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夏是被衛生間的淋浴聲吵醒的。
睜開眼睛時,茫然了片刻,才從床上坐起來,這一,腰酸背痛,渾都酸疼得要命。
過手機看了眼,已經上午十點了。
淋浴聲停下來,意識到盛泊謙還沒走,上什麼都沒穿,忙把被子扯過來披在上,裹。
朝臺的方向看了眼,盛泊謙昨晚竟然又把的兔子扔到了地上。
正氣憤著,衛生間的門就開了,盛泊謙著頭發,半著上半走出來,沒干的水珠從脖頸上一直往腹上延。
目恰與正氣鼓鼓地朝他看過去的黎夏對上。
他勾,“裹那麼嚴實干嗎?”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黎夏裹著被子,只出一個小腦袋,頭發還是的,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黎夏沒答他的話,而是朝正躺在地上的兔子玩偶瞥了眼,“你為什麼又把它扔在地上了?”
盛泊謙怔了下,順著的目看過去,瞥見那只躺在地板上的絨玩偶,想起那天,說怕那只兔子在地板上挨凍的話。
當時太困,沒跟計較,還上綱上線了。
“什麼意思,你把它當我,每天抱著睡覺?”
我呸,黎夏簡直無語,昨天說了什麼,他忘了嗎,居然還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不敢說話刺激他,也不能跟他說那只玩偶是哥哥生前買給的。
只道:“反正你不許再扔它,否則我......”
黎夏頓了頓,迎上他灼灼的目,瞬間閉了。
盛泊謙往前走了兩步,“否則什麼?跟你說了,以后我在的時候,你只能抱我,不能抱它。”
黎夏在心里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心想:稚不稚。
見他往前走,怕他又要來,忙道:“我知道了。”
黎夏這才注意到盛泊謙上的浴巾不對勁,是的。
眉頭皺起來,“誰讓你用我浴巾的?”
“你說呢,不用我用什麼,不然我著?”
盛泊謙說著,就要去解腰間的浴巾。
“別別別,你用吧,送你了。”
黎夏說著才反應過來,看到盛泊謙和簡書怡上了熱搜后,以為他不會再來了,就把他放在這里的東西,包括睡,浴巾,牙刷,剃須刀,拖鞋等等,統統扔到了垃圾桶。
一副“那能怪我嗎”的表看著他。
想起什麼,問道:“那你答應我去工程部的事,還算不算數?”
“你乖一點,才好談條件。”
黎夏皺著眉頭看他,一臉無語。
盛泊謙繞過床位走過來,條件反地往后挪了挪。
他瞥一眼,看見上裹著被子,有些驚恐的神,臉也微微有些蒼白,回想起昨晚,知道自己是做得狠了些。
心莫名被刺痛了下,他竟然,有點后悔。
床頭柜上拿起手機,給趙臨打過去,讓他送東西過來。
掛了電話,去帽間穿好了服,出來時,黎夏還是保持原樣,一沒敢。
他邊戴著腕表邊說了句,“今天你不用去公司,給你放假。”
說著,拿出一張銀行卡來,給扔過去,“這里邊的錢,你隨便花。”
“啊?”
黎夏怔了下,眉頭皺起來,承認錢是好東西,但盛泊謙這種方式,讓覺得自己像個賣的。
本就有些委屈,要是收了這些錢就更委屈了,僅存的那點尊嚴,不想被他這麼碾碎。
“我不要,你把我當什麼?”
盛泊謙并沒有半點侮辱的意思,只是想對好,但又不知道怎麼對好。
他能想到的,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給錢花,讓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他道:“只是想給你花,你別想歪了。”
黎夏拿起銀行卡,半跪著起,挪到床尾,塞回去,“我不需要。”
盛泊謙一把攬住的腰,把人向自己,“不要是吧,好,那我讓莊雅凡士親自過來給你。”
黎夏眼里明顯著驚恐,真的快被他無語死了,他是還嫌活得不夠丟人嗎?
“你別......我收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
盛泊謙隔著輕薄的蠶被子攬著,一想到里邊什麼都沒穿,恨不得立刻把從被子里剝出來,再做兩次。
但看著微的頭發,略顯蒼白的臉,和昨晚哭得通紅,還有些腫脹的眼睛。
還是于心不忍,把心底的強下去,只在上糾纏了一會就堪堪放開了。
親眼看著他離開后,黎夏的心才安穩了些。
昨晚被他拉著折騰到后半夜,要是再來,絕對要疼死了。
緩過神來,想起昨晚冒著大雨被盛泊謙趕走的蘇燼雪,黎夏滿心愧疚,電話打過去,忙問道,“燼雪,你還好嗎?”
“我還正想問你呢?”
黎夏:“我沒事,昨晚下那麼大雨,知道你安全到家我就放心了。”
“你還擔心我,盛泊謙到底什麼況,得哪門子瘋?”
黎夏趴在床上,嘆口氣,“還能什麼況,睡我睡習慣了,換人不適應唄。”頓了頓,“還說,以后讓我乖乖待在他邊,等他說結束。”
蘇燼雪:“王八蛋......那你轉崗的事呢?”
黎夏想了想,“應該還有戲,大不了我好好結他一下。”
正說著,門鈴聲響了起來,掛了電話,穿好服去開門。
趙臨站在門外,袋子遞過來,“黎書,這是盛總讓我送來的。”
黎夏一臉尷尬地接過來,關了門,站在客廳里往袋子里看時,氣得兩眼直發昏。
那袋子里邊,除了他的服,大概有十幾盒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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