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你說錯話了。”鐘月白揚聲道。
果然,五個打扮一模一樣的王老爺,就只有站在面前的那個,昂揚著頭顱:“哦?”
見狀,鐘月白徹底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想。
將視線投到跪在下方的黎昱、楊嘉樹和于建白上,果然也在他們眼中看到了相似的神。
“王家的香火,在你這兒,就已經斷了。”鐘月白斬釘截鐵地說,“你就算殺村子所有人,把罪名嫁禍出去一百次,也永遠不可能延續香火。”
“你說什麼?!”鐘月白面前的王老爺,面容猙獰起來。
其他四個一直好像沒聽到說話的王老爺,這會兒也將視線落在了上。
但,其他四個確實不論怎麼生氣,都沒有和直接對話。
鐘月白看著面前那位王老爺,嗤笑一聲,直言:
“王家大爺是長子,卻不能繼承家產,也很出現在人前,因為他是個傻子。
王家二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乎沒人見過他,他還是個病秧子。
王家三爺,看似正常,執掌整個王家。但……他不是你的孩子。
王老爺,事已至此,你還不肯承認,是你的所作所為,害得王家絕后了麼?”
瞬間,其他五個不明真相的隊友,紛紛將視線集中在鐘月白上——尤其是扮演王家三爺的簡文宣。
他這個親自扮演王家三爺的人,都不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這位今天才到的空降嘉賓,是怎麼猜到的?!
王老爺聽到鐘月白的話后,果然渾一震,連退三步,不可置信地看著。
“你……你知道了什麼?”王老爺問。
大腹便便的王老爺,剛才盛氣凌人時,看起來只像個普普通通的土財主。
問這句話時,他滿臉鷙,模樣兇惡,臉上的橫讓人看的時候覺膽戰心驚。
其他幾個人,也眨著自己單純無辜還茫然的大眼睛,眼盯著鐘月白,好像在說:
對啊對啊,快說啊,你知道什麼了?
鐘月白角搐半天,才忍住自己的笑,正道:
“我已經知道全部了,王家的,以及你的。”
剛說到這里,那幾道來自隊友的、充滿茫然的視線,紛紛變得更加炙熱迫切。
鐘月白清了清嗓子,淡淡道:
“咳咳,王家祠堂外面右側的角落里,用小字刻著祭祀儀式的流程。
要在子上扎九九八十一個孔,放們上的。將新鮮的,淋在藏于祠堂最深的佛像之上。
如此,可保王家百年昌盛。
前面放鮮的字,有些模糊不清,倒是佛像的容寫得清清楚楚。
王老爺年紀輕輕就致仕回家,恐怕也有仕途不順的因素在吧?發現先輩留下的昌盛法門時,激得很吧?這些年用起來,縱然詭異,也是順手得很吧?尤其是你和村長合謀,放了孩上的后,連尸都不用理。
只需扣上‘妄圖逃跑的河神新娘’這個帽子,就能把尸捆綁結實,投河中,從此死無對證,還解決了村里祭河神的難題。
只是不知,你有沒有想過,你眼下費了大力氣的富貴法子,是不對的?否則,怎麼可能絕后?”
王老爺臉沉不定,沒有打斷的話。
鐘月白微笑,緩緩道:
“至于王老爺自己上的,也是與這祭祀有關。那就是,長生。王老爺,您其實就是王家的大爺吧?”
“什麼?!(啥玩意兒?!)”
其他五個隊友,不約而同驚呼出聲。
只有黎昱、楊嘉樹、于建白和崔凝海,滿臉淡定,似乎也已經對這點有所猜測了。
鐘月白盯著隊友們殷切地注視,認真解釋:
“或者說,王家大爺,就是王老爺為自己安排下的份。
這只是我自己的猜測,我猜王老爺沉迷這種邪門的祭祀無法自拔,主獻祭了什麼,獲得了長生。
但是這種長生的代價就是,永無后嗣。
大爺只是他安排出來,為他永生打掩護的份而已。
二爺,恐怕也是他用什麼邪門的法子生下來的,所以從出生起就弱多病,沒法見人。
三爺,只是暫時提他掌管一部分王家權利的工而已。等王老爺徹底為了大爺,恐怕就會奪權了吧?”
站在面前的王老爺,狂笑兩聲后恢復正常,盯著鐘月白:
“你的腦子,倒是聰明。只是就算你全都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現在也不過是你為魚,我為刀俎。”
鐘月白的視線,越過他,落在了旁邊四個從始至終都沒說話的王老爺,以及在他面前捆大閘蟹的孩們。
“不,我們不是魚,從來都不是。”鐘月白一字一句地說。
“哦?都到眼下境了,你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不?”王老爺冷哼,顯然以為只是在逞強而已。
但,鐘月白堅定地說:
“你看不見,此時此刻,你五次喪盡天良的祭祀,同時發生了。”
“什麼?!”
王老爺和鐘月白的其他隊友們,再次同步發聲。
鐘月白視線環視一周,才落在自己這環節的搭檔黎昱上:
“沃小夏、崔凝海、郭菁、羅玉宸和我旁站著的仆人,著不同,但看得出都是王家仆人的服,只是出自不同時期。
在我們面前的王老爺,只能和對應時空的‘祭品’對話。
這些細節,都說明我們五個是于不同時空的祭祀活中。
王老爺不能在五個時空中穿梭,但是我們五組可以互相幫助。”
這樣說,其他人的思路就都打開了。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用另一時空的人,給這一時空的人解開繩子、打倒仆人,這一時空的人是完全沒法反抗的。”黎昱收到鐘月白的目,充滿大將風范地說出結論。
“是的。”鐘月白點頭,但是沒多搭理他,淡淡道,“所以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怎麼能率先解除某個時空人的困境呢?”
解開一個后,通過錯時空互相幫助的方法,他們就可以幾何倍數般解決那些人。
一幫一后,二幫二、四幫四、八幫八……
“也許在其他數不盡的時空中,有無數個被這種祭祀活犧牲的,都在以這樣的方式互相幫助。”鐘月白靜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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