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月白知道桑家的錢確實多到燒得慌,以前桑清澤做什麼也從來不會過問。
現在在意起來,可能只是因為這次的事和自己有關吧?
“你擔心牽扯到我的話,可以稍微引導一下,讓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鐘家做的事上。”鐘月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調侃,“桑總,這麼簡單的事,你怎麼想不到?”
這只是隨口一說的玩笑話,但桑清澤聽后,眼底有的閃過一瞬窘迫。
他清了清嗓子,淡定道:“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鐘月白不懷好意地瞥他一眼,壞笑:“唔,真不愧是桑總的真知灼見啊。”
桑清澤:“……”
很快,桑清澤親自下達的指示,就抵達了屬于桑家的多個娛樂公司。
大半個人娛樂圈的藝人,都不約而同現微博,為被欺的鐘家大小姐發聲。
里面還有幾位年紀不小,早就于半退圈狀態的影帝影后。
他們現的時間,是凌晨兩點半。
原本的睡眠時間,但所有正在網上沖浪的人,都本不舍得閉眼:
【天啊!那真是我已經沉寂多年的老公嗎?他突然詐尸聲討鐘家,這個鐘家果然是有什麼問題的吧?我要做老公后永遠支持他的那個人!沖沖沖!】
【我瞎了嗎?是我瞎了嗎?這個龐大的陣容,是真的?是真的嗎?!】
【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在娛樂圈掀起這麼一陣狂風驟雨的?】
【可能不是事,是鐘家。這個鐘家,怎麼跟千夫所指的周家似的?該不會,暗地里也做了不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有道理,一,蹲一蹲,鐘家肯定不干凈!】
【暫置,求輕踢】
鐘月白在臥室的大床上刷手機,看到網友們千奇百怪的評論,笑個不停。
睡在旁邊的桑清澤,注意力被笑聲吸引,食指和拇指并攏了眉心,視線不由自主落在左手邊的那個人上。
臥室里床邊的落地燈,是和的暖黃。
沐浴在暖黃的芒里,離他那麼近,近到臉龐細小的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清脆的笑聲,和記憶里的幾乎一模一樣。
還有彎彎的眉眼,明眸皓齒……
“月白,我們補辦一次婚禮吧?”桑清澤鬼使神差地開口說道。
“婚禮?”鐘月白的笑聲戛然而止,杏仁眼里寫滿震驚,“你認真的嗎?”
男人張了張,片刻后,沒有否認。
無奈,鐘月白指了指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質問他:
“你和你兩個孩子說說,這是人話嗎?是嗎?讓我懷著孕去準備婚禮?”
“不……”
桑清澤艱難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哎呀我是開玩笑的啊,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是以后!”鐘月白大笑,哥倆好似地重重拍那家伙的肩膀,笑聲豪邁無比,“怎麼可能大著肚子辦婚禮呢?太不合適了啊!”
男人剛才還有些尷尬的模樣,在發現怪異的豪邁后,驀地平和下來。
他輕輕拉住拍在自己背上的手,輕聲說:
“我不是開玩笑,希你好好考慮一下。至于婚禮……呵,至要一兩年以后了,你別慌,也別張,有很多時間讓你做決定。”
夏夜的蟬鳴聲里,臥室暖的燈里,他黑曜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輝。
鐘月白聽到寂靜的房間里,自己心如擂鼓。
這段時間,和桑清澤之間好像有些曖.昧,又好像夾雜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疏離與復雜。
在心里拼命強調,強調他們之間只是利益關系,只是因為孩子才綁定在一起的。
就算桑清澤足夠紳士有禮,可那不是。
上這種和自己從各方面都完全不同的男人,結局一定是悲涼的,所以一定一定一定不可以心。
所以就算桑清澤表現出不同尋常的溫,甚至偶爾會有不屬于他的斷線跳,鐘月白也一直當做他只是和自己悉、把自己當做朋友而已。
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彼此忠誠但井水不犯河水的朋友,這樣的關系,讓鐘月白覺得充滿安全。
可現在,桑清澤說出這樣的話,他是……
“咳咳……兩年?”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太大的緒起伏,“我現在懷孕已經四個月了,再有半年孩子就該出生了啊。兩年,是怎麼算的?”
男人瞳仁偏向左邊,盯著頭頂的一個旋看了三秒,眼底略過一瞬了然后,慢吞吞地說:
“還有坐月子,產后恢復,能把孩子給阿姨帶的時間……”
“啊……你是男人,對生孩子這麼了解啊。”鐘月白喏喏道。
“嗯,最近時間了解了一些。”桑清澤解釋得不咸不淡。
與此同時,正在家里休息的關特助,睡夢中猛地鼻子:
“阿嚏!”
他被一個噴嚏驚醒,下意識看了眼床頭堆的二十本《海懷孕大百科》、《懷孕一天一頁》、《懷孕40周看這套就夠了》、《丁香媽媽科學懷孕指南》、《跟老婆一起懷孕:寫給準爸爸的孕期指導書》……
還好,那些書似乎并沒有出什麼意外。
關特助了鼻子,在孤獨寂寞冷的單床上翻了個,繼續安心睡去了。
另一邊,桑家的臥室里。
桑清澤了鐘月白的小手,淡定而稔地說:
“這個月開始,你的手可能會有些水腫,也有一定概率會出現妊娠紋。我已經買好橄欖油和潤霜,也和阿姨打過招呼了,會開始給你多補充一點蛋白質。這些,都可以預防妊娠紋。”
“厲害!”鐘月白豎起大拇指表達尊敬,卻不敢說更多的話。
尤其是,當看到桑清澤的目好像越來越溫的時候,生怕他又說出什麼話,想都不想就說:
“我們快點睡覺吧!”
“啊?”桑清澤微怔,神怪異。
鐘月白被他用那種眼神兒看著,尷尬到腳趾扣地,只能著頭皮給出詳細解釋:
“哦,我是說太晚了,該休息了。這個睡覺,是名詞,不是詞。”
第一次見麵,她被他拖進小黑屋……第二次見麵,把她嚇到腿軟……第三次見麵,她滾下樓梯頭破血流,他猶如天神降臨擁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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