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趙剛的代,現在夏江河應該正藏于江城的廉價酒吧一條街那里。
趙剛說那里是地下賭場的最后一個據地,只要把那里搗毀,就能徹底鏟除掉這個地下賭場。
但是趙剛也說賭場的老板是一個心思極為縝,城府頗深的人。
最近這些日子發生了如此多的是,恐怕他早已經逃之夭夭,只留下手底下的那些螻蟻替他收拾爛攤子。
這也就代表著,這個賭場被鏟除,要不了多久,風平浪靜之后還會有下一個冒出來。
而許清清他們不僅無法馬上就將幕后黑手繩之以法,甚至還要面臨生命危險。
警察一臉憂慮地看著許清清,他建議許清清先去外地躲上一段時間,盡量不要出現在江城了。
可越是這個時候,許清清就越是不能離開。
對方的目的是洗清自己的一切罪證,就不可能放過自己。
事到如今許清清只能以自己為餌,引蛇出了。
警察還想要勸阻許清清,但是轉頭看向裴元,裴元卻對他點了點頭。
看樣子這兩個人心里的想法是一樣的,本阻攔不了他們。
這樣也好,有人做餌,想要抓到幕后的兇手或許能更容易一些。
裴元握了握許清清的手,他們兩個都心意已決。
“對了,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警察說道。
“你們昨天帶回來的那幅畫,我們已經進行技比對了,經過大數據篩選,現在已經有了幾個懷疑對象。”
這真是一個好消息,能夠大概確定一個范圍,想來離抓到真兇也不遠了。
許清清有些落寞的走出了警局,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之后,許清清忽然轉頭看向裴元。
“你想不想,陪我去見見父母哥哥?”
許清清的父母和許景深被一同安葬在了江城郊區的一墓地,這里風水極好,是許清清特地找人看過的。
裴元看了看,依山傍水,的確是個好地方。
他們生前不得安寧,死后也總得有個清靜。
許清清抱著一束花站在他們三個的墓碑之前,眼淚無聲落了下來。
風輕輕吹過,帶著的發,也似乎在低語著過往的哀愁與不舍。
“爸爸媽媽,哥哥,我來看你們了。”許清清的聲音輕而堅定,緩緩蹲下,將手中的花束輕輕放在墓碑前,仿佛是與久違的親人進行著無聲的對話。
“我知道,你們一定也在擔心我,放心吧,我現在很好,有裴元在我邊,他會保護我的。”
裴元站在一旁,目溫地注視著許清清,他能到心的堅韌與脆弱,也明白這一刻對而言的重要。
他沒有打擾,只是默默地給予支持和力量。
“哥哥,我找到了你一直想要揭的真相,雖然這條路很難走,但我不會放棄。我會和裴元一起,把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繩之以法,為你討回公道。”
許清清的聲音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哽咽,但很快便調整好了緒,繼續說道。
“還有爸爸媽媽,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許家,不會讓你們失。”
說完這些話,許清清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仿佛是在聆聽親人的回應。
裴元上前一步,輕輕擁住許清清。
“清清,我們是彼此的依靠,無論前路多麼艱難,我都會陪你一起走下去。”
他轉頭看向那三個墓碑,說道。
“伯父,伯母,大哥,你們請放心。有我在清清邊,絕對不會讓清清到任何人的欺負。”
許清清嘆了口氣,幸好,現在自己邊已經有裴元的陪伴了,要不然許清清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走出這些霾。
兩人相視一笑,那份默契與堅定仿佛能夠驅散一切霾。
警方那邊計劃今天晚上去圍剿賭場的最后一個據地,這些給他們去做就好了,許清清不用多管。
許清清思來想去,決定去見一見許景深資助的那個學生,杜宇航。
以前許清清聽許景深提到過杜宇航這個人,聽說他品學兼優,只可惜家境貧寒。
要不是許景深出錢資助杜宇航,他恐怕早就已經輟學打工去了。
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卻在大學沒畢業的時候就人所騙,斷送了自己的后半生,甚至還因為賭場的事而導致神失常,這讓許清清覺得十分惋惜。
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為了許景深也好,還是為了如今的事也好,許清清覺得自己都應該去探他一下。
杜宇航的家就在江城周邊的一個平民區,這里還沒有經過改造,所以大多還是自建房。
不過多年來大多數人都選擇去了市區居住,所以這平民區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那些自建房也變得有些荒蕪,只有零星幾戶人家還堅守在這里。
許清清和裴元穿梭在狹窄的巷弄間,月斑駁地灑在青石板路上,為這略顯蕭瑟的景象添了幾分森。
經過一番打聽,他們終于找到了杜宇航的家,一間簡陋卻收拾得井井有條的小屋。
門半掩著,里面傳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
許清清輕輕推開門,只見屋線昏暗,一位形瘦弱,面容憔悴的年輕人正坐在床邊,眼神空地著窗外,那便是杜宇航。
“杜宇航,你好。”許清清的聲音溫和而清晰,試圖喚回他的一注意。
杜宇航聞聲轉過頭來,眼神中閃過一迷茫,但很快便認出了許清清。
“許,許小姐?你是許小姐嗎?”他的聲音沙啞,顯然很久沒有與人談了。
許清清略有些驚訝,但回過神后卻有一欣。
看樣子杜宇航應該不像最開始那樣神失常了,也有清醒的時候,至現在,他能和自己正常流。
許清清點點頭,走上前幾步,將手中的水果籃放在桌上。“我是許清清,許景深是我哥哥。他生前一直很關心你,提過你很多次。”
聽到“許景深”的名字,杜宇航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但隨即又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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