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

霍淵推門進寢殿時，沈初梨正趴在窗邊看醫書。

他走到后，“見過竹馬，就不理我了？”

沈初梨放下醫書，回頭看著他，“竹馬？你還是我的舊人呢！......呀，差點忘了我們過親，那你就是我前夫！”

霍淵氣笑了。

他嗓音得極低，帶著幾分喑啞的笑意，“方才是誰弄得到都是，還，嗯？”

論調，沈初梨就沒贏過。

回想方才失控的模樣，耳發燙，嗔他一句，“不要臉！”

霍淵低笑，隨手翻著桌上醫書。

“醫都這麼好了，還看？”

沈初梨支著下，“我想找找關于同心蠱的記載，我擔心純妃沒那麼容易束手就擒！”

霍淵攬住肩，“放心，有我。”

他盯著看，眼神帶了幾分灼熱的意味。

沈初梨攏了攏。

哪怕相久了，他這般看，都招架不住......

一切，順理章。

霍淵將按在醫書上，由著子要了四五次。

直到沈初梨捂著臉哭出聲，啞著嗓子求他不要了，才放過......

結束后他摟著腰輕聲說：

“過幾天便是置純妃的日子，明日我要進宮一趟。”

“宮里傳來消息，太上皇聽聞沉璧之事后震怒病倒，如今已病膏肓，怕是撐不了多久。他吵著要去母妃墳前見最后一面，妃子陵在關外，大概要耽擱三日，你在家等我，別跑。”

“他說死后要與母妃合葬，我拒絕了。即便母妃已逝，九泉之下也不會答應。”

沈初梨睜大眼睛，“太上皇如此深？他年輕時風流，后宮佳麗無數，真沒想到，竟對你母妃這般癡心！”

不免好奇，霍淵的母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夫君。”

沈初梨往他懷里蹭了蹭，試探道：“我能問你關于昭妃娘娘的事嗎？”

說完，又補了一句，“......若是勾起你難過的回憶，當我沒問。”

霍淵沉默片刻，抱去書房室。

墻上掛著昭妃與一男一的畫像，笑得溫，下方擺著一把箜篌。

“這兩側畫像中人，是我的外祖與外祖母，他們曾執掌西域，母妃為嫡長公主，自便得萬千寵。”

“琴棋書畫皆通，擅管樂，能誦六國文書，會茶道、騎。”

“西域夫子贊敏而好學，進退有度。坊間樂師見跳胡旋舞，驚為天人，直言天賦卓絕，若肯深耕舞藝，他日必西域的傳世名角。”

“可偏生癡迷星象之道，常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廣闊的天、自由的云。”

“以公主之尊求學，卻比寒門學子更刻苦，與西域王子一見鐘，還生下一個孩子，就是江容。”

“阿梨，都嫁人了，我母妃都嫁人了，偏被大晉皇室看上，被迫與丈夫、孩子分離......”

他盯著畫像上母親的眉眼，結滾，指節得桌沿發白。

空氣里凝滯的悲傷幾乎眼可見。

沈初梨張了張，最終只是輕輕握住他抖的手。

懊悔不該提這事，尤其霍淵明日要去關外，過幾日還要置純妃，有太多事要忙。

所以當他啞著嗓子提了個不要臉的要求時，沒拒絕。

到了寢殿，沈初梨早就被他弄得不樣子......

結束后，趴在他膛上，累得睜不開眼。

還是忍不住嘟噥，“霍淵，你怎麼一天到晚都纏著我干那事兒......”

他原是摟著沈初梨半躺的，這會兒坐起一點，把抱到上，黑暗中目灼熱。

“阿梨，我二十八了。暗你十年，和你在一起兩年，十二年，四千三百八十三個日夜，男人最好的年歲，都用來等你回頭。”

指尖劃過他眉骨，“誰你不早說，后悔了？”

夜裹著曖昧，將平日里不敢言說的過往，都釀了能口的酒。

“后悔了！”

他埋首頸間，聲音發悶，“乖乖，余生我只對你好。”

大概明日就要短暫分開了，霍淵幾乎是將人碎了般按進懷中，兩人嚴嚴著。

他纏著、不分晝夜地做。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一遍又一遍地確認，阿梨終于回來了，終于再次屬于他。

長夜漫漫。

霍淵俯，再度占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