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傷害是永遠烙在心里無法抹除的,謝寂白又怎能輕飄飄的說一句,他只是在和許清清賭氣,就一筆帶過呢?
謝寂白拿著手機的手不停的抖著,難怪,難怪謝老爺子說,他從來都不了解許清清。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謝寂白問道。
“和你說了又有什麼用嗎?而且我已經向你求助過無數次了。”
謝寂白明明知道,以當時許清清的狀況,是不可能對外公開自己的病的。
甚至連他這個未婚夫都不能說,只因為知道的人越多,對許清清越不好。
但是許清清也曾明里暗里的和謝寂白說過。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來著?
好像是每一個謝寂白在外邊,和不同的人共度春宵的時候。
許清清給他發來信息,說想他,說自己心不好,說想要見一見他。
謝寂白是怎麼做的呢?
他把手機扔到了一邊,繼續和懷中的人纏綿。
那時候許清清對他來說算什麼?
一個糟糠之妻,服上沾著的飯粘子,墻上的蚊子。
僅此而已。
他篤定了許清清不會離開他,于是他就肆無忌憚的傷害著許清清的心。
謝寂白的眼眶紅了,直到今時今日,他才知道什麼做后悔。
他上前一步,出手來想要拉住許清清。
許清清就往后一躲,他甚至連許清清的袖子都沒有能到。
他垂著頭,終于真真切切的對著許清清說了一句對不起。
“你的對不起我接,但是我不會原諒你。”許清清說道。
“你我二人就此別過,愿以后再也沒有重逢之時。”
說完,許清清帶著裴元離開。
謝寂白捂著臉蹲下,肩膀劇烈聳,他在無人的化妝間里痛哭失聲。
裴元擔憂的看著許清清,終于忍不住拉住了,帶著去了一邊無人的角落。
“就這麼退婚了,你爺爺那邊怎麼辦?”
“越是這樣,越是不能再等。”許清清說道。
許老爺子的意思是讓許清清靜候時機,可是時間拖得越長,謝老爺子就越是能滲的更多。
到時候許老爺子就會完全于謝老爺子的掌控之,甚至連翻的機會都沒有。
許清清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所以只能趁著還沒有鬧大之前,盡快擺和謝家的往來。
甚至必須得斷尾求生,放棄許氏集團的轉型,停止和謝氏集團的合作。
只要做到了這些,謝老爺子也不會人太甚,真的對許老爺子手。
但是同時也代表著,許氏集團會發展遲緩,甚至有可能敗落。
許清清早已經想明白了這些后果,可比起保住許氏集團的地位,許清清更喜歡許老爺子能夠平平安安的。
這是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我已經派了保鏢過去,暗中保護爺爺。”許清清說道。
“等到綜藝結束,公開了我與謝寂白退婚的消息,一切也就塵埃落定了。”
可是真的能如此嗎?
就連許清清自己都沒有信心。
以謝老爺子的心,放過了許老爺子,也不代表著他會放過許清清。
這次之后,謝老爺子恐怕會聯合起其他企業打許氏集團。
他們都看準了許清清獨自一人不開,所以許氏集團這塊蛋糕誰都想來分一口。
“你想過最壞的結果嗎?”裴元問道。
“想過。”許清清沉重的點了點頭。
最壞的結果,就是許氏集團保不住了。
但只要還有一希,許清清就會陪著許氏集團戰斗到底。
哪怕到時候千夫所指,許清清也必須這麼做。
“我幫你。”裴元說道。
許清清詫異地看著他,“你幫我什麼?”
“你不用管,但你聽我的,千萬不要著急。、裴元按住許清清的肩膀,安著。
“先不要著急公開你們要退婚的事,相信我,好嗎?”
理智告訴許清清,裴元只是一個普通人,他能夠幫自己做什麼?
可是在對上裴元的眼睛時,卻從他的眸中看到了篤定。
許清清像是被某種莫名其妙的力量吸引,鄭重的點了點頭。
“好,我聽你的。”
這邊的導演已經在招呼眾人,準備開始拍攝了。
開場是四位飛行嘉賓按照節目流程介紹自己,不過大家顯然都各懷鬼胎,每個人都簡短的說了一句,便沒有后話。
導演有些尷尬,其他人倒無所謂,畢竟江晴和裴元沒什麼名氣,話太多節目播出之后,反而會被人說是蹭熱度。
許清清也算是中規中矩,至有最基本的禮貌,倒是謝寂白一直沉著一張臉,這節目要是播出去了之后,且不說拿不到謝老爺子之前囑咐的效果,恐怕謝寂白還得挨頓罵,說他一點都不接地氣,端著架子。
導演只好上前,著頭皮對謝寂白說好話。
“謝總,麻煩您再重新錄一下自我介紹好嗎?您再熱一點,笑一笑。”
導演的話已經說的很客氣了,但是謝寂白卻毫沒有應他的意思。
“節目都可以后期剪輯,如果什麼事都要靠嘉賓自己,還要你們的后期干什麼?”
謝寂白一下子就把導演給堵了回去,導演一臉苦,轉頭看向許清清,向求救。
畢竟這回是謝老爺子安排他倆一起來拍攝的,自己說不,許清清總行吧?
許清清看了謝寂白一眼,不聲的皺了皺眉。
這個人可真是的,為什麼要把生活中的緒帶到工作上來?
“工作就要有個工作的樣子。”許清清說道。
“后期剪輯再厲害,也不可能p上一張笑臉。”
正心低落的謝寂白深吸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再重新錄一遍。”
導演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中忽然冒出了個新想法。
說不準把兩段都剪進去,還能有一個新的點呢?
他這等小心思,可不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便趕客客氣氣的請謝寂白又站到了攝影機面前。
終于錄完了前邊的環節,就要進正式的拍攝。
這次的拍攝地點是在一個農莊,嘉賓們要兩兩一組,分頭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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