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被無視的夜承宴低聲呼喚云枝的名字。
他親昵的稱呼讓程書硯眸一冷,兩人四目相對之間,迸發出無形的火。
“枝枝。”程書硯也不甘示弱的開口,順勢還拉住了云枝的手。
剛剛還慵懶淡定的夜承宴猛地站起,他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兩人相握的手,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一點點攥一般,窒息又難,他呼吸加,快步走過去分開兩人相拉的手。
“程總,你越界了。”
“夜總,枝枝都沒說話,和你有什麼關系呢?”
程書硯皮笑不笑的開口,夾在兩人中間的云枝,腦子懵懵的,抬手了因為醉酒有些暈的太,打斷了兩人之間明里暗里的爭鋒。
“書硯,你剛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門口有三個男人?”
云枝現在只關心楊子修三個人走了沒有。
程書硯思索片刻后,搖了搖頭。
“夜總,今天的事請謝謝您了,既然那些人已經走了,那我也先回家了。”云枝說完,便準備離開,夜承宴知道留不住云枝,主要送云枝,被程書硯手攔了下來。
“不用麻煩夜總了,我送枝枝就行。”程書硯說著,掃了一眼桌子上那幾瓶空的酒瓶,“看來今天晚上夜總喝的不,一會兒怕是還要家里人過來接你吧,夜總跟出去,我說不定把枝枝送回家還要再送一趟夜總。”
程書硯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夜承宴。
夜承宴額角青筋直跳,“我可以讓司機過來,不會麻煩程總。”
“那夜總的司機現在就能過來嗎?”程書硯一句話讓夜承宴無話可說。
夜承宴今天出門是抱著借酒消愁的目的的,原本想著在酒吧睡一個晚上,所以就沒讓司機跟著,甚至還特意和司機說,今天晚上不用他,現在司機還不知道在哪里,就算是司機會飛,過來也要一定的時間。
“夜總還是在這里等司機吧,那我們就先離開了。”略勝一籌的程書硯勾了勾,心看上去非常不錯,他小拇指勾住云枝的小拇指,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包廂。
夜承宴神鷙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最后一氣之下將桌子上的酒瓶掃落在地上,包廂里下一秒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
云枝跟著程書硯走出包廂時,發現有兩個酒吧的工作人員正在打掃楊子修三人的嘔吐,走廊里彌漫著酸臭味,云枝一只手捂著鼻子,腳步都不由的加快了一些,從這些人側路過的時候,云枝聽到他們的抱怨聲。
“誰啊,這麼沒素質。”
“就是,明明旁邊就是廁所,還非要吐在這里,肯定是故意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做的,肯定要打他的狗頭。”
“誒呦喂,這是吃了什麼啊?這個味道……真是熏人。”
可不是熏人嗎?云枝哪怕是捂著鼻子,也差點被熏暈了,屏住呼吸,快步下樓剛走出酒吧便大口大口的息,一臉總算是活該來的樣子。
外面的冷風一吹,云枝打了一個冷。
一個帶著冷冽香味的外套從天而降,披在的頭上,云枝抬頭對上程書硯帶著委屈的眸子,眨眨眼睛,借著醉意,手上他的眸子,“怎麼了?”
云枝的作讓程書硯整個人僵住,他整個人一不敢,眉宇間滿是難以置信的驚喜。
下一秒,程書硯抓住云枝的手,借著的手曖昧的輕蹭了兩下,云枝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想要回手,可用力的試了兩下,都沒能把手回來。
“書硯……”云枝耳一紅,聲音粘膩。
“枝枝,我有些嫉妒夜承宴。”程書硯抬頭直直的看著云枝,直白的展自己的心。
“嫉妒?為什麼?”云枝腦子里的,程書硯怎麼可能嫉妒夜承宴?夜承宴有什麼好嫉妒的?
夜氏集團雖然比程書硯的公司年代久遠一點,可因為最近夜承宴的一系列作,導致夜氏集團一直走下坡路,而程書硯的公司這幾年卻蒸蒸日上,甚至到了可以和夜承宴平分天下的級別,他有什麼好嫉妒夜承宴的?
“因為你,枝枝,今天你是特意來見夜承宴的嗎?枝枝,夜承宴邊鶯鶯燕燕不斷,你不要喜歡他好不好,能不能回頭看看我,我一直都在你后。”
程書硯卑微的看著云枝,他一只手小心的挲著云枝的手背,垂著眸子,像是云枝垂憐的小狗一樣。
有些喝醉的云枝反應有些遲鈍,等反應過來程書硯說的什麼后,面紅,偏過頭,結結開口,“誰,誰說我是來這里找夜承宴的?”
夜承宴要是邀請來酒吧,肯定理都不理。
難怪程書硯剛進來的時候臉那麼難看,原來是誤會了。
都怪楊子修那三個晦氣的東西,要不是他們三個,也不會那麼倒霉的撞進夜承宴的包廂里。
程書硯面上鬧得的帶著幾分迷茫,“不是夜承宴?那你今天是來酒吧找誰的?”
云枝輕哼一聲,“你知道這個酒吧是誰開的嗎?”
程書硯來之前,已經把這個酒吧背調清楚了,自然知道這個酒吧是誰的地盤,“季紫秧?”
“對啊,就是季家大小姐,是季家大小姐說,讓我今天過來給我一個驚喜,然后我屁顛屁顛的過來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倒霉,驚喜沒有,驚嚇一個接著一個……”
提及剛剛的事,云枝就像是打開話匣子一樣,把剛剛發生的事都吐槽了一遍。
程書硯越聽眼睛越亮,“所以你這次不是來赴夜承宴的約的?”
“我為什麼要赴他的約?夜承宴和虞白蘇的事,在圈子里鬧得可是人盡皆知,我這個時候赴約是不要自己的名聲了嗎,我可沒興趣足別人的,不過……”云枝拉長語調停頓了片刻,上下打量了程書硯兩眼。
程書硯后背一涼,心里莫名有了一個不祥的預,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結結道,“怎,怎麼了?枝枝,你怎麼這麼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