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喝多了雙發,猛地被溫硯卿一推,摔了個狗啃屎,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咒罵的話到了邊,抬頭對上他寒涼的目,往回吸了口氣,磕磕的開口。
“溫總…您怎麼會在這?”
“我在哪,需要向趙總匯報嗎?”溫硯卿居高臨下地盯著他,角噙著一抹惻惻的笑。
趙總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目掠過藏在溫硯卿后的安南,壯著膽子問,“安總和溫總認識?”
“趙總與其關心這些事,倒不如先關心關心自己。”溫硯卿向前走了一步,氣勢人,“猥罪的名聲傳出去,趙總面何存?”
“猥…猥罪?”趙總話都說不利索了,滿臉震驚,“溫總,這話可不能說啊。”
“這笙月樓可是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人證證在場,趙總還覺得不夠?”
說著溫硯卿掏出手機,作勢要撥打報警電話,趙總趕沖上去,一把摁下他的手機,笑得一臉諂,“溫總,有話好好說嘛。”
說完,他走到安南面前,抬手在自己臉上扇了一掌,聽聲音是用力的。
“酒害人!是我腦子糊涂了,安總我給你賠禮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了。”
安南知道溫家是做國際貿易出口的,趙總的公司有零件出口,還得指著溫硯卿能給個路子,所以才卑躬屈膝的。
今天這擾總不能白挨。
“那合作的事?”
趙總頭點得像小啄米,“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明天我就人把合同先給你發過去。”
“既然趙總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為難,這事就算了。”
趙總看了眼溫硯卿又看了眼安南,彎著腰說,“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他倉皇而逃,安南高懸的心落了下來。
“我又欠你一個人了。”撇撇對溫硯卿說。
溫硯卿眉頭擰起,“以后出去談生意,多長個心眼,今天要是我不在,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會面臨什麼?”
其實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社會形勢如此,漂亮人出去談生意,遇見的大多都是不懷好意的男人。
他們總覺得人靠著出賣相就夠了,至于能力,沒人在乎。
扯扯,角的笑意著幾分苦,“沒事,到時候我自然有逃的辦法。”
溫硯卿看理直氣壯的,頓時火從心中起。
“你就這麼有自信?”他冷著臉問。
安南沒懂他話里的意思,茫然地點點頭。
溫硯卿盯著看了一會,忽然朝走過去,安南本能地往后退,他步步,直到退到墻角。
“你…你干嘛?”
那雙引人沉淪的桃花眼近在咫尺,深得不到底,他雙手撐在耳側,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我是個男人,你說我要干什麼?”
噗通!
就像一粒石子砸在安南的心上,激起陣陣漣漪,著他的眼睛,深埋于心底的悸破土而出,心臟跳得飛快。
“你…你別開玩笑了。”
偏過頭去,避開他的視線,在心一萬遍地警告自己,溫硯卿已經有朋友了,必須要管好自己的一言一行。
“現在知道害怕了?”
溫硯卿低啞的聲線鉆進的耳朵里,讓的心又跟著起來。
“我只是覺得你離我有點太近了。”
看死鴨子,他必須要讓意識到事的嚴重。
單手攥住兩只手的手腕,反剪在后,用力一帶,便跌進他的懷抱里。
他垂眸看著,語氣認真,“現在呢,什麼心?”
兩人的軀在一起,安南覺心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能有什麼心?
當然是興激啊。
但又不能說出來,憋得臉通紅,“有…有點慌。”
“怕了沒?”
安南很配合點點頭,“有點。”
溫硯卿這才松開了,看臉頰上泛起的紅暈,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為了掩飾尷尬,他咳嗽了兩聲,“我就是想告訴你,男人和人力差距大,以后出來應酬,多找幾個人保護自己。”
“知道了,這次吸取教訓。”安南笑著答應。
“自己能回去嗎?”溫硯卿本來都打算走了,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我助理還在包廂,他沒喝酒,能送我回去。”
“好,那我先走了,還有人在等我。”
安南目送著他的影離開,摁住撲通撲通狂跳的心,深呼吸幾口氣,平復下凌的心。
返回包廂,趙總和工程師已經走了,只剩的助理。
和助理簡單說了一下剛才的況,商討著后續的合作事宜。
趙總果然守信用,隔天一早就把合同發到了安南的郵箱里。
和法務一起看過,基本沒什麼問題,順利達了合作。
項目運作起來,公司走上了正軌,臨近春節,安南也差不多該回國了。
臨走前,給溫硯卿發了消息,約他吃頓飯。
溫硯卿說太忙,沒時間,拒絕了。
前段時間聽文月華說過,溫硯卿和姜思楠回了溫家,母子兩人不歡而散。
大概是真的奔著結婚去的,再和單獨吃飯不合適吧。
安南如此想著,坐上了飛往大洋彼岸的飛機。
除夕夜,安南和安父兩個人坐在餐桌前,偌大的別墅冷冷清清。
桌上擺著安南親手包的餃子,給安父夾了一個放在他盤中,“爸,新年快樂。”
安父一頭銀發,看著盤中的餃子,握著筷子的手微微抖,“南南啊,這一年你辛苦了。”
安父這兩年狀況不好,人老了,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小病,雖然要不了命,卻足夠折磨人。
平時安南都不讓他喝酒的,但今天過年,破例給他開了瓶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我不辛苦,還是您辛苦,我媽去世得早,您從小把我拉扯長大,才是不容易。”安南了下他的酒杯,抿了一口。
看著不再年輕的父親,辛辣的酒味熏得眼睛發酸。
安父也抿了一口,“爸能有你這麼懂事的兒,是爸的福氣。我老了,沒幾年活頭了,以后我走了,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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