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還在靜靜地下著，只剩下路燈還孤零零的矗立在門口。屋里的人已經熄了燈，相擁而眠。

沈若柒本來想問問黎云澤知不知道網絡上罵的事，后來被黎云澤打岔到其他事上就給忘記了。什麼時候誰知道的自己也不清楚，被子好暖，慵懶地在靠在他懷里什麼都不想去想了。

翌日，黎云澤氣得很早。沈若柒還睡著，黎云澤換了服下樓，沈禮松已經在客廳看著早新聞了。

聽見樓梯有靜他轉過頭去，驚訝地站起哈哈笑道：“哎喲，這是大年初一的驚喜嗎？”

昨晚睡前黎云澤可還沒來，今天早上他是最早一個起床的人，那黎云澤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

從樓上下來的，看來昨晚是在他家住了一個晚上。小伙子可以啊，這要是往前推個十來年，哪個小伙子敢跑到未來老丈人家跟人家閨睡一晚？這要讓老丈人知道了，非得把他打斷不可！

黎云澤也略顯尷尬，昨晚他本來只是打算過來遠遠地看一眼的。見房間亮著燈，卻不見的影，忍不住給發了一條微信。他也沒有想到沈若柒會推出出來看見了他，一切都并非他可以安排，卻得到了意外的所獲。

開放的年代見怪不怪，沈禮松只是調侃了他兩句倒也十分開心，拉著黎云澤一起喝茶：“大過年的到都關門了，你們可有什麼活安排？年輕人閑不住的，不用在家跟我們這些老人悶在一起。”

黎云澤的確有安排來著，只是還得看沈若柒的態度。

“姐夫來得勤啊！”沈菡晚哈著哈欠下樓，聽見樓下熱鬧正納悶著大年初一就來客人了？沒想到竟然會是黎云澤，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黎云澤垂首輕咳一聲，來得是勤的……

沈禮松笑笑不語，拍拍黎云澤的肩膀沖沈菡晚道：“小晚，今天要不要出去玩？要不欒奕過來？”

沈菡晚頭發直搖頭：“他過來做什麼？他家親戚多，哪有時間過來。姐夫這麼早過來，難道是有什麼好地方要去？要不，捎上我可好？”

沈禮松笑著點了點沈菡晚：“人家過二人世界，你去湊什麼熱鬧！你要是想湊熱鬧，大可以去欒奕家玩，他們家親戚多，麻將都能開幾桌，說不好現在麻將桌上正好三缺一。”

沈菡晚癟癟，隨即向黎云澤：“姐夫，真的就沒有什麼安排嗎？”

沈禮松鄙夷地看向小兒，這孩子是不是那神經搭錯了？黎云澤從小就不在國長大的，他能知道這里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要說玩，欒奕恐怕才是最在行的。呀，著實是找錯人了。

“你就老老實實去找欒奕玩吧！你姐他們看起來是玩的人嗎？你真是的！”被父親懟了幾句，沈菡晚氣鼓鼓地上樓去了。

沈希禹都起得比沈若柒早，一看到黎云澤立馬拉著他陪他玩。沈禮松在旁卻瞧著著急，這都幾點了還不起床，可不要耽誤了大事。

這件大事，自然是以黎三的未婚妻上門的事。沈禮松為了不掉面子，趕讓袁素安準備了一些禮品。

“小晚，你去一下你姐起床了！這都幾點了，平時也不睡到這麼晚呀？”沈禮松從樓上喊到。

沈菡晚十分不耐煩地去敲了敲沈若柒的房門，完全沒有回應。沈菡晚直接推門進去，床上沒人，臥室的洗手間里傳來的靜。

“姐……你沒事吧？”沈菡晚在外面聽得心驚膽戰的，沈若柒應了一聲，沈菡晚滿心狐疑地下樓給倒被溫水。

剛上樓兩步又急忙退回去，客廳里沈希禹拉著黎云澤玩。沈菡晚輕咳一聲，端著水靠在沙發后從黎云澤試探道：“姐夫，最近你跟我姐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傳出來？”

沈禮松拿著遙控一臉怪異地看著：“什麼好消息？你是說結婚？哎，結婚也得一個一個來，兩個一起我們可忙不過來！”

黎云澤在旁附和了沈禮松一句，沈菡晚瞧著他的神態似乎并不知啊！剛才沈若柒在洗手間里吐那樣，沈菡晚實在是懷疑是不是懷孕了？

雖然說當初的意外醫生說懷孕會很艱難，可世事難料，誰又能說得那麼篤定呢？

沈菡晚有些不死心，又沖黎云澤問到：“姐夫，你有沒有發現我姐最近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

沈禮松以為這是要故意給沈若柒找茬了，一臉不悅地了的腦門：“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姐好好的，有什麼不對勁的？我不是讓你去你姐起床嗎？人怎麼還沒下來？”

黎云澤似乎察覺到了沈菡晚另有所指，站起道：“我去看看。”沈菡晚趕將手中水杯遞給他，隨便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

然而黎云澤聽了并沒有什麼喜，反而皺起了眉頭。沈菡晚捂著自己的，在心里反問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柒柒，你哪里不舒服？”沈若柒一早起來就反胃得厲害，剛才沈菡晚進來的時候，正吐得天昏地暗，覺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沈若柒靠在黎云澤肩頭，摟著他道：“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導致我一直都良心不安。不過，我瞞著你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怕你委屈。”

黎云澤輕笑，的頭發想起剛才沈菡晚在他耳邊說的悄悄話：“剛才我上樓的時候你妹妹對我說了一句悄悄話，你猜說了什麼？”

沈若柒沉默了片刻，想著剛才沈菡晚進來的時候，正吐著。按照沈菡晚的風格，大概是會誤會是孕吐。

沈若柒搖搖頭：“沈菡晚那死丫頭就喜歡胡說八道。你可別忘心里去，我就是吃壞了肚子。”

看著剛才那思考時候的神，黎云澤已經猜到是猜出謎底了，旋即笑道：“放心，我自然是不會往心里去的。畢竟……”

黎云澤把話拉得老長，突然近耳邊語氣又輕又曖昧：“畢竟，我都還沒播種，又怎麼會有收獲了呢？”

沈若柒紅了臉，掩耳盜鈴一般閉上自己的眼睛，不想看自己現在有多窘迫：“胡說，你也跟著胡說！”

黎云澤笑意正濃，手在腰上掐了一把：“怎麼養了這麼一段時間你還是沒見長呢？看來還得再養一點，這樣‘吃’起來才好吃！”

沈若柒都想捂住耳朵了，今天這人是什麼刺激了，開口閉口都是兒不宜的話。

一定是沈菡晚的話刺激到他了，這下可讓沈若柒夠難堪的。沈若柒調整了一下心態，讓心跳慢下來。

“黎云澤，我有件十分要的事要告訴你。你要遵從自己的心意，不要勉強自己，因為我不想你委曲求全。”沈若柒是一臉認真，黎云澤也不敢再玩笑了。

沈若柒把手機遞給他，屏幕里的圖片是沈若柒拍下來的病例：“我……我可能真的沒法給你……”

話還沒說完，黎云澤就把的給堵上了。大年初一的上午，外面還是皚皚白雪，屋里兩人卷進了被子。

其實黎云澤知道的遠比想象的要多很多，只是沈若柒自己糊里糊涂的。都不記得自己的行蹤從來都在黎云澤的掌握之中，所以曾經去過中醫院的事他怎麼可能忽略。

“我沒有去查，我一直都在等你親口告訴我。你可現在真的要告訴我了，我卻已經不在乎了。”黎云澤的確是不在乎了，可沈若柒卻不能不在乎。

“不，你必需聽我說完。那年我在西蘭緹出了車禍，孩子沒了，也傷了。這大概就是老天爺對我胡鬧的懲罰吧！我可能真的沒法給你生兒育，我知道這會是多大的憾，所以我不想讓你留憾。”

黎云澤的手掌輕在沈若柒臉頰上，仿佛是在細細端詳這一間名貴的瓷：“所以你就去中醫院拿中藥了？剛才吐那樣，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

沈若柒老實地點點頭：“是我太心急，自己加大了藥量，所以才……黎云澤，我不想你勉強。”

黎云澤搖搖頭直嘆氣，聽得沈若柒很沒信心，說不定他真的會選擇放棄。

黎云澤搖頭嘆氣不是因為的，而是因為的記。當初試探地問他，不喜歡小孩他會怎樣，他是怎麼回答來著？

屋及烏，對，是因為所以才和他的孩子。首先，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有才會有他們的孩子。

黎云澤在眉心彈了一指：“記這麼差，真該罰！”

沈若柒兩眼朦朧，淚水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摟住他的脖子，主送上……

“姐姐、姐夫，你們兩磨蹭什麼呀還不下來？這麼慢，難不你兩在造人呢？”沈菡晚最近這是越發沒個把門了，這一句出來，可把沈禮松的茶都給噴出來了。

沈若柒一臉黑線，黎云澤卻聽著很是高興：“我覺得小姨子這個想法好，都還沒試一試，怎麼這麼早就放棄希呢？你看大年初一也沒什麼事做，不如……”

沈若柒趕將他的給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