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月白晚上下樓吃飯的時候,發現桑老夫人好像不在家。
桑清澤一個人站在餐桌邊,手里拿著張紙條在看,神嚴肅。
不想和那個家伙說話,就問旁邊管家:“呢?沒下來吃飯,是不舒服嗎?”
但管家什麼都沒說,反而用眼神艾特了一下桑清澤。
桑清澤收到,面無表把手里紙條遞到鐘月白面前。
紙條上娟秀的字,整齊中帶著鋒利:
【月白,你健康胎氣穩固,就懶和朋友出去轉轉,玩好了就回來。不在期間,如果桑清澤欺負你,你就打電話和告狀,不要害,不要不好意思,肯定幫你出氣!落款:你的】
鐘月白風中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倒是桑清澤,面不改地坐下就開始吃飯,好像桑老夫人在不在都一樣。
管家確定鐘月白也看過那張紙條后,客氣兩句就走了,表的意思也很明顯——不會再監視他們兩個是否恩。
鐘月白有些無所適從地站在原地,畢竟和某人演了將近一個月的恩戲碼,還是頭一回這麼徹底的取得的信任呢。
還好桑家吃飯的桌子大,桑老夫人又不在,坐在了離桑清澤最遠的位置上。
不過……
狠狠瞪了眼正在端莊優雅吃飯的桑清澤,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當晚,回到臥室休息桑清澤就發現,床上用品了一半、洗手間洗漱用品了一半……
他的臉,也瞬間黑了一半。
“額……夫人……搬到了客房去了。”剛幫鐘月白搬過東西的管家,看到這一幕,小心地解釋,“說,老夫人回來前,會搬回來。”
“知道了。”
桑清澤擺擺手,讓管家休息去了。
他看著空安靜的房間,微微嘆氣,食指和拇指了眉心,仍無法平皺的眉頭。
他站在原地愣了大概半分鐘,最終整了整西裝,直接出門了。
客房里,鐘月白躲在落地窗旁,看著那輛邁赫越開越遠,長長地松了口氣。
手里的平板,屏幕正散發著瑩瑩白,上面未完的畫,看得出是金小橘貓和黑小貓重逢的故事。
只是這次的小橘貓和小黑貓,站在不同的垃圾桶旁。
他們不再是朋友了。
與此同時,手機里的消息提示,還在不斷閃爍:
樹:【當年你要和我分手的原因,其實我知道。】
樹:【我看得出,你并不桑清澤,是鐘家你的對嗎?我可以幫你擺他,給你重新選擇的自由】
樹:【月白,我們談談好嗎?至,你可以有一個不再制于人的機會】
鐘月白垂眸看著不斷跳躍的消息,羽般濃黑長的睫,遮擋住了眼底全部的心思。
……
之后的三天,鐘月白再沒有見過桑清澤,也沒有再孕吐。
不僅不吐,還開始變得非常容易。
為了對抗食,開始早睡。
這天晚上,睡得正時,約覺到側那半張床微沉,好像有什麼東西躺下了。
沒等意識清醒,鼻尖就嗅到一濃郁的酒味。
隨著酒味而來的,是一顆茸茸的頭,還有熱的吻。
“你……唔……你是……”鐘月白拼命推拒著過來的人,但仍然阻止不了微涼的舌,撬開自己的齒關。
濃郁的酒香,瞬間盈滿口腔。
是羅曼尼康帝,夾雜著一些味道奇怪的白酒。
即使鐘月白意識還沒徹底清醒,但認識的人里,能喝得起羅曼尼康帝、順利在夜半三更走進桑家,并抵達的床上的人,只有一個。
“桑清澤……”無力地捶打男人膛,在親吻的空隙艱難開口,“你……唔……你瘋了?”
在上的人,好像真的瘋了似的,親吻鋪天蓋地落下來,讓鐘月白幾乎無法呼吸。
同時他的手也非常不老實地四游走,眨眼的功夫,鐘月白的睡就變布條散落一床。
這種事上,男人和人力上的差距,格外明顯。
“桑清澤,你看清楚,我不是周恬憶,我是鐘月白!”
男人的吻下移,讓鐘月白終于騰出來說話:“周恬憶那樣的人,你……你綠了,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但喝醉的桑清澤,就像一頭兇手,半點理智都沒有剩下。
很快,兩個人就坦誠相見了。
清晰到他炙熱的溫時,鐘月白頭皮發麻,瞬間冒出皮疙瘩。
“桑清澤!”大喊,“你再敢繼續下去,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回答的,是男人毫無阻礙,繼續下去的作。
“桑清澤!我懷孕了!你再做下去我會流產的!”邊喊,邊用指甲掐那家伙的胳膊,希疼痛能讓他清醒一點。
但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麼練的,明明公司每天那麼多事那麼忙,還能這麼結實。
用了吃的力氣,才掐了那條胳膊上的塊塊。
但桑清澤仍然心無旁騖地繼續作,完全不為所。
顯然喝醉的他打定主意,要在今晚和鐘月白進行一場人類的創造與發展活。
到此為止,鐘月白無比確定,這個家伙已經醉到連一理智都沒有了。
而且桑清澤簡單干脆地抓住反抗的雙手,輕松將之束縛在頭頂,讓鐘月白不得不舉著雙手仰面躺在床上,半點彈不得。
那些醞著酒香的吻,空了鐘月白肺部的空氣,讓漸漸意識模糊,腦袋遲鈍。
在失去最后一理智前,鐘月白努力告誡自己,無論如何要保護好肚子。
即便開始的時候不想留下這個孩子,現在也只是在拿孩子和桑家做換,但……
當清楚意識到這個小生命留在肚子里這麼久的時間以后,還是無可避免地心了。
“桑……桑清澤……唔……”艱難開口,“我的……肚子……你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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