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的涌出一種煩躁來,這種覺讓許清清很不舒服。
尤其藥勁兒剛過不久,這會兒正迷迷糊糊的,就更是覺得心煩意。
陳怡不放心,把許清清送回了家之后并沒有走,強行讓許清清回房休息,又來了的私人醫生。
江南匆匆而來,見許清清一臉疲倦的靠在床頭,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和你說了多次,要定期去醫院檢。你要是不喜歡人多,我就給你走私人通道,可你就是不聽我的。”
許清清抬頭看了一眼私人醫生兼多年好友江南,出了一抹笑容。
“公司事忙,實在是不得閑。”
“找借口了。”江南冷著臉打斷了他的話。
“你就是不會惜自己的,要是你哥哥還在,他絕對……”
話說到一半,江南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看著許清清的眸黯淡了下來,趕岔開了話題。
“路上我聽你助理說,你被人給下藥了?知道是誰嗎?”
許清清點了點頭,“放心,已經理好了。”
江南安心了些,上前來給許清清檢查。
幸好藥量不多,不至于真的傷害到,江南才松了口氣。
但保險起見,江南還是給許清清吊了水。
他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四下環顧,只覺這屋子里冷清。
“我剛進門的時候,發現除了門口那個保安以外,你這里一個傭人都沒有。你好歹也惜一下自己,不為了別的,就為了許氏集團,也得有人能照顧你才好。”
許清清按著有些脹痛的太,“我不喜歡人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南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自從許景深去世之后,許清清就出現了很嚴重的神經衰弱。
那個時候許老爺子還要顧及著許氏集團的事,實在是照顧不了許清清。
許清清就一整夜一整夜的失眠,熬的人憔悴消瘦不說,神也快出現問題了。
是江南強行著去看心理醫生,吃藥調理,才慢慢好起來的。
最難熬的那幾個月過后,許清清似乎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吃好睡好,平日里積極工作,從來沒見過意志消沉。
仿佛不管是任何事,都打擊不了。
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個好現象,可是從醫生的角度來看,江南卻覺得許清清的腦子里一直繃著一弦。
這弦讓能夠正常生活,可若是繃得太,遲早有一天會斷掉。
“我建議你還是要看心理醫生。”江南說道。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得面對最真實的自己。”
許清清不聽這樣的話,皺了皺眉,別過了頭去并未作答。
江南知道許清清不喜歡,可他必須得說。
“我以為你和你哥哥認識多年,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妹妹一樣。你哥哥在天有靈,也不希你這樣折磨自己的。”
“我沒有折磨。”許清清打斷了江南的話。
“許氏集團的是需要有人打理,無論是對還是對外,我都必須得撐住所有事。我代表的是許氏集團的門面,如果讓外人知道許氏集團的掌權人是一個有心理問題的人,你覺得許氏集團會不會到影響?”
許清清的話也是事實。
自從許景深過世直到現在,雖然許氏集團表面上度過了最難熬的階段,可實際上任何風吹草都會在許氏集團引起軒然大波。
外界還有很多人虎視眈眈,即便是并未出手,但許氏集團也容不得任何差錯。
如果對外出許清清有嚴重的心理問題,許清清便會被千夫所指。
如果出現負面新聞,許氏集團必定面臨全盤崩塌的風險。
江南被許清清的話懟的啞口無言,只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藥還要堅持吃,如果你實在不方便的話,暫時不做心理治療也無可厚非。”
他想著,又疑的問道。
“謝寂白不知道你的況?”
他有陣子沒見許清清了,但是謝寂白在外頭的那些緋聞就像風一樣的往耳朵里灌。
聽得多了,這也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畢竟是他的未婚妻,他應該陪著你的。”
江南對謝寂白很是不滿,“不管他知不知道你生過病,他都應該承擔起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
“所以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許清清反問。
“他的事你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你覺得他那樣的人,會因為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就改變自己嗎?”
江南沉默不語,心中怨氣叢生。
謝寂白他就是眼瞎!
不過好在,現在許清清的狀況比之前好上很多了。
他還記得謝寂白第一次鬧出緋聞的時候,那會兒許清清的況剛穩定沒多久,就忽然上這種事。
的病雖然沒有大規模的發,但是江南看得出來,那段時間的許清清很消沉。
他支起一條,往后靠了靠,修長的手指敲擊著膝蓋。
“最近聽說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江南說道。
“前段時間,網上有人說你和謝寂白旗下的藝人搞曖昧。那天私下里聽同事議論,說你確實是在外也了小男朋友,只不過不是熱搜上那個人。”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許清清,“有些消息瞞不住人,但是我確實覺到這次見你你的狀態比之前好多了。莫非是有了新歡,心也好了?”
江南的話中充滿調侃的意味,倒是對此事有點喜聞樂見。
記得當時許景深活著的時候,他們二人便私下里說過許清清就是一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
當年大學的時候有人追,卻把人當了變態。
為此許景深也是十分憂愁許清清的婚事,不知道自己這個竅不開的妹妹何時能嫁出去。
如今雖然婚事是定下來,但卻約等于零。
許清清要是在外了個男朋友,江南非但不覺得他道德上有瑕疵,甚至還得舉雙手雙腳支持。
反正謝寂白也不消停,許清清找一個知冷知熱,能心疼的人,倒也不錯。
然而在許清清看來,江南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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