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爺……”陳巒將余安安擋在后,表認真,“如果您還攔著不讓安安小姐回家,我就要冒犯,對您不客氣了。”
陳巒這話認真。
哪怕他的一本領都是晏路青教的,但現在既然先生讓他來保護余安安,哪怕要和晏路青手他也在所不惜。
晏路青輕笑一聲收回自己的腳,卻按住了上行鍵:“小嫂子,我要是你……就趁著現在傅總對自己還有愧疚,又這麼猛烈追求,干脆就重修舊好了,畢竟……你和前夫當年得轟轟烈烈,可和我哥才在一起才多久?現在瀟灑退場后有退路,總比再經歷一次被人拋棄的好,你說是不是?”
余安安看著晏路青沒吭聲,只把手機放在耳邊對電話那頭開口:“晏路青說的,你都聽到了?你的好弟弟勸我瀟灑離場和傅南琛在一起,你怎麼看?”
晏路青看到余安安的作,臉陡然一變:“你和誰打電話?”
“你還能是誰的好弟弟呢?”余安安抬眉反問。
晏路青的確是沒想到余安安居然會直接給林謹容打電話,整個人都繃了起來,咬牙切齒看著余安安,正要開口就見余安安將手機轉過來給他看……
本就不是通話頁面。
“你耍我!”晏路青臉越發沉。
余安安角笑容更明:“謝謝你的鮮花和午餐,雖然不錯……但我不喜歡玫瑰,我喜歡向日葵,我也不喜歡吃松和鵝肝,如果還有什麼不清楚,你可以請教一下謹容,他比我自己還了解我!”
將手機裝回包里,余安安沒有錯過晏路青眼中竭力掩飾的詫異。
其實送花和午餐這件事并不難猜,一開始余安安懷疑的對象里就有晏路青,畢竟……頭一次見晏路青這貨就明晃晃地的對余安安表達了想讓和林謹容分開的意愿。
林家的爺爺和林老先生邊的周特助不會用這種不痛不但有些惡心人的手段,東西又不是真的傅南琛送來,思來想去就只剩下晏路青這個……想挑撥和林謹容的人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誰要給你送花送午餐?”晏路青松開一直看著的電梯上行鍵,雙手抄兜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開口。
“如果明天還送花,麻煩送向日葵,謝謝!”余安安說完,電梯門緩緩合上。
晏路青咬牙咒了一聲,轉往自己家里走,明天這花他就接著送,還偏偏就送玫瑰!就不送向日葵!
用力甩上門,晏路青咬了咬后槽牙,看來還是得從傅南琛下手。
晏路青從家居服兜里拿出手機,手指聯系人落在李明珠的名字上,猶豫著……到底還是沒有撥通李明珠的電話號碼,憤憤走到水吧前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飲盡。
上升的電梯,陳巒也是一臉詫異,他也以為今天早上的花還有今天中午的午餐都是傅南琛送的,畢竟……剛才他還在樓下看到了傅南琛。
余安安開了門,便同陳巒說:“好了,我到家了回去吧!”
陳巒正要例行公事開口,就聽余安安又道:“不要給其他人開門!我記得!快走吧!”
關上門換了鞋進來,余安安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側頭朝亮著燈的餐廳看了眼,四菜一湯擺放在保溫餐桌上,可這會兒余安安沒什麼胃口,把自己丟在沙發上。
今天強撐著疲憊高強度的工作讓疲憊,卻也讓心里覺到很踏實。
明白,今天堆在辦公桌上的文件這麼多,是因為林謹容已經逐漸在將公司給的緣故。
離林謹容離開林氏集團,離開的時間越來越來近了。
閉上眼,余安安抬手擋在自己的眼前,想到傅南琛雙眼含淚的樣子,只覺得可笑……
他還委屈上了!
一句失去記憶就能抹殺過去的一切?
一句后悔了就能讓安姨和歡活過來?
還有曾經那些所謂的朋友,余安安原本也只是打算當個點頭之也就罷了,但雷明珠管的有些太多了。
不介意給雷明珠一個警告。
包中手機振,余安安又起拿出手機,見來電是白歸,接通放在耳邊。
“怎麼了?”起往餐廳走。
“我今天來了海城大學,你猜我遇到了什麼事兒?”白歸像說笑話似的同余安安說,“就之前那個你資助的貧困生,在我和學生流時,有個喬木明的問我為什麼取消了他進恒基生科技實習的機會,笑死了……”
余安安乍一聽到喬木明的名字,一時間還沒有想起來是誰。
“你還有印象嗎?就是海城大學生系那個第二還是第三,拿著獎學金的那個。”白歸生怕余安安想不起來,“就是和你在云城大學的那個學弟吧算是,顧語聲……打了一架!”
白歸這麼一說,余安安就想起來了。
是那個問出來多錢一晚,拿著補助的錢冒充傅南琛表弟還是堂弟的那個喬木明。
“我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就和他說……我知道你,我們恒基生科技看重一個人的學習能力,但更看重的是人品,你這樣拿著我們創始人給的助學金冒充富二代的人,即便是再優秀我們恒基生也不需要!”白歸說著笑聲都藏不住,“你猜怎麼著?這人居然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詞,說以后恒基生一定會因為失去他而后悔!笑死了……誰給他的自信!我還以為他多有骨氣呢,竟然在我離開海城大學上車前,直接沖過來背著人跪在我面前,求著給他一次機會!”
白歸想到那個畫面都覺得好笑。
“他把自己說的很可憐,說沒有了恒基生額外提供的獎學金資助生活很困難,家里又怎麼怎麼可憐,希我能給他機會讓他去恒基生科技實習,只有這樣他家里的親戚才會借錢給他,讓他給親人治病!然后我就很坦白地告訴他,不是我要難為他,實在是因為他得罪了恒基生科技的創始人!”白歸笑得收不住,“你不知道,當那個喬木明知道你就是恒基生科技創始人的時候,那個臉有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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