些比起他前兩年犯的事都算不上什麼——”
“兩年前,韓越曾經強暴了一個名袁芃芃的孩兒,那孩兒后來心理崩潰跳河自殺了,這樁案子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不過因為韓家的勢力,最后被了下來。”
“而韓越本人呢,也就被關了幾天,后來就被取保候審了。”
趙京澤微微蹙眉,“這跟我讓你查的,好像沒什麼關系?”
范青嘖了一聲,“你別急啊,馬上就有關系了——這個袁芃芃呢,有個姐姐,名字袁西西。”
“而袁西西有一個兒,大名就,楊絨。”
趙京澤瞳孔驟然睜大。
楊絨……
不就是楚嵐收養的,那個孩兒的名字嗎?!
“然后呢?繼續說!”
范青的語氣越發認真嚴肅:“袁西西在三個月前跟韓越有了第一次接,我很難不懷疑是為了給自己的妹妹報仇而接近韓越的,不過的運氣跟妹妹一樣差,在跟韓越認識一個月左右時,忽然失蹤——經我調查,是被韓越囚在邊,整整折磨了一個月。”
“在此期間,袁西西的丈夫楊明也一直在尋找,只不過后來楊明因為突發心臟病而去世,也是死的不明不白。”
“袁西西好不容易離了韓越的魔爪之后,于半個月前跳河自殺,死后還被查出上有無數被侮辱的痕跡,甚至,還有一個多月的孕。”
趙京澤聽著,幾乎都快窒息了。
縱然他只是個男人,也為這個孩兒的經歷而到目驚心。
他現在忽然就能明白,為什麼楚嵐會如此執著的,要收養楊絨那個孩兒,又為什麼要跟韓越為敵。
趙京澤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查到的這些,都有切實的證據嗎?”
范青那邊沉默一會兒,“我從來不說沒有實際據的話,你知道的。”
“好,好……”趙京澤吶吶說著,許久沉聲道:“那我還得拜托你另一件事——將這些證據,整理好后,以你的名義給楚嵐,可以嗎?”
電話啊另一頭的范青微微挑眉,心中詫異。
他半開玩笑似的道:“你從前防我跟防賊似的,怎麼現在倒制造機會讓我跟小嵐接?怎麼,你改行當紅娘了?”
趙京澤這會兒懶得搭理他的胡言語,只漠然道:“現在不會接我的任何好意的,包括我給的幫助。”
“我知道一直都想做一個正義的律師。既然沈之絮的那樁案子,我暫時不能給這個機會,至韓越這個……我能給。”
范青瞇眸,心中不由得冷笑一聲。
他一針見的反問:“所以,你現在也認為,當初沈之絮肇事逃逸的案子,跟本人不開干系了?那你為什麼還要護著沈之絮?”
“還是說,你真的移別了?這樣也好,那你趕跟小嵐離婚,別耽誤我。”
趙京澤被他刺激的想過去給這人一拳,他閉了閉眼平復心:“范青,如果不是我們倆認識這麼多年,我真的想讓你徹底消失。”
范青不以為意的一笑,“得了,我知道了。不用你說我也會把證據給小嵐,而且不會告訴是你讓我做的這一切——畢竟損人利己的事我最喜歡做了。”
“對了,將來某天要是你倆真不了,我上位了,我會好好謝你,給你送份大禮的。”
趙京澤聽了,不假思索地冷聲道:“別做夢了,我不可能跟楚嵐離婚。”
范青聞言,一言不發地掛了電話。
隔天,范青就找到了楚嵐,將整理好的證據全數給了。
楚嵐翻看著這些目驚心的犯罪記錄,整顆心憤怒到了極點。
甚至本顧不上去思索,范青為什麼會把這些證據給自己,咬牙切齒道:“這個畜生……我以為,絨絨媽媽是唯一的害者,原來——”
范青凝眸道:“韓越權勢滔天,但也不是全然沒有肋——這些證據,足以將他扳倒。而韓家其實并非只有他這麼一個名正言順的所謂繼承人。他父親流連花叢,在外面留了不脈。”
“我找到一個,已經推其跟韓越父親相認了。只要韓越的唯一被打破,等他大廈傾頹之時,他就很容易,為一個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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