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蕘扎著高馬尾，風風火火的沖了過來，馬尾伴隨著的步伐，一擺一擺的，在空中畫出一道黑弧線。

“曦蕘，你怎麼來了？”程書硯說著一只手順勢搭在云枝腰。

云枝子一僵，下意識想要掙開，可看著眼前這個氣鼓鼓像是小包子一樣的程曦蕘，最后任由著程書硯攬著。

可是答應過程書硯，在程家人面前，假扮他的朋友，反正已經時日無多，最后的日子，當然會盡可能的配合程書硯。

做的這些比起程書硯為做的，簡直不值一提。

云枝微笑的和程曦蕘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

“當然是突擊檢查了，大哥就把嫂子帶回去一次，就把嫂子藏起來，我想嫂子了，你又不帶嫂子回去，我只能過來找嫂子了。”

程曦蕘輕哼一聲，那副縱的樣子，非但不會惹人厭煩，反而還有些可。

說著，走到云枝旁邊，親昵的挽住了的胳膊，歪著腦袋對眨眨眼睛。

云枝有些不習慣其他人的，可知道，程曦蕘對沒有惡意，便強忍著不適應，禮貌微笑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說話就說話，別手腳。”程書硯知道云枝的一些小習慣，手將程曦蕘挽著云枝胳膊的手排開。

程曦蕘撇了撇，“大哥，你這是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過大哥，我以前一直以為你這輩子就是和尚命，沒想到到嫂子就大醋缸了，不過嫂子長的這麼漂亮，也是值得的。”

云枝被程曦蕘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看在你這麼有眼的份上，今天就留你在我這里坐一會兒。”

程書硯擔心云枝的，不宜在外面久留，說完便扶著云枝走進別墅。

程曦蕘晃著高馬尾跟了過去，心里有些發愁，怎麼完爺爺給的任務，打聽云枝的來歷。

爺爺的人都沒調查清楚的事，是靠有什麼用。

大哥一向心思縝，要是被大哥察覺到別有用心，怕是一口熱水都來不及喝，就會被大哥趕出去。

一進別墅，程曦蕘趁著大哥洗水果的功夫，湊到了云枝旁邊。

離得越近，心里越是驚訝。

云枝比上次見面，確實是消瘦太多。

剛挽住嫂子胳膊的時候，嚇了一跳，覺自己甚至能隔著嫂子的服和皮，到的骨頭。

“嫂子，我大哥不會真的待你了吧？你怎麼這麼瘦？我大哥要是欺負你，你就給我說。”

云枝還喜歡程曦蕘的，此時也有力和開玩笑。

抿一下，故意問道，“給你說了你能給我報仇嗎？”

程曦蕘面難，還真沒這麼大的本事。

雖然平日里，大哥都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可程曦蕘卻知道，大哥是整個程家，除了爺爺以外，最不好惹的人。

程曦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大哥的背影，低聲音道，“嫂子，我雖然不能給你報仇，可我可以給爺爺告狀，讓爺爺教訓大哥。”

說著，昂首的拍了拍自己口，仿佛在無聲的說——你隨便告狀！

云枝忍俊不。

生病的這一個月，很有緒外的時候，緒稍微激，便扯的口疼。

云枝咬，強著不適，生怕嚇到程曦蕘。

這時，程書硯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過來。

“在說什麼？”

程曦蕘一秒收斂笑容，有些心虛的輕咳一聲，對著云枝眨了眨眼。

云枝忍著口，拉扯一般的疼痛，配合著程曦蕘點了點頭。

程書硯眉頭一皺，察覺到了云枝的不對勁，“枝枝，你……”

“我沒事，你剛剛手機響了，不知道是誰給你打的電話，你看一下吧。”云枝打斷了程書硯后面的話。

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的真實況，也不想看到其他人對出同的目。

程書硯有些不贊同的看著云枝。

云枝抿，沒有看他。

片刻后，程書硯輕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在看到來電顯示后，看了云枝一眼，走到一旁接電話。

程曦蕘好奇的視線在他們中間徘徊，最后識趣的沒有多問什麼，看嫂子消瘦的這麼快，猜到了可能生病了，只是怎麼也沒想到。

云枝已經是骨癌晚期。

“嫂子，上次時間太短，我還沒有和你聊夠呢，我忘記問嫂子，你是做什麼的了？”

程曦蕘像是單純好奇一樣。

云枝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要說有工作，夜承宴一分工資也不給發。

要說沒有工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都不得閑。

因為夜承宴有失序癥，沒辦法像是正常人一樣理解文字，所以云枝，常常需要二十四小時待命，只要夜承宴一通電話，不管在做什麼，都必須趕過去。

甚至，夜氏集團不合作商也是過去談的。

在談判桌上，付出的心，甚至可以比夜承宴的還要多。

“嫂子，你要是不想說也沒關系。”程曦蕘看出云枝的為難，識趣的給遞了個梯子。

云枝不好意思的看著程曦蕘，“抱歉，上一份工作，帶給我的經歷不太好，我剛剛離職，所以不太想回憶那些不好的事。”

程曦蕘一副理解的樣子，甚至還有些激，一把抓住云枝骨瘦如柴的手。

“嫂子，我理解你，你是不知道我打寒假工的時候，那些人有多過分，甚至還有人看我年紀小，不給我發工資，雖然我也不缺這點錢，可這都是我的勞果。”

越說越生氣，全然忘記了爺爺讓打聽的事。

云枝配合的回應程曦蕘，最后皺眉，“確實是太過分了。”

其實，以前到過比這些惡劣千百倍的事，可那個時候，已經上了夜承宴。

夜承宴在眼里，已經不是小說里虛構的男二，而是心里有有的男主角，所以只要是為了他，什麼苦都愿意吃。

現在想想，只覺得那個時候自己像是被魘住了一樣，蠢得可憐。

云枝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