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面面相覷,氣氛變得微妙了起來。
云枝看著程書硯邊的人,垂在側的手微微收。
人眨著眼睛,轉頭對著邊的程書硯說道:“阿硯,這是你的朋友?”
聽到這樣的稱呼,云枝的眼神微。
并不覺得難,甚至心里滲出了一點喜悅,如松口氣一般。
如果程書硯能有新的人生也是好的。
他這樣優秀,不應該困在自己這個泥沼之中。
程書硯并沒有回答邊人的詢問,而是目在云枝和秦冉上來回掠過,眼底彌漫著復雜的緒。
這是那張照片上的男人?
程書硯本想上前的腳步驟然頓住。
云枝看著程書硯,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邊卻傳來了秦冉的聲音。
“這是你要找的人嗎?”
轉頭時,發現秦冉與自己的距離接近,這讓云枝有些荒唐,但秦冉卻不覺得有何不妥。
他溫和的笑了笑。
“下次見。”
甚至臨走時,目還從程書硯那邊撇過。
“枝枝。”
想來他是聽到了剛才程書硯對云枝的稱呼。
這給云枝一種奇怪的覺,可是秦冉已經轉離開了。
真是個莫名其妙的人。
偏偏自己還承了他的恩。
就在云枝看著秦冉的背影出神時,程書硯快步走了上來。
“枝枝,這幾天你去了哪?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也不回消息,是不是……”
后面的話他在了嚨里。
他不敢去詢問云枝是不是和剛才那個男人在一起。
待重新開口的時候只留下了一句
“我很擔心你。”
云枝想到自己這幾天的遭遇,肩膀微微抖了抖。
但他并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給程書硯,畢竟現在自己已經逃出來了。
然后云枝不知道是微妙的表已經被程書硯收眼中。
這讓程書硯的心沉了谷底。
可惜云枝并沒有注意到程書硯的表。
“我是來找你的,你現在方便嗎?”
說著,看了一眼站在旁的人。
知大方,和程書硯很般配。
“方便。”程書硯連忙點頭,他注意到了云枝的目,轉頭對著人說道,“你先回去吧。”
云枝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破壞了程書硯和人家的約會,急急忙忙阻攔。
早知道剛才就把那個出租車司機的手機借過來提前給程書硯打電話了。
就不像現在這麼尷尬。
“不用,我來找你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如果你有什麼……”
但云枝的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笑著說道。
“好,我先走了。”看了眼云枝,朝著程書硯擺了擺手,“別忘了回我消息。”
程書硯頷首,他看著眼前的云枝。
“你瘦了。”
才幾天不見,怎麼變得這麼憔悴了?
見上的服單薄,程書硯連忙下自己的外套,為披上,到肩膀的時候,骨頭都有些硌手。
“我們先回去吧。”
程書硯垂眸。
無論如何,至他現在是來找自己的。
云枝隨著程書硯回了別墅,程書硯一邊給云枝遞上拖鞋,一邊說道。
“我馬上聯系業,帶你去錄一下業主指紋,這樣你就可以隨意進出小區了。”
聽到指紋這兩個字,云枝眼神微變,馬上拒絕。
“不用了。”
或許這是最后一次來找程書硯了。
云枝抿了抿,聲音有些沙啞:“我是來看的。”
自從那間出租屋被程書硯發現之后,云枝擔心會被他發現,在程書硯強烈要求之下,自己將暫時存放在了程書硯這里。
程書硯點頭,帶著云枝拿出了存放的罐子。
云枝的眼睛發紅,有些自嘲的扯了扯角:“我現在是不是像個瘋子?明明知道已經不在了,可我卻執拗地將留在邊,不肯讓離去。”
可憐的兒。
明明從一開始帶著所有人的期待,為什麼最后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怎麼會呢!”程書硯馬上安道,“這不是你的錯。”
他心疼的看著云枝,看著從那樣明的樣子被磋磨如今這般。
都是因為那個人。
云枝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能不能拜托你幫我安葬?我已經定好了墓地,對不起,我擅自用了你的名字。”
因為系統警告云枝,現在必須盡量的接人,盡可能的留下痕跡。
程書硯愣了一下,表有些荒唐。
“那你呢?”
云枝別開臉,無比痛苦:“我做不到看著離開我,我做不到。”
甚至很快,和都不會有任何聯系了。
云枝多想自己躺在棺材里。
程書硯越看云枝越覺得奇怪。
“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可能會說這麼荒唐的話?
“是不是夜承宴找你了!”
云枝咬下:“和誰都沒有關系,這是我的決定,我說了,我做不到親手送離開。”
覺自己的嚨里都含著腥,每說一個字都在不斷向上翻涌,讓惡心。
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到這樣的懲罰!
“這是你的親生兒,你讓別人代替你安葬?”
程書硯眼神荒唐的看著云枝。
他馬上手握住了云枝的肩膀,表認真。
“我們出國吧,我帶你離開這里,我們把帶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把葬在那里,我們可以一直陪著。”
現在的程書硯什麼都不想管了。
無論這幾天去了哪里,無論剛才邊有什麼人。剛才的事沒有什麼人
都無法影響他的決定。
“離開這個讓你傷心痛苦的地方,離開那些傷害過你的人,以后我陪著你。”
程書硯已經做不到再看云枝這樣痛苦憔悴。
他的心要碎了。
云枝愣了一下,他手想要推開程書硯:“哥,你說什麼呢。”
但程書硯卻一下子抱住了云枝,將死死地的鎖在了自己的懷里。
“云枝,我沒有在開玩笑,既然這是一個讓你痛苦的地方,那為什麼不能和我離開呢?我會照顧好你的,你的病也很快就會好。”
云枝瞳孔。
最后用盡全力推開了眼前的程書硯。
“程書硯,你現在也有了你自己的生活,別再遷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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