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池牧野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穿著休閑服冷著臉看鏡頭,眉心還微微蹙起,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這里怎麼會有他的照片,他和這個房間的主人又是什麼關系?
宋清辭覺自己指尖都在抖,這張照片就這麼放在這里,肖北和他的那個父親有沒有翻看過?
他到底是沖著宋清辭來的,還是沖著池牧野來的?
還有那父子兩對話里的江家,又是個什麼角。
宋清辭覺自己腦子疼的要炸掉了,忍不住按著太使勁了。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很輕的腳步聲,正常況下是很難聽見的,但宋清辭此刻被眼前的照片刺激的都莫名靈敏起來,幾乎是瞬間就聽到了。
是誰?
肖北不可能這麼小心翼翼,他敢拿槍指著宋清辭,就不會在乎突然闖會不會嚇到。
門把手被人從外面扭了一下,宋清辭此刻無比慶幸自己事先鎖了門。
快速將東西放回原位,躺在床上拉過被子遮住半張臉假裝睡著。
門鎖傳來鑰匙的聲音,接著“咔噠”一聲,反鎖的門就被打開了。
來人腳步沉重,呼吸明顯,行走間還有服出的輕微響,聽起來是高級料子。
宋清辭覺他停在了自己的床邊,下一秒,一只干燥的手便上的眉間。
“真像。”
悉的男人聲音響起,是剛才在下面了肖北兩掌的男人,肖北的親爹。
宋清辭努力控制自己平穩呼吸,同時心跳都快蹦出外了。
但男人只全程只說了這麼一句,然后看了好幾分鐘后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人一走,宋清辭瞬間睜開了眼睛,回憶著男人方才說的話,心不由疑起來。
像誰?
是誰?
肖北把帶到這里到底只是為了氣他那個便宜父親,還是有別的原因?
想起樓下男人看到時的神,似乎是愣了一下,但是扇向肖北的手卻格外用力,五都扭曲了。
親兒子,就算他忤逆自己要娶別的人,他至于這麼狠心嗎?好像下一秒就要活活把人打死一樣。
還有肖北面對他時的懦弱,和舉著槍威脅自己的那個完全判若兩人。
他真的是害怕他的父親嗎?
這父子兩個有點意思,好像都有很多彼此不知道的。
宋清辭撐著下琢磨了一會,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來暫時還不會死啊。
這樣就好玩起來了,倒要看看,這父子兩個能翻出什麼花來!
宋清辭再次出這間臥室的門是在下午五點半,一位阿姨上來去吃晚飯。
宋清辭注意到的稱呼——“小姐”。
正常況下,稱呼一個陌生人該加個姓,就像第一次見師夫人,對方也是稱呼為宋小姐。
再不濟,應該也知道自己是誰帶回來,為什麼帶回來的吧?討好主人就該稱一聲夫人之類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小姐”,的像宋清辭是這里的主人一樣。
宋清辭不聲的跟著下了樓,偌大的餐廳里橫放一張八人餐桌,桌上放著盛的晚餐,以西餐為主,分量后四五個人吃。
但餐廳里此刻卻只有一個人。
阿姨引著坐到主位上,然后恭敬的替擺放餐,全程眼神都沒敢往上飄一下。
似乎很怕宋清辭,宋清辭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就嚇得擺餐的手都抖起來。
宋清辭冷眼看著這一切,在人做完一切餐前服務正要離開時突然住。
“等等。”
阿姨的瞬間僵,彎著腰回頭問:“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宋清辭道:“沒有,就是想問問肖北和肖先生不用晚餐嗎?”
阿姨平靜的回答:“肖先生有事出去了,囑咐我們不用等他。”
“肖北呢?”
“爺……”阿姨猶豫了一下,“爺被朋友走了。”
有問必答嗎?
宋清辭瞇了瞇眼睛,想試試到底能吐出多東西。
“什麼朋友?”
“這……我不知道,似乎是江家的二小姐。”
江家,又是江家。
這到底是個什麼家族?
宋清辭從來時的車程能推測出他們并沒有離開云城,可云城商圈里,姓肖,且能買得起這麼大別墅得好像也沒有。至于姓江的……
記憶池牧野好像提起過,有個江氏藥業似乎能排的上號,可也并非這個行業的龍頭,因為醫藥行業主要還是顧氏集團在經營。
顧哲宇對這個令顧家發家的行業很是看重,有些資源抓的很死,不會放任別人和他分一杯羹的。
聽上午肖家父子倆的語氣,似乎對江家頗為忌憚。
買得起這麼大別墅的肖家忌憚的人絕不會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明面上看不到的東西。
但眼下這父子倆都不在,宋清辭就是想套出點什麼,也沒人可以給套啊。
而且剛才下樓,短短一段路就遇到三個保鏢,更有一個直接守在房間門口,這是赤的。
看來一時半會想離開是不可能了。
也罷,那就修正修正,敵不我不。
的直覺告訴,肖家這對父子一定會再找的。
吃了晚飯,宋清辭重新回了房間,沒有電子設備,突然覺很無聊,腦海中不由浮現池牧野的臉。
也不知道他得知自己失蹤后會急什麼樣,都沒來及告訴他那張銀行卡放哪兒了呢。
萬一池牧野有急需用錢但是刷不了臉的時候,握著兩千塊豈不是要尷尬死?
哦不對,變一千八百三十塊了,花掉了一百七。
床很,房間空調溫度也適宜,但宋清辭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難,仿佛邊就該多一個人。
沒有平穩輕淺的呼吸,沒有隨手就能到的和腹,宋清辭如同一個暴發戶突然變了乞丐,哪哪兒都覺得不得勁。
果然由儉奢易,由奢儉難啊,只是抱著人睡了一晚,竟然開始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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