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煙是沒有的，只能空氣。

獨自坐了五分鐘，嘆了口氣，推開車門下了車。

進了別墅，吳媽正在客廳里收拾茶幾，看到宋清辭時明顯一愣：“夫人？”

宋清辭沖點頭：“池牧野呢？”

“爺在樓上，”吳媽緩了緩道：“我還以為您……”

宋清辭投去一個疑的目：“嗯？”

“爺心似乎很不好，我還以為是因為您走了呢。”

宋清辭垂眸，靜默半晌后笑了下：“確實是因為我。”

吳媽開合，看樣子似乎是要說點什麼。

宋清辭心里已經有覺了，對即將要說出口的了如指掌。

果然，吳媽嘆了口氣，道：“夫人，我照顧這麼爺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他對哪個人這麼上心呢，您沒出現之前，爺……”

這套說辭宋清辭只聽前面兩個字就能背出來了，當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爺已經很久沒笑過了？”

吳媽眼睛一瞪：“您怎麼知道？”

宋清辭擺了擺手，無意和多說什麼，只是道：“行了，您忙著吧，我上去了。”

目送宋清辭上樓，吳媽面上浮現高興的神。

夫人這麼了解爺，上去一定是逗爺開心去了，哎呀兩人真好，這個家都有個家的樣子了，連爺都更像個人了！

可惜宋清辭并沒有如吳媽所愿去哄池牧野，按照兩人現在的狀態，估計見了面不了一頓爭吵。

本人其實十分討厭吵架，這玩意又浪費力又掉價，兩個人面對面，猶如路邊的狗一樣吠幾句，那好看嗎？

當然，這只是給自己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真正的原因宋清辭本不敢深究，只是一點恐懼心理就足夠讓退了。

拐過樓梯拐角上了二樓，書房的門開著一條小小的隙，一抹從里面出來。

宋清辭掃了一眼就扭過頭，徑直進了臥室，關門時還小心翼翼的，生怕發出一點靜。

放空大腦進了浴室，企圖用熱水沖掉腦子那些多余的想法。

走出浴室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深秋的夜晚氣溫驟降，房間里開著空調，原本是不到的，但是剛推開門，一冷意就撲面而來了。

宋清辭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在熱水里泡的時間太久了，就沒怎麼在意，誰知轉過拐角卻看到池牧野正立在窗邊煙，窗戶則被他打開了一條。

宋清辭：“……”

就說怎麼涼嗖嗖的呢，原來是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攻擊啊。

聽到后的靜，池牧野沉默的掐了煙，隨手關了窗戶后轉過來。

他就這麼一言不發的靠在窗邊看著宋清辭，神間帶著一種郁的慵懶。

宋清辭抿了抿，張口言：“你……”

你什麼呢？是想解釋還是想質問，或者想隨便找個話題將今天這件事搪塞過去？

突然間，發現自己不善言辭了，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話說。

這可是宋清辭活了兩輩子頭一次到的問題，本以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已經刻進骨髓了，沒想到竟然還有返璞歸真的一天。

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十八歲。

上輩子的十八歲。

看著神平平的池牧野，緩緩的嘆了口氣，然后徑直來到對方面前。

池牧野淡淡的問：“干嘛……”

話音未落，宋清辭突然踮起腳，準的吻在他的上。

池牧野一愣，腦海中如同炸開了一朵煙花，軀由本能支配著，毫不留的搶過主權，加深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吻。

池牧野一只手墊在宋清辭的腦后，齒微微分離，他的聲音沙啞繾綣：“宋清辭……”

宋清辭大概知道他要說什麼，于是仰頭再次堵住了他的，將他尚未說出口的話盡數了回去。

池牧野面對本就意志力薄弱，兩人那麼久沒見，好不容易有了獨的機會，心的人還主投懷送抱，哪個男人忍的了？

僅存的理智分崩離析，他將行徹底由支配，帶著宋清辭不住后退，然后彎到床沿，兩人齊齊倒了下去。

秋風很冷，但好在溫適宜，最重要的是……

今晚月很。

……

……

……

翌日，宋清辭緩緩睜開眼，房間里漆黑一片，只余一抹亮從閉的窗簾隙里溜進來。

看著天花板緩了整整一分鐘，整個人才從一片混沌里緩過神來。

支著坐起來，腰上的酸疼讓不由自主發出一聲：“嘶……”

池牧野這貨，學霸的天賦真是到哪兒都好使啊，在這種事上居然也他媽能舉一反三！

昨夜，宋清辭一度以為自己要死在這個房間了。

攢了點力氣，掀開被子翻下床，腳剛落地，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工作日，池牧野這個工作狂居然在家，這令宋清辭很是意外。

對上的目，池牧野沒什麼表的挑了挑眉：“看什麼呢？”

宋清辭展一笑，甜道：“看你好看。”

池牧野本是不吃這一招的，從小到大拍他馬屁的人能從這里拍到法國，他早就把這玩意當屁聽了。

但是當這種恭維從宋清辭里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居然控制不住的雀躍起來，角不住要往上揚。

池牧野來到床邊，俯視著宋清辭，幾秒后嘆了口氣，在額頭親了一下道：“不？”

宋清辭早就的不行了，胃里空的難。

點頭道：“死了！”

池牧野笑了，語氣溫的問：“想吃什麼？”

宋清辭想了想，張口報出一堆菜名：“蒸羊羔蒸熊掌燒花鴨……”

池牧野：“……”

他手讓宋清辭閉，一雙眸子嚴肅沉穩：“吳媽請假了，做不出來。”

宋清辭被他用一只手捂著說不出話，于是毫不留的翻了個白眼來表示自己的無語。

那你問我吃什麼？

故意勾起我的饞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