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孟笙搜索裴綏和顧瓷的事時,在網頁上看到過關于裴家這位夫人的相關報道。
裴夫人原名崔雪蘅,來自清淩市書香科研之家。
裴歡和裴綏被綁架那年,因刺激,而患上神分裂癥。
想到這里,忽然有點明白剛剛為什麼會有那種怪異的覺了。
可是……
城西到城南有兩個小時的車距。
這位崔夫人能來館找,還找了那麼多次。
可和裴綏所有的集,都是因為案子。
余瓊華的容院一案,和商泊禹的離婚案。
并沒有其他什麼逾越的集。
也就那次在法院外……
抬頭看著面前依然冷漠睨著自己的崔雪蘅,微微蹙起眉梢。
抿了下,態度雖有禮,卻也顯得疏離。
“崔夫人,我不知道您是從哪里聽說的這件事。
但您誤會了,我和裴律師并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崔雪蘅語氣里有幾分輕蔑和不屑,“哦?誤會?那你告訴我,你們是哪種關系?”
這個語氣……
依舊讓人很不舒服。
就像是個坐在被告席上的罪犯,正在面臨控審雙方的質問和批判。
孟笙不想掉這個自證陷阱中。
一旦掉進去,即便是冤枉的,渾是也說不清。
況且,也不需要證明什麼。
淡聲問,“崔夫人既然不信我的話,那為什麼不去問裴律師?您問他,不更直接些嗎?”
崔雪蘅聞言,重新端起那杯茶,優雅地啜了口。
面無表地出聲說,“不重要。我只是想聽你的保證,保證會離開我的兒子。
我知道你各方面都很優秀,但二婚這點,你就配不上我兒子,你也不適合我們裴家,還請你不要糾纏阿綏。”
糾纏?
很好笑。
也讓人無語的。
孟笙著沉了片刻,也沒再解釋。
說再多,這位崔夫人也是聽不進去的。
既然解釋不通,那就從源頭上解決這個問題好了。
拿出手機,當著崔雪蘅的面,果斷撥通了裴綏的電話。
和裴綏,大多數都是用微信聯系,打電話的次數除了剛開始沒加微信外,后面真是之又。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了。
話筒里傳來裴綏清洌低沉的嗓音,“怎麼了?”
忽然聽到這悉的聲音,孟笙還愣了下,隨后問,“裴律師,你現在方便嗎?”
電話那頭的裴綏聽到語氣里的疏離,擰起眉頭,“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孟笙說,“你母親崔夫人對我和你的關系有點誤會,我和解釋過了,但不信,所以我只能給你打電話了,還麻煩你親自和解釋一下。”
“什麼?”
裴綏一怔,立馬反應過來,“你是說,去找你了?”
“嗯,現在就在館。”
“等我,我現在過來。”
孟笙原本還想說,你就在電話里和崔雪蘅說清楚就好了,但沒來得及開口,裴綏就已經把電話掛了。
在撥通裴綏的電話時,崔雪蘅的面上掠過從進辦公室以來的第一個表。
詫異。
但很快就收斂下去了,一雙威儀的眼睛里摻雜了幾分不喜的神。
等孟笙掛了電話,才說,“你那話說得倒像是我在為難你一樣。”
孟笙沒在這件事做辯解,而是主掌握這個話題的主權。
問道,“不知道崔夫人從哪里聽說我和裴律師的事?”
崔雪蘅睨著,將杯子放下,語氣冷淡地說,“我原本以為你會當個聰明人,可惜,你還是那麼蠢。
竟然試圖用我兒子來當擋箭牌。孟笙,你讓我失了。”
“崔夫人,我敬您是長輩,我的家教和素養也不允許對長輩惡語相向,但這并不是您能一而再再而三侮辱我的理由。”
孟笙眸無波地和對視。
覺得,從進這扇辦公室起,對眼前這位夫人,已經表現出一個晚輩該有的尊敬和禮儀了。
可沒道理要一直承這無厘頭的謾罵和指責。
“您剛剛的那些話讓我很不舒服。您不用這麼貶低我,我優秀也好,愚蠢也罷,都不需要別人來評價,也不需要別人來認可。
我很滿意我自己,也不會因為您今天的言論,就會產生自我懷疑,然后去無謂地改變,我做的任何事,只是想對得起自己。”
緩緩漾出一抹笑,卻不及眼底,“我這樣說,不知崔夫人能不能理解?”
崔雪蘅看著,眼底劃過一抹讓人道不明的異樣。
輕輕了下腕間的翡翠鐲子,拿著包起,“那就希你今天說的這些,你都能做到。”
說罷,便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孟笙皺了下眉。
但還是起將送到了電梯口,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在進了電梯后,微微頷首了下。
等崔雪蘅離開后,在原地站了兩分鐘左右,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是怔怔然地盯著那扇電梯門。
直到喬娜走過來喚,才將思緒拉回一片空白的大腦里。
再次回到辦公室,和喬娜說了幾分鐘的話,裴綏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