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白回到病房的時候,南希也正好檢查完腳回來。
看了一眼墨非白后,“師兄呢。”
“上班去了吧。”
慕遠洲是去上班途中過來的,因此南希也沒有懷疑。
護工推著的椅回到床邊,扶著慢慢坐到床上。
墨非白站在一旁,手微微往前,眼神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摔了下來。
等坐上去后,他才微微松了口氣,“醫生怎麼說。”
“上前況恢復得不錯,但還是要等拍片的結果出來,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拆石膏。”
那就好。
墨非白提起的心終于松了下來。
南希在護工的幫助下,在床上坐穩,并且在后腰墊了兩個枕,讓自己坐得舒服一些。
低頭,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燒傷,雖然當時被墨非白保護得很好,但那麼嚴重的炸,也不可避免地多燒傷,尤其是手和腳,幾乎都傷了,結了一層痂。
“這麼嚴重的燒傷,以后估計會留疤。”
雖然不是靠臉吃飯,但也不希自己上留下一堆坑坑洼洼的疤痕。
墨非白還站在床簾,手了的頭,“別擔心,我讓鐘醫生和國際醫學會那邊聯系了,那邊有最好的祛疤藥膏,不會留下疤痕的。”
“而且就算留下疤痕,我也不會介意。”
南希瞪了他一眼,上留不留疤,關他什麼事。
他介意個線啊。
再說他就得寸進尺上來,南希收回目,拿過平板,點開郵件看了起來。
雖然RTW的事現在都是由慕遠洲負責,但盛世娛樂那邊還是需要自己來。
在醫院養傷那麼多天,很多事都耽誤了,只能抓時間線上理。
墨非白撇撇,嘟噥道,“希希,你干嘛那麼拼啊,在醫院養傷也不能休息一下嗎。”
南希頭也不抬,“以為我是你啊,什麼都不用做。”
說完后覺得這話有些不妥,雖然以前的墨非白游手好閑,但現在的他有自己的事業,而且不是非常厲害的事業。
想到這里,南希有些好奇,“你公司的事,不用理嗎。”
在醫院里住了一周,就沒見墨非白理過公務,哈里斯過來看他的時候,也從來不提公司的事。
哪像,每次張小喬過來,都事了一堆事等決策,郵箱更是天天滿。
“我不用呀,我手下有一個助理團,哈里斯和凱恩都是我的助理,有事他們會理,理不了的才會找我。”
他的那些助理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人,所以基本上不會有他們理不了的事,就算有,他們幾個也會商量解決。
他只要偶爾看看報表,了解一下公司的況就可以了。
“希希,你其實也可以培養一些自己的親信,然后放權給他們,不用事事都親力親為,這樣多累啊。”
南希微微蹙眉,“你這樣什麼事都不管,不怕他們吞了你的公司嗎。”
“不怕啊,重要決策還是需要我拍板的,而且他們不會,也不敢,為一個掌權者,首先要學會的,就是下之道。”
南希抿了抿,發現,墨非白和墨擎不愧是父子,他們在很多事的看法和做法上都是一樣的。
墨擎也跟他說,為一個掌權者,要學會下之道。
“你跟我的況不太一樣,紐卡斯是我帶著哈里斯他們一起打下來的,說起來也有他們的一份,但你的公司,是靠你自己一點一點發展壯大的,肯定不能像我一樣,什麼事都不管,直接放權,這不現實。”
“但你可以培養一些親信,把一些瑣事給他們,當然,你得讓他們互相牽制,這樣自己也會輕松一些,張小喬就算了,能力不足,但是孟城卻是個可用之才,可以考慮重用,但前提是,你得掌控得了他。”
又是和墨擎一樣的說法。
墨非白能夠在三年打下紐卡斯這麼大的財團,不是沒有原因的。
看來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我知道了,會考慮的。”
見開始認真理郵件,墨非白沒有再打擾,而是拉過來一把椅子,在旁邊坐下,然后拿起床頭柜上的蘋果削了起來。
南希留意到他的作,微微偏頭,大而圓潤的蘋果被墨非白握在手中,骨節分明的手拿著一把水果刀,薄而均勻的蘋果皮從他的手中緩緩掉落。
很長一條,整個蘋果削完了,皮也沒有斷過,削蘋果技之高超,連都自愧不如。
南希眼神迷茫,“你什麼時候會削蘋果了?”
以前墨大爺的手矜貴的很,別說削蘋果了,他連洗蘋果都不會,都是傭人洗好了送到他面前。
至于和同居以后,要麼就是洗,要麼他直接不吃,或者拿紙巾了就直接吃。
懶到令人發指。
墨非白很激,南希每留意到的一個變化,都令他激不已。
“我學會的東西有很多,你可以慢慢挖掘。”
那雙眼睛亮晶晶,好像盛滿了整個星辰。
任何人也不忍心打擊一顆赤誠之心。
南希到了邊的話,在和他對視兩秒后,咽了回去。
竟然沒有反駁他的話!
墨非白更激了,渾都是干勁,噌噌噌就把蘋果切片,擺放在碟子里,并且拿牙簽了一塊,遞到南希邊。
南希把視線從郵件上收回來,斜了他一眼。
沒說什麼,張咬下。
墨非白差點喜極而泣,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
兩人在醫院里住了半個月,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南希的石膏也已經拆了,可以出院,回家去調養。
其實墨非白早就能夠出院了,但南希還在醫院里,他自然也不肯走,死皮賴臉在醫院住了半個月。
直到南希也可以出院,兩人才一起辦了出院手續,回到時代一品。
已經養好了,接下來就是理綁架的后續。
經過羅森這件事,墨非白明白一個道理,斬草不除,后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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