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總不愧是黃金‘單漢’啊,有有錢又彬彬有禮,喜歡你的人簡直是前仆后繼宛如過江之鯽啊。”
鐘月白勾,學著之前桑清澤怪氣的模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他一樣的理直氣壯。
再看那個傻站在那兒的男人,面無表,氣場冰冷。
要是之前,鐘月白肯定要揣度這家伙是不是記仇了,是不是惦記著報復。
現在,鐘月白只覺得桑清澤是在尷尬和愧。
“你想太多了,”桑清澤回答時,語調很冷淡,“是合作方和他老婆,兩個年過半百的人,剛剛知道兒媳婦懷孕了,喝了點酒。合作方在他老婆上蹭了香水,過來和我聊天的時候,大概染上了。”
這樣的解釋,也算合理。
鐘月白又湊過去仔仔細細地聞了聞,發現味道確實比直接蹭上去的要淡。
滿意地點點頭,故作大方地說:
“好吧,這次就放過你了。但是既然你以后都要我做桑夫人了,就該明白自己已婚男士的份。你看你現在,大半夜的不回家,在外面和別的人拉拉扯扯,傳出去我面子往哪兒擱?”
桑清澤不說話,直起子來,繼續居高臨下面無表地盯著。
沒什麼波的眸子里,藏著讓鐘月白心虛的了然。
“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鐘月白梗著脖子問。
桑清澤聽到這里,總算不咸不淡地勾了下角表示自己在聽,冷冷地說:“你幫楊嘉樹說話前,想過自己的立場嗎?”
鐘月白心虛地從躺椅上站起來,直腰桿,昂首抬頭和桑清澤對視。
“哦,是麼,怎樣?”說完這五個字,深覺自己帥了!
就問整個A市,還有誰敢給堂堂桑清澤甩臉看?
,就是真正的勇士,不畏強權的智者,堅定拔在反抗桑清澤一線響起的沖鋒號!
男人垂眸,瞥了眼那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了太問:“吃晚飯了嗎?”
“沒……”鐘月白愕然。
的肚子,也適時地響了兩聲。
“今天阿姨請假回家,管家休息,你就什麼都不吃,窩在這兒玩了一整天手機?!”桑清澤的怒氣,比他剛才聽到楊嘉樹姐夫,要明顯得多。
鐘月白也不知道是不是桑家人丁稀薄的原因,桑老夫人和桑清澤,都不喜歡家里有太多外人。
平時打掃衛生的鐘點工,都是迅速打掃完就離開的。
花匠司機什麼的,也是在桑家需要的時候,才會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上班。
所以平時鐘月白在家里能接到的人,就只有阿姨和管家而已——誰知道這麼巧,他們兩個今天都不在。
“我……我雖然沒有吃東西,但是我的神得到了極大滿足。”鐘月白咬牙,“神食糧,也算食糧啊。”
桑清澤:“……”
有那麼一個瞬間,鐘月白都以為那家伙要氣得打人了。
但最后,他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挽起襯袖子問:“想吃什麼?”
“你做?”鐘月白訝異。
“阿姨不在,外面的東西不干凈,我不做,你吃什麼?”桑清澤連白眼都不想翻了,干脆利落地下樓去廚房。
鐘月白踩著拖鞋,快快樂樂追上去。
……
廚房里。
鐘月白興沖沖地看著男人忙前忙后,突發奇想:“要不,你給我做晚飯,我也給你做一碗吧?我自己生活這麼多年,廚藝還是不錯的。”
“自己生活?”桑清澤停下掰扯掛面的手,回頭,“在鐘家?”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我也不是一直住在鐘家的,以前被趕出來過。”鐘月白湊過去,笑嘻嘻地說,“兩個孩子說,他們想吃素面。”
桑清澤瞥一眼后,手里作繼續,隨口問:“除了你和楊嘉樹認識那次,你還被趕出來過幾次?”
“唔……還有兩三次吧,你竟然連這些都查到了!”鐘月白驚呼,“桑家查別人背景,效率也太高了吧?!”
男人洗菜的手不停,淡淡應聲:
“嗯。”
然后,不給鐘月白繼續追問什麼的機會,提醒:“今晚開始,網上輿論會有反轉。你去那邊坐著玩吧,飯好了我你。”
“今晚手?!”鐘月白瞬間星星眼。
“晚上在線人多,放消息效率高。”男人起鍋燒水,把洗好的小青菜放到濾水盆里,淡淡道,“上網可以,不許熬夜。”
聽他說完這句信息量極大的話,鐘月白就舍不得離開了。
不許熬夜,說明放料不是放一點,而是持續不斷綿延不絕!
桑總出手,這些綿延不絕的料,能是普通的瓜嗎?
當事瓜主就在廚房給做飯,怎麼能孤獨地跑到餐廳吃二手瓜?
“你……你們要從哪個點開始手啊?”鐘月白抑制不住興,咽了咽口水,又往前湊了幾步,“要分幾個大方面,幾個小方面,把臉打回去啊?周恬憶會不會像現在的我一樣,被捶到地里,翻都翻不了?要是……唔……”
話沒說完,就被桑清澤隨手塞過來的蘋果堵住了。
“一天沒吃飯了,先吃點水果墊墊吧。”男人又往手里塞了兩個剛洗好的蘋果,“去餐廳坐著,自己看消息,別來搗。”
鐘月白莫名有種被當小孩給打發的錯覺,只不過在記憶里,打發的是廚房做飯的母親。
此刻,親娘纖細瘦弱的影和桑清澤高大筆又忙碌的影,一大一小、一男一、一老一,慢慢重合……
“嘶……”狠狠甩了甩腦袋,低聲自我警告,“什麼都想,只會害了你的!”
啃著蘋果,慢吞吞坐到餐廳的餐桌前,幽怨地拿出手機等待二手瓜出現。
九點零五分時,一個詞條悄無聲息沖上熱搜第一名:
#警方通報,網傳M姐的主人,竟是潛逃多年殺人犯#
關于那天猥瑣男的消息,桑清澤刻意不想讓知道太多。
所以即使到了現在,鐘月白對他的份也是知之甚,甚至連那家伙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于是為當事人的,和萬千網友們一起,激地點開了那個詞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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