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國見邵震多有些尷尬，選擇了乘勝追擊。

“我之前也已經說過了，人有三急，這沒辦法，總不能他現在都這樣了還強行把人請回來吧？年輕人嘛，總是喜歡吃東西，吃壞肚子也很正常，但我已經很嚴厲地批評過他了，邵先生，也請你理解一下。”

顧謙國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邵震要是再追究下去似乎都顯得有些不通人了。

牧西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邵先生，雖然我們組長現在人不在這里，但是這整個策劃中已經融了他的想法和心，請允許我簡單的做一個講解，到時候您再做決定也不遲。”

邵震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助理幫忙安排的下一個行程還有一段時間，他就算真的提前結束也沒有更好的行程安排，最多就是附近找一個不錯的茶館喝茶品茗，倒是也沒什麼重要的事。

“行，你說說看，我聽聽看。”

好歹是爭取到了講解PPT的機會，牧西站上臺開講。

邵震端坐在會議室真皮轉椅上，指節輕輕叩擊著桌面的策劃書。五十歲的年紀在他上仿佛只是淬了層溫潤的玉，剪裁得的高定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利落線條，腕間未鑲寶石的素圈腕表在日燈下泛著冷冽的。

“聽上去，倒是不錯。”邵震的結隨著話音滾，角上揚的弧度讓會議室溫度都跟著升高。

顧謙國見狀，眼角皺紋都盛了笑意，他太清楚這抹笑的分量，上次邵震出這種表，還是在紐約拍得莫奈真跡的時候。

看來的確是對顧黎商帶領的這組的策劃案更加興趣。

“邵先生，這個方案你覺得怎麼樣？”顧謙國的語氣里藏著恰到好的謙卑，像老獵人等待獵進圈。

“還可以。”

邵震指尖敲了敲策劃書，鋼筆尖在“元宇宙聯”四個字上畫了圈，“不過有個關鍵問題——”他突然抬頭，目掃過眾人，“不知道這次合作的設計師會選擇誰？畢竟秋日林所有的 IP形象都是我們企業心維護的，如果是隨隨便便路上抓的設計師改編形象，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牧西重新打開了另外一個PPT，自信回答：“這是目前我們小組對于項目的推進，我們已經在開始接國一些很頂級的設計師，也在一一篩選哪些更適合這一次的合作，或者……邵總您有更好的推薦？我們也會嘗試去接。”

邵震突然笑了，眼底是藏不住的欣賞：“我倒是有個不錯的推薦——Auty。”

這個名字像顆石子投深潭，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

“這個Auty不就是國很有名的畫家嗎？的畫彩鮮艷，用大膽，的確很符合秋日林的IP形象，一定會格外夢幻。”

“但是Auty作為國非常有名的畫家，卻從來沒在公眾面前過面，也從來沒有接過商單，真的會愿意參與這一次的合作嗎？”

“這誰能知道啊，說不定有錢能使鬼推磨呢。”

“說的也是。”

邵震繼續道：“我們集團很早之前就想和合作，奈何本找不到的聯系方式，甚至不知道的真實姓名。”

他指尖敲了敲策劃書封面的秋日熊的IP形象，“如果你們能聯系到，再搭配這個策劃案……”

他拖長尾音，勾淺笑，“我可以現在就簽意向書。”

顧謙國和牧西的表卻不怎麼好看。

這是一個很難聯系到的畫家，也不是沒有人嘗試過去聯系，只是大家都聯系不到，就連秋日林集團自己也嘗試過都沒有功，他們又怎麼能在短時間聯系到這個畫家？

邵震見他們都不說話，主開口道：“我這點小要求，不知道能不能滿足？”

顧謙國很想問候他一句，你自己覺得這個要求小嗎？

但是直接開口的話，這合作百分之百就崩了，他還是忍住了。

所有的目都落到了牧西上。

顧黎商不在，現在牧西代表的就是顧黎商。

牧西只覺得腔里的心臟跳的異常用力，甚至他都能清晰的聽到那“咚咚”聲，面對這樣的況，他當然沒辦法保證，只是，他記得顧黎商臨走時對他的囑咐。

“不管對方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只要他們愿意選用我們的方案，你就都答應下來，我都會想辦法去辦妥。”

“哪怕他要的是天上的星星。”

“錢給夠了，什麼要求都行。”

牧西深呼吸一口氣，抓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點，隨即微笑著開口：“邵先生，如果您想要制定畫家的話，在費用方面可能需要往上調一些，畢竟您這次要的這個畫家真的很難找。”

邵震將策劃案隨手丟到桌子上，姿態慵懶的開口：“可以，錢不是問題。”

“謝謝邵先生。”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牧西來到邵震邊過來握手。

邵震手，兩個人簡單握了握，這也算是初步意向達了。

“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邵震起，離開了會議室，門口有公司專門的接待人員送他們一行人離開。

等邵震走出會議室，顧謙國這才開口，滿臉都是憂慮，“牧西，你是不是瘋了啊！阿商不在，這事你怎麼能隨便答應人家，這要是做不到的話，是要賠償違約金的！”

牧西撓了撓頭，也很為難，但是他始終遵循著自己的原則，他的原則就是完事都聽顧黎商的，準沒錯！

“老顧總，這就是商爺代的話，我只是照做了而已。”

顧謙國怒不可遏的用拐杖砸了砸大理石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我不信他能教你，讓你答應這麼難辦的事！”

牧西無奈回答。

“商爺的原話是，他想要天上的星星都給他摘下來，只要錢到位。”

“……”

顧謙國萬萬沒想到顧黎商是這麼吩咐牧西的。

見錢眼開的東西！

“哼！”

顧謙國冷哼一聲轉離開。

他倒是要看看顧黎商到底要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