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洲是個脾氣非常好的人,從小接的就是西方貴族式教育,一般況下是不會發脾氣的,除非忍不住。
而現在,就是忍不住的時候。
他惱怒地瞪著墨非白,“卡娜不是我未婚妻, 只是我世伯的兒,我們從小認識,一起跳開場舞有何不可。”
“哦,原來還是青梅竹馬,可我怎麼聽說,杜魯門家族和迪麗雅家族已經公布聯姻的消息,聯姻對象正好是洲·杜魯門和卡娜·迪麗雅?”
“不可能!”慕遠洲猛地站了起來。
絕對不可能。
這麼大的消息,他不可能不知道。
墨非白角微勾,“什麼不可能,是杜魯門家族和迪麗雅家族不可能聯姻,還是聯姻的對象不可能是洲·杜魯門,或者不可能是卡娜·迪麗雅?”
一個是杜魯門獨子,一個是迪麗雅獨,聯姻就只能是他們兩個。
慕遠洲面黑如鍋底,對上墨非白戲謔的眼神,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人明顯在挑撥離間,跟他較真就輸了。
扭頭看向南希,“希希,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卡娜只是我妹妹,我對從來只有兄妹之,本沒有什麼未婚妻。”
墨非白挑眉,“妹妹?哪種妹妹,沒有緣關系的……干妹妹?”
“你……”慕遠洲滿眼惱怒,想到什麼,他突然冷笑一聲。
“說起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墨恐怕沒有資格說別人吧,你那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林安歌,這三年可是一直以你的未婚妻自居,哦對了,你媽媽好像也承認了的份,多次帶著出席宴會。”
慕遠洲說完,滿臉嘲弄地看著墨非白。
想要詆毀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的屁干凈了沒有!
三年前這個林安歌,可是仗著墨非白未婚妻的份,給了南希不氣。
現在他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有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原以為,墨非白聽完了后,會生氣憤怒,至也會變一下臉,然而沒有。
他沒有任何心虛,甚至還無辜地眨了眨眼,“林安歌是誰?”
他微微勾,臉上的笑容堪稱無恥,“不好意思,我這個人記不太好,對于那些無關要的人,一般不會記住他們的名字。”
“而且你也說了,事發生是在這三年里,可這三年我都沒有回國,對國的事也不清楚,有人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也不一定,慕總你覺得呢。”
慕遠洲,“……”
我覺得你好他媽無恥!
他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這是要裝死到底嗎!
墨非白眼角余朝著南希的方向瞥了一眼,見自從聽到慕遠洲有未婚妻之后,神就有些低落,他心底慌了一下。
這背后意味著什麼,他不敢深思。
收回目,朝慕遠洲看去時,眸底神明顯冷了幾分,“慕總何必跟我玩禍水東引這一招,與其在這里翻我的舊賬,不如回家問問,是不是給你訂了一門婚事。”
慕遠洲原本惱怒,然而看到墨非白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心不打起鼓來。
“希希。”慕遠洲有些慌,“我真的沒有什麼未婚妻,你不要聽他胡說,這件事我會去問清楚。”
他的眸底清澈,眼神真摯,南希一團的心慢慢安定下來,“好。”
墨非白臉沉沉的,雖然他就坐在南希邊,可卻覺離好遠好遠。
反而南希和慕遠洲,這兩人之間似乎形了某種氣場,外人無法介。
這令他很慌,冰冷的指尖微微蜷。
眸暗沉得可怕。
森森的,令人有種骨悚然之。
他突然冷笑一聲,“慕總何必裝作毫不知,聯姻那麼大的事,不可能沒有一點苗頭,慕總當真一點也沒察覺嗎。”
此話一出,慕遠洲臉再次一變。
真的一點察覺卻沒有嗎。
或許是有的,最近這段時間迪麗雅家族和他們家往來的確頻繁了很多,就連卡娜也經常打電話給他,哪怕他很接的電話,可卻一起鍥而不舍地打。
甚至上次回國,還要求跟著他一起來華國,被他拒絕后還大鬧了一場。
那些,或許就是苗頭,只是他一顆心都在南希上,所以并沒有在意。
慕南希看到慕遠洲變了臉,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再次往下沉了沉。
站起,“我還有事,你們慢慢吃吧。”
“希希。”慕遠洲猛地站了起來。
他微張,想說什麼,然而最終還是忍了回去。
墨非白說的事他還沒有確認,有些話冒昧說出來,太不負責任了。
“希希,我……我和卡娜真的沒有什麼,我心里只有……只有……”
話到了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不行,有些話現在不能說。
萬一真如墨非白所言,家里那邊給他訂了一門婚事怎麼辦,沒有解決掉所有麻煩,就隨意給另一個人承諾,這是一種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
也是對南希的一種侮辱。
值得最好的對待,他不能冒失,令的聲譽蒙上污點。
一想到小三這樣的詞會和南希沾邊,他就不了。
南希似乎預到他想說什麼,心臟猛的,指尖張地蜷了蜷。
只是,等了半天沒等到他把話說完,擰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眸中的彩也緩緩變暗。
慕遠洲放在側的拳頭猛地握,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目堅定地看著南希昳麗的臉,“我這就去問清楚這件事,你等我。”
說完警告地瞪了墨非白一眼,示意他別搞小作,轉就走。
見他最后什麼也沒說,而是直接離開,墨非白繃的神經緩緩松懈下來。
扭頭,看向南希,對著勾一笑,“希希,我……”
南希眸一冷,轉就走。
墨非白趕跟上。
走出兩步才想起來禮盒還沒拿,于是又快步走回來,拎著東西跟上。
“希希,你是不是生氣了。”
南希沒有理,腳步越發快了起來。
餐廳里盛世娛樂的員工已經認出了,并且朝著看了過來。
又來了,這種被人圍觀看戲的覺。
恨極了這種覺!
而每次這種覺,都是墨非白帶來的!
知道生氣了,墨非白沒有再說話,快步跟上去。
走出餐廳,南希終于忍不住,扭頭恨恨地瞪盯著墨非白,“墨非白你有完沒完,能不能別總是跟著我,你究竟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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