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也不敢掛電話,直接換手機通知林松玉,告訴他位置。
整件事在梁時清眼中,正如杭思潼猜測的那樣,沒有對錯,只有倒霉,寶寶跟杭思潼倒霉傷,經理跟挖樹的員工倒霉被扣了績效。
所以梁時清沒給杭思潼特殊照顧,也沒完全不罰員工,一碗水端得很平。
不過私心里,梁時清還是覺得這事太巧了,剛好寶寶跑掉進坑里、剛好只有杭思潼找到、剛好杭思潼還把自己也摔重傷,這巧合多得梁時清想報警,就難免在心里嘀咕,這事有沒有可能是杭思潼自導自演?
原本梁時清回來后還提醒了林松玉跟花姑一句,讓他們注意著別跟杭思潼走太近,免得被人騙錢騙都還呵呵傻樂。
花姑跟林松玉確實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但好像又沒完全聽進去——前面一個月梁時清過得很安靜,完全把杭思潼拋在了腦后,結果才一個月,人居然就跟林松玉抱上了!
在他不知道的時間里,發生了什麼?
梁時清試探著給杭思潼發了消息,但是那邊沒回復,也沒顯示被拉黑或者不是好友的嘆號,但以杭思潼這麼周到的人來,很有不回消息的時候。
見收不到杭思潼回復,梁時清就想問林松玉怎麼回事,剛打了兩個字,又覺得打草驚蛇不太好,于是通知了嚴書,讓他到公司后安排司機,中午他們去找林松玉吃午飯。
——
去林松玉名下別墅的路上,林松玉大概把寶寶最近一個月的現狀告訴了杭思潼。
寶寶可能真的天比較玩,從莊園回去后就悶悶不樂,林松玉有些撐不住,就帶了寶寶上山,在莊園里,林松玉一般不牽繩,這是他們份的特權,回頭狗咬著誰了,大不了直接賠錢。
結果這就導致寶寶轉眼就跑掉了,躥得太快,其他人本沒反應過來。
之后寶寶傷嚴重,胃口不好、不能彈,這些林松玉都可以理解,覺得寶寶就是太疼了,所以神不好,但慢慢地,過了快一個月寶寶的還是沒怎麼好,食持續降低,林松玉終于發現不對。
林松玉請了不寵相關的人士來幫寶寶看病,最后都沒什麼進展,包括寵通師,那東西其實更像是人類的心理醫生,可以據一些行為來推斷寵心理,可要說直接通,那純純就是騙人的。
所以寶寶并沒有好轉,林松玉想到最后一個能陪寶寶玩得開心的杭思潼,干脆就厚著臉皮來找了。
原本林松玉經過上次在醫院相見的事,覺得杭思潼多有些不識好歹,就算杭思潼真沒什麼心思,互相好當個朋友能怎麼樣?結果說什麼拒絕什麼,裝什麼社會人呢?林爺從不慣著這種脾氣。
結果現在林松玉慶幸自己沒把話給說死了,才能來請杭思潼去看看寶寶,無論是否管用,他以后都把杭思潼當自己人,如果能讓寶寶開心起來,那杭思潼提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的。
醫院距離別墅區遠的,不過林松玉說寶寶的況說得太詳細,到別墅的時候剛好說完。
別墅區在城郊,城里沒什麼雨,只是起霧,到了城郊,霧重得跟下雨似的。
好在司機技湛,準確將車子開進了別墅車庫里,林松玉扶著杭思潼下了車,又一路乘坐電梯到樓上。
“寶寶平時住一樓,我給它打通了三個房間,連帶著一個玻璃狗屋,那只是它平時睡覺的地方,白天還是喜歡出去跑一跑。”林松玉說著,將杭思潼扶到了一個房間門口,門沒關,里面是巨大的爬架跟各種玩。
杭思潼乍一看還真沒看到寶寶,直到聽見一聲狗,寶寶吠了幾聲,像是在打招呼,隨后一瘸一拐地走出來。
寶寶也是骨折,但傷得比杭思潼更重,幾乎整條都斷了,是林松玉花大價錢才勉強保住的,但也只是保證有,以后能不能恢復如初,誰都說不好。
看見寶寶過來,杭思潼立馬推開了一點林松玉,杵著拐杖走過去,艱難坐到地上,讓寶寶蹭上來,寶寶一邊蹭杭思潼的臉一邊哼哼唧唧地。
林松玉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杭思潼推開了,他心中不喜,剛想說什麼,就看到杭思潼毫不嫌棄地坐在地上,傷的折不起來,就隨意癱著,寶寶恁大一只,死活要跟杭思潼蹭蹭。
杭思潼讓它蹭了一會兒,放開了拐杖,抬手它的頭:“好了好了,我沒事,不用擔心,乖,聽話,我沒有死掉,寶寶,聽話。”
最后兩聲杭思潼說得很正經嚴肅,寶寶哼了一聲后乖乖地不了,把大腦袋放在杭思潼的手上,也不想想它多重,杭思潼力氣再大也不是這麼玩的,只好一點點把它挪到地上,但沒把手移出來。
林松玉吃醋地走到杭思潼邊,幽幽問:“為什麼它這麼聽你的話?”
“它不是聽我的話,是擔心我,”杭思潼偏頭對著林松玉笑起來,“說起來,我應該沒記錯,我打電話給小梁總求助前,其實已經被泥土都埋在地下了,是寶寶挖我出來的,不然我可能會慢慢窒息的,本等不到救援,寶寶其實是條很聰明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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