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桑清澤有這種病,對桑家來說就是天大的丑聞!難怪那家伙以前從來沒傳出過什麼緋聞,也沒搞出什麼孩子……你現在不走,更待何時?等到這層窗戶紙捅破,桑家不肯放你走的時候嗎?如果桑清澤的狀況被更多人知道,桑家為了臉面,絕對絕對不會讓你走的!”
蕭沈靖越說越激,聲并茂地描述了“逃,他們追,翅難飛”的生畫面。
但鐘月白在旁邊聽了半天后,只覺得是腦補過多。
畢竟,在蕭沈靖的世界里,桑家除了桑老夫人還行外,其他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鐘月白對此,表示理解。
畢竟真正的桑家人,其實只剩下桑老夫人和桑清澤兩個而已,要不然怎麼說桑家人丁稀薄呢?
現在那些所謂的“桑家人”,只不過是當年桑老夫人的太祖父發家了,才一個個湊上來攀的親戚。
即使鐘月白還沒在桑家多久,也知道桑老夫人對那些所謂“親戚”的態度,從來都是能裝不認識就裝不認識,裝不了就給錢打發了。
不過……
“如果知道桑清澤……那個方面不行的話,不會為了臉面,一定要我繼續和桑清澤繼續生活下去的。”
鐘月白在蕭沈靖說得正上頭的時候,適時話:
“而且,本來我對那個方面就……沒什麼想法。我肚子里也已經有孩子了,沒有更多要求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些話,如果讓一年前的鐘月白知道,恐怕會驚掉下吧?
但,還是深吸一口氣,認真看著蕭沈靖說:
“所以,如果桑清澤只是這點小病的話,我完全可以接。”
“哈?!月白,你腦子不是被驢踢了,是被驢給啃了吧?!這說的是人話?!”蕭沈靖被氣得大喊大。
鐘月白倒是不為所,還輕笑起來:
“我倒是希桑清澤那方面不太行,這樣我和他相起來也能更……更自然。”
“完了,你沒救了。”蕭沈靖扶額嘆息,“你這怕不是要栽到桑清澤上了吧?”
對于這種觀點,鐘月白挑眉,堅定地說:
“沒有,我對桑清澤目前只是朋友的而已。
但是,我喜歡桑家,喜歡。
能遇到一個這麼溫暖和諧的家庭,對我來說,就是最幸運的事了。
人生嘛,哪有十全十的?
總是悲傷多,歡樂,所以那些珍貴的人和事從顯得彌足珍貴。”
“這……”蕭沈靖張了張,卻發現自己無從反駁。
家室不錯,卻仍然選擇遠離家庭,自己單獨住在這麼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小地方,不也是有自己的難言之嗎?
自己都沒找到一個溫暖和諧的家庭,又哪有立場說鐘月白的選擇不對呢?
不過……
“你確定,為了桑家,你可以接桑清澤這麼一個……咳咳咳的男人?”狐疑。
鐘月白臉一僵,也不知道這話該從何說起,最終只能艱難地點點頭。
“……好吧,那我還能說什麼?”蕭沈靖無奈地攤開雙手,“只能去幫你安排機會,讓你和桑清澤能好好聊聊啦。”
“你?”鐘月白挑眉,“能安排得了桑清澤?”
蕭沈靖:“……”
就知道,鐘月白這個人,不是省油的燈!
……
一天后,桑家。
“你這個臭小子!快滾!滾出去,把我寶貝孫媳婦兒給我還回來!”
桑老夫人剛下飛機,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了桑家老宅。
毫無意外只看到了一個鐘月白去樓空的桑家,還有桑清澤那張沒什麼表變化的臉。
老太太氣得當場舉著拐就朝桑清澤砸去,下手沒有半點留。
桑清澤冷著臉躲了一下,好像懶得和解釋那麼多似的,淡淡道:
“我不會讓回來了,我知道你是惦記肚子里的孩子。我會和協商,等孩子生下來后,送來給你帶。”
“啪!”
桑清澤話音剛落,額頭就遭到了一記拐杖重擊。
“你說的是人話嗎?!”
桑老夫人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著氣都遏制不住罵人的沖,拿拐杖狠狠在桑清澤上又敲了好幾下:
“月白瘦瘦小小的,剛生了孩子,你就忍心讓他們母子分離?!而且,我對月白好,你哪只眼看到是因為孩子?你的眼用來拉屎了嗎?!”
難得桑老夫人這麼文雅的貴婦人,也了口。
又氣又打,折騰這麼一通,徹底撐不住了,就扶著拐杖站在那兒大氣。
了好一會兒,才稍稍冷靜下來,瞪著站在那兒跟個木樁子似的桑清澤,冷哼:
“我喜歡月白,是因為端莊大氣,冷靜聰明。人長得那麼漂亮,卻從不這些人會用的伎倆手段,只靠自己的努力。看出你們之間的差距,所以從來不讓自己抱有任何奢和幻想,始終和你保持距離。”
說到這里,又狠狠瞪了桑清澤一眼,好像恨不得用目在他上剜下來兩塊。
瞪完,繼續用鼻子哼哼兩聲:
“我這輩子,見慣了鉚足勁兒,不擇手段往上爬的人,倒是見這種什麼都不想要的。哼哼,老婆子我子犟,天生學不來彎腰!越不要,我越要把什麼都塞手里!”
“你……”
桑清澤皺眉,有點不相信這是老太太說出來的話。
但桑老夫人好像完全看不見他那副不贊同的模樣,冷臉收拾鐘月白要用的東西進行李箱,碎碎念:
“是,月白畢竟是鐘家那種小門小戶出的,很多東西還不會。但是這些東西又不難,月白那麼聰明,用不了幾天就能學會!你現在把趕出去,一個孩子,著大肚子,過什麼樣的日子你能想象得到嗎?會有多艱難你明白嗎?”
說到此,重重合上行李箱,拖著向門外走去,臨走前用鼻孔對著桑清澤,丟下一句:
“臭男人,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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