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對了，”宋清辭點頭說：“只有足夠垃圾的電影才配得這個獎。”

池牧野：“……”

徐堅都快哭了，捂著臉聲音哽咽：“求求你別說了。”

宋清辭嚴肅的盯著他：“那你怎麼回事呢，祁若之不在你不會拍了？”

徐堅愧：“我的錯。”

宋清辭：“給你半個小時重新畫分鏡，能做到嗎？”

徐堅盯著手表算了一下時間，堅定的點頭道：“能！”

宋清辭滿意的點了點頭，拍著他的肩膀道：“現在畫吧。”

徐堅：“……”

他角扯出一個牽強的笑：“你們……要看著我嗎？”

宋清辭點頭。

徐堅眼角跳了跳，先是調整了一下座位，然后找了個靠墊放在后，再拿過劇本，找到之前的分鏡圖。

做完這一切后，他握著筆低頭假裝沉思。

……

三分鐘后，本子上一筆未，徐堅著筆的手心都出汗了。

他抬頭對上池牧野和宋清辭嚴肅的視線，對方甚至還挑了挑眉表達疑。

徐堅抿了抿，攥了手里的筆繼續低下頭思考。

……

又過了三分鐘，他出手看了看表，把原本歪掉的表盤放正，拿過劇本皺著眉看了一會，然后訕訕的放了回去。

一抬頭，池牧野和宋清辭依舊一不的盯著他看。

徐堅沖二人尷尬的笑了笑，低下頭看著依舊空白的分鏡本。

……

再三分鐘，他猛的抬頭看向宋清辭：“我求你了，能不能別看我？你們這樣我畫不出來！”

宋清辭無奈地“嘖”了一聲，池牧野接話道：“這點抗能力都沒有？”

徐堅委屈的低下頭不說話了。

宋清辭又“嘖”了一聲。

池牧野說：“行吧，我們不看了，你還剩下二十一分鐘。”

二人說罷，便同時轉向休息室走去。

隨著他們的離開，徐堅覺頭頂的天空都變的晴朗了好多，他的看了四周一圈，見沒人盯著他，于是火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悉的男聲響起，徐堅驟然松了一口氣，再開口時嗓音都帶上了哭腔。

“若之哥哥，你到哪兒了？我需要你！”

這個稱呼功讓對面凝固了，一秒鐘之后，電話里傳來一陣“嘟嘟嘟”的忙音。

徐堅一臉震驚：“掛了？他居然給我掛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死心的重新撥了回去。

“祁若之！你為什麼要掛我電話？”

祁若之那種薄中帶厚，著一慵懶貴氣的聲音響了起來：“以為是詐騙電話，畢竟以前不管我怎麼折騰你，你都不肯出哥哥這兩個字。”

徐堅張了張，腦海中不知聯想到什麼畫面，頓時從耳朵尖紅到脖子。

“閉！”他咬牙道：“給你十分鐘，回不來就等著給我收尸吧！”

祁若之：“……”

徐堅：“……”

等了一會沒等到回應，他疑的看了眼手機：“你干嘛不說話？”

祁若之無辜：“我閉呢。”

徐堅差點當場氣得撅過去，剛準備破口大罵，就聽到祁若之嗓子里帶著點他慣有的笑意道：“逗你的，別生氣。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徐堅氣鼓鼓的冷哼一聲：“宋清辭帶老公來我面前秀恩了。”

祁若之：“呵，所以你也想我了？”

徐堅被這話嚇得一把捂住話筒，左右看了看確定宋清辭沒在才說：“你能不能注意點！萬一他們在我邊呢？”

祁若之無奈地“嘖”了聲，沒再說話。

徐堅聽不到他的聲音又不樂意了，自言自語的問道：“你說要是我們暴了，宋清辭會不會和我們絕啊？到底恐不恐同啊？”

祁若之意味深長的說：“以前是不恐的，現在嘛……不清楚。”

“什麼以前現在的？”徐堅疑：“這玩意怎麼還隨著時間變化？”

祁若之說：“隨不隨時間變難說，但是肯定是隨著人變的。”

徐堅被他打啞謎一樣的對話說的不著頭腦：“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祁若之輕笑了一聲：“以你的智商，聽不懂很正常，我到了。”

電話掛斷前傳來的最后一點聲音是車門關上發出聲音的“咔噠”聲，一分鐘后，劇組門口出現一個穿著黑風帶著金邊眼鏡的人。

正是祁若之。

看到人的那一刻，徐堅的眼睛瞬間亮了，臉上都帶著他未曾察覺的笑容。

祁若之一路回應著場務的招呼來到徐堅旁，手自然的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微微俯：“怎麼了？”

徐堅委屈道：“我被力了。”

祁若之：“？？？”

徐堅：“他們說我拍的是屎。”

祁若之：“……”

他低頭調出今天拍好的素材，挨個瀏覽了一遍后“嘶”了一聲。

對上徐堅期待的眼神，他緩緩道：“確實是屎。”

徐堅：“……”

“嗚啊啊啊，你們都不當人啊？不知道這會摧毀一個年人的夢想嗎？”

祁若之眸中帶笑，下意識的了下他的頭發道：“你的夢想不是認識我嗎？”

這話聽著有樣自己臉上金的嫌疑，但徐堅并沒有反駁，而是思考片刻道：“那我是不是已經實現了？”

“嗯，”祁若之點頭，低聲音曖昧的說：“甚至超過了不是？”

徐堅：“……”

“人回來拍吧。”祁若之直起坦然的說，仿佛剛才的話不是出自他的口一樣。

“嗯。”徐堅緩了幾秒才恢復平靜，“小劉，人！”

聽到外面有人在時，宋清辭一把推開在自己上的池牧野，下意識了。

池牧野猝不及防被推的后退兩步，腰椎剛好磕在一張桌子上，疼的他臉都白了。

“……宋清辭，”他息著咬牙道：“你是不是嫌我活的太久了？”

“你活兒不久，”宋清辭一邊補口紅一邊說：“對自己有點清晰的認知。”

池牧野：“…… ”

他差點氣笑了：“你真是……什麼話都能往那方面聯想啊。”

宋清辭坦誠承認自己是個老胚，無所謂的說：“因為我遇見你就像嬴政回秦宮。”

皇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