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換電話號碼也不說一聲,現在我們都聯系不到你!”雷明珠嗔,視線朝余安安旁的林謹容看了眼,知道林謹容份,按照輩分乖乖打招呼,“林叔。”
余安安不聲從雷明珠的手中回自己的手臂,笑容禮貌且疏離。
但雷明珠像是察覺不到一樣,繼續上來說:“我聽說你現在被林氏集團林董的兒收養,那你……”
“明珠!”雷鳴岳打斷了雷明珠的話從臺階上下來,淺笑和林謹容頷首后,把雷明珠扯到自己邊,“南琛住院了,所以我和明珠來京都看看,沒想到在這里到安安,這些年……還好嗎?”
“嗯,好的。”余安安含笑,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雷鳴岳話里的試探,笑道,“我們得盡快吃完飯回公司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走吧!”余安安對林謹容說。
雷明珠著急開口:“我們可以一……”
話還沒說完,雷明珠就被雷鳴岳用力按住手臂制止。
“好!”雷鳴岳笑著點頭。
目送余安安和林謹容進了餐廳,雷明珠這才氣惱地跺腳:“哥你干什麼!多好的機會!安安現在可是林氏集團的行政副總裁,還是林老先生的孫!我們只要和林氏集團搭上……”
“你是不是忘了當年就因為你下藥,讓安安遭遇了什麼?”雷鳴岳皺眉反問。
雷明珠抿住,半晌才開口:“我又不是專程給下藥的!那本來就是個誤會!而且……而且……后來那些事也不是我做的,是傅南琛做的啊!”
雷鳴岳看了眼餐廳,想到他去醫院找余安安要求余安安撤案那天,居然和余安安說……可以進雷家的企業工作,可以和余安安簽訂終就業合同,德國、日本、整個歐洲……只要有分公司的地區余安安隨便選,薪資也隨便余安安定。
現在再看余安安,是不到四年時間創建的恒基生科技,就已經遠遠把雷氏甩在了看不見的位置,更別說還進了林氏集團。
雷鳴岳現在想起來,難免覺得尷尬難堪。
說白了,還是因為當初余安安無依無靠,他站在上位者的位置才能居高臨下對余安安說出這樣的話。
想到這兒,雷鳴岳嘆了一口氣,皺眉同雷明珠說:“我們換一家餐廳。”
“哥你怎麼這麼……”雷明珠嘆了口氣,“好不容易見到安安了,當然是順勢邀請一起吃飯!”
“行了!”雷鳴岳聲音提高,“你沒看出來安安就不想搭理我們!剛才我故意試探提起南琛住院,也都當做沒有聽見,曾經對來說比命還重要的南琛都能舍棄,我們這些人又算什麼?既然別人不想搭理,我們又為什麼還要觍著臉湊上去!”
“說來說去,其實你就是覺得原來出被我們看不起的安安,爬到了我們要仰的位置,你覺得丟臉了!”雷明珠朝著自己哥哥走近了一步,“可是哥,這個世界面子值幾個錢?在商場爬滾打這麼多年了,這點道理……難道還要我這個不懂事的妹妹來告訴你?”
說完,雷明珠氣呼呼轉拉開車門上車,委屈的眼眶都紅了。
難道不知道安安不想搭理,可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這個從小到大一直護著自己的哥哥!
又不是兒園的小朋友了,在生意場上混要什麼面子,里子才是最重要的。
余安安和林謹容坐下點餐時,看著菜單的林謹容突然開口:“你和傅南琛的這些朋友還有意思的,傅南琛在京都住院竟然也趕了過來。”
余安安抬頭,看向對面一本正經看菜單的林謹容,不在意笑道:“那是傅南琛的朋友不是我的。”
也是后來才明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終是無法為朋友的。
“那個雷鳴岳的告訴你傅南琛住院,你就沒什麼想問的,畢竟……傅南琛昨晚才專程來告訴林謹姀找他合作的事?”
余安安將手中的菜單合起,忍著笑意低聲問林謹容:“你是在試探我?想看我對傅南琛還有沒有什麼?”
“激之我也不想你對他有。”林謹容視線都未曾從菜單上挪開,說出的話卻帶著極強的占有。
余安安不住角,頷首:“好,我知道了。”
林謹容鏡片下狹長深邃的眸里染上笑意,余安安又在縱容他了……
口袋中手機振,林謹容拿出看了眼,接通:“喂……”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林謹容面一沉,余安安手機也跟著響起。
見是徐媽來電,余安安神也繃起來,接通放在耳邊,就見對面的林謹容也正著。
“安安,林謹姀好像是知道余家村的事了。”徐媽道,“正用這個威脅老先生。”
余安安攥著電話的手收,聽林謹容對電話那頭說:“先把人扣住,我和安安這就回來。”
掛了電話,余安安拎起邊的包和林謹容一同往外走。
“林謹姀怎麼知道的?”余安安心跳惴惴。
“周特助在電話里沒說,人已經扣下了,回去就知道了。”林謹容拉開駕駛座車門。
·
林家老宅。
林謹姀坐在沙發上,笑容從容看向林老先生。
“我沒有倚仗是絕對不敢在門外囂的,我想大伯……您也不想讓人誤會,堂姐是那個曾經被賣余家村,在16歲生下余安安的被拐賣的人,林家……丟不起這個人。”林謹姀眉目間都是笑意,“我要的其實并不多,我怎麼說也是林家人,大伯讓我進林氏集團給我一個市場部經理的位置就夠了,絕對威脅不到余安安。”
林志國手中端著泡好花茶的保溫杯,雙疊靠坐在沙發上,本就沒有因為這件事怒。
原本還以為林謹姀手里拿到了什麼證據,知道了林謹樺當初被殺手賣到了余家村,結果是查過余安安的世之后,發覺余安安生母被救回的時間和林謹樺被找到的時間相似,所以打算用潑臟水污蔑的方式,讓林志國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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