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意思是？”

晉老笑了笑，“當一汪水快變清澈時，想要撈魚，就得先把水給攪渾了。”

嚴武思考了片刻，邪笑著鞠躬。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主人。”

晉老頷首，目送著嚴武離開。

風雨樓的所有人中，嚴武是他最信任的部下之一，他辦的事就幾乎沒有不了的。

原本，莫澤也在其一。

只是可惜了……

思及此，晉老又嘆了口氣，如今的莫澤早已長為掌握海瑞公司的總裁。

曾經他費盡心思培養出來對付傅家的棋子，卻不小心離掌控了。

“好一個海瑞CEO，好一個過河拆橋，不愧是我親手帶出來的孩子。”

晉老忽然大笑了起來。

但那笑容中，總是著幾分冷，眼神凌厲。

“應該誰都不知道，你曾是在M國街頭被追的渾沒有一塊好的……流浪乞兒啊哈哈哈。”

“小澤啊小澤，你似乎忘了，我能把你捧上高位，自然也有辦法，讓你一無所有。”

……

與此同時，市人民醫院的病房中。

天已經大亮了，病床上五立的男人闔著雙眼，手背上還扎著吊針，而男人的側，孩趴在床沿上睡著。

莫澤醒時，映眼簾的便是因為疲憊而靠在床沿睡著的蘇念。

清晨的日打在蘇念的臉上，長長的睫下落下一片影，蒼白而漂亮的面容在睡夢中不時皺起眉頭，似是恐懼什麼。

強忍著上的疼痛，莫澤出手，平了眉間的褶皺。

到眉間的，蘇念睜開了雙眼，與莫澤四目相對。

下意識地了角，隨即忙查看莫澤的傷勢，擔憂詢問：“你醒啦？覺怎麼樣？現在覺得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別擔心，我好多了。”

莫澤溫回應著。

但蘇念還是有些膽戰心驚，昨夜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些訓練有素的人，本就不是普通的混混。

更何況，醫生也提過，那些人是故意避開了要害，但拳拳到，讓人痛苦，卻不至于造生命威脅。

細細想來，更像是……警告。

蘇念的面又嚴肅了幾分，著莫澤，許久才試探地開口：“阿澤，昨晚那群人，你知道他們的份嗎？我報了警，但周圍的監控被提前損壞了，其余路段的視頻，只能證明那兩輛車跟我們走了同一條路，除此之外，警方那邊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

聞言，莫澤沉默了許久。

最終聽到他的聲音響起，“知道。”

也是，昨天通過他們的對話就足以看出雙方是認識的，但見莫澤遲遲沒有主提那些人的背景，蘇念也僵在了原地，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就在此時，莫澤抬眸定定地看向蘇念。

“你想知道我的過去嗎？”

蘇念微愣，片刻抿了抿，“如果你想說的話，我愿意做個安靜的傾聽者，但如果這些過去對你而言難以啟齒的話，我也不會追問下去。”

每個人都有不堪的過往。

原本以為，自小被父親掃地出門，在拾荒者的養下長大，已經是莫澤夠悲慘的年了，但昨天清清楚楚地聽到，那些人說，莫澤曾在M國差點命喪黃泉。

M國，那是個所謂自由主義的國家，平民都能隨便帶槍，所以蘇念對那個國家的印象并不好。

而至于莫澤發生過什麼？

總覺得，那段經歷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凄苦。

若不是這樣，以莫澤的子，又怎麼會甘于為別人利用的棋子？

當然希能夠知道莫澤的一切，但，同樣又不希再次揭開他的傷疤。

著蘇念正襟危坐的模樣，莫澤啞然失笑，“明明是我被揍了，怎麼你看起來比我還張？”

提到這點，蘇念自責地低下頭，低垂著眉眼，聲細如蚊。

“但是要不是我打開車門，你也不會因為要顧及我的安危，被傷害這樣……”

“好啦小念，這些與你無關。”

莫澤長嘆一口氣，隨后想撐著手臂坐起來。

眼見著莫澤，蘇念急忙上前扶住莫澤，幫他在后面塞了個靠枕，確保他能靠著舒服點。

就聽到他的聲音淡淡傳來。

“其實那些人是我債主的手下，你應該聽到了，我欠他們主人一條命。”

“所以，就算是沒有你，他們也一定不會放過我，相反，是我連累了你，因為他們想要拿你做人質，威脅我替他們辦事。”

塞好靠枕后，蘇念坐了下來，眉頭微蹙，認真問道：“他們的勢力很強嗎？在A市，你甚至都能和傅子琛較量，但卻能被那群人輕易找上？”

如果A市真的有這麼強的氏族，那怎麼說也該聽過對方的名號。

可……昨天的那些人，還特地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還說什麼主人不方便暴份？

這藏在幕后的，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