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思潼走到書桌前,輕聲問:“小梁總,您找我?”
今天梁時清是真的忙,現在這個時節,沒什麼假期了,全國都在開工爭生意,他自然就沒過年那陣子那麼悠閑。
梁時清沒應杭思潼,等看完了文件,又簽好字,才放下鋼筆,說:“你昨天跟花姑說,懷疑這邊有人販子?你真敢說,要是花姑真報警了,這不是讓老人家一把年紀還報假警嗎?”
聽梁時清這話,杭思潼便不再抱有僥幸心理,真的確定,婷婷不是被人販子拐賣走了,而是自己沒能按時上班。
杭思潼沉思一會兒,說:“我只是擔心婷婷真的出事,我來農場的時候,賀叔也一再提醒我,這邊的山路是可能有人販子跟混混搶劫的,昨天找了一晚上都沒找到人,打電話也不接,我只是怕遲了,真的救不回來了。”
梁時清看著杭思潼嚴肅的表,發現不是在報復同事沒來,也不是用這件事來博取關注,更不是用這種手段來打同事,是真的在著急。
此時梁時清忽然想起來,花姑說過,杭思潼是個孤兒,小時候很慘,沒有記憶的時候就被人販子拐走了,后來人販子在濱城被抓,就在濱城長大,這樣的人,可能真的對人販子有心理影,所以但凡是、小孩兒不見了,都忍不住往這方面上想。
但是,人的善意往往很容易被辜負。
梁時清都有些不忍心告訴杭思潼調查結果,不過為了下次杭思潼能謹慎點,他還是說了出來:“昨晚經理確實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人,但晚上十點左右,一個我跟林松玉應該叔叔的人,發了照片,你能理解這個意思嗎?”
頓時,杭思潼就明白昨晚林松玉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他跟梁時清不認識婷婷,但寵區經理找得那麼急,肯定上報給總經理了,而總經理肯定會有各方大佬的聯系方式,方便安排房間跟院子。
也就是說,那位梁時清的世叔發了朋友圈,梁時清跟林松玉這邊看出來對方養小人,總經理那邊發現莊園員工違反規則爬到了客人床上,這麼一聯系,所有人都明白,整件事,就是個烏龍。
杭思潼揪了下服邊:“所以說,我等了幾個小時,其實只是在跟金主逛街,趕不回來了?”
能發照片的地方,一定不是莊園,對方未必敢這麼明正大地在莊園里爬床,一旦被發現,梁時清這人可不會看世叔的面子,就算看長輩面子不聲張,不代表不會理爬床的人。
所以,婷婷是應了對方的邀請,離開了莊園出去玩,自己也以為藏得很好,沒想到晚上沒能趕回來,還被杭思潼這個對人販子有恨意的人給報上去了。
要是沒杭思潼跟花姑說這件事,梁時清本不會在意,就算婷婷回來遲了,頂多可以說山路不好走、沒搭上車,那樣經理就只會扣一天工資跟全勤,不至于被辭退。
梁時清沉默一會兒,說:“據嚴書問到的況,應該是昨天世叔想給買點東西,為了這份禮,就離開了莊園,赴約,沒想到玩得太晚,就遲到了。”
現在那位世叔要保下婷婷,所以梁時清也不好說出去,畢竟這事相當于是杭思潼告狀的,為了不讓那個婷婷的反過來找杭思潼的小辮子,他就跟世叔各退一步。
婷婷被辭退,杭思潼這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把這件事爛肚子里。
杭思潼默默點頭:“好,我明白了,所以,小梁總找我,只是要跟我說這件事?”
“還有,你跟花姑走得近,我沒意見,但你以后遇見事,能不能先來問問我的意見?這次的事就是,你不僅跟花姑說,還跟林松玉說了,他們兩個是什麼格你不知道嗎?”梁時清頭疼地說。
花姑就不說了,本是正義棚的老太太,年輕時候可是敢路見不平拔刀相救的,上還有見義勇為留下的疤,很容易上頭。
至于林松玉,那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這邊聽了杭思潼的八卦,轉頭他就敢去問當事人是不是,梁時清昨晚一聽說他們的消息,頓時兩眼一黑,本來沒想到是杭思潼把莊園里的事說給他們聽,結果花姑不小心說了。
杭思潼也有些心虛:“不好意思啊,我也沒想到,婷婷跟我一樣是陪伴貓貓的,貓貓的主人一般都是,加上有員工守則,我就沒往那個方面想啊……”
自己倒是想爬,但機會只有寶寶一個,寶寶最近因為林松玉忙,都沒過來了,所以都在陪貓貓,哪里想到,婷婷居然不用貓貓,就能撈到金主啊?
總不能是笨蛋人更討人喜歡吧?
梁時清卻冷不丁來了句:“貓的主人是的沒錯,那個員工照顧的是世叔兒的貓。”
“……”太會玩了,以至于杭思潼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反應,緩緩抬手捂住自己的臉,果然還是太看臉了,反正自己用來找都是年輕帥氣的爺,找年紀大的,都怕對方一老人味。
“還有,我也是在提醒你,有些事,既然寫在了規則里,一旦違反,就滾出莊園,明白了嗎?”梁時清平靜地看著。
這意有所指的話,幾乎是指著杭思潼的鼻子說,選了工作就跟林松玉保持距離,要麼就滾去當富朋友,別在莊園里礙眼,莊園既然定了規矩,就不會因為一個人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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