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喝下了兩口湯,才反應了過來。
轉就把湯碗重重的放在了床頭柜上,“我看你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還燉什麼骨頭湯?你就是來嘲笑我的!”
他的作有些大,放下碗的時候湯濺出來了一些,正不偏不倚的灑在了許清清的手背上。
許清清吸了一口涼氣,手背頓時紅了一片。
謝寂白下意識的抬起手,想要拉,許清清卻躲開了。
對自己手上的傷不甚在意,隨意的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謝寂白的床邊,又重新盛了湯端過去。
謝寂白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該接,上次這麼溫馴的時候,就掛著滿臉和藹的笑容賞了他一掌。
許清清就靜靜的看著他,謝寂白最終還是先認了輸,接過了湯碗,囫圇喝下。
“你找的這個廚子手藝還算不錯,做的湯勉強的口。”
謝寂白一臉傲的點評著,視線似乎不經意間掃過許清清的手背。
“待會兒走的時候,記得讓護士替你涂點藥,我可不想傳到外頭去,說我待人。”
“小傷而已,沒這麼矯。”許清清淡淡的說道。
謝寂白皺了皺眉,“許清清,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他忽然一臉認真的看著許清清,“你總是這樣,面對什麼事都波瀾不驚。你習慣的自己去理一些事,不管是任何事,還是任何人,你從來都是這般態度,你這樣讓我很沒面子。”
許清清古井無波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異樣的緒,不是不明白謝寂白的意思,但就是覺得諷刺。
像他這樣的男人,想要的人必須得小意溫,又得大膽開放。
獨立自主,卻還得讓他覺到自己被需要。
可以說是十八般變化,任何時候都要符合他理想中伴的標準。
可是人終歸是凡胎,有喜怒哀樂,有自己的尊嚴。
這般標準,未免要求太高了。
許清清沒有回話,謝寂白卻越說越起勁。
“我有的時候真的覺得你一點人的樣子都沒有,你讓我覺得自己在你面前沒有一存在的價值。不管我是對你態度惡劣,還是低聲下氣的討好你,你的反應都平平淡淡。這讓我覺得我不是找了一個未婚妻,而是找了個機人。”
許清清終于點了點頭,“也許吧。”
回話很簡單,卻讓謝寂白意外的有些驚喜。
他竟然是頭一回,聽到許清清認可自己的觀點。
反而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反思起了剛剛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當然了,可能我說的也不對,你不用太在意,而且有些時候理事確實過激。”
謝寂白抬眸看向許清清,“我昨天……其實清清,我做的有些事,是因為太在乎你了才……”
所以謝寂白的意思是,他在外邊結狐朋狗友,夜夜笙歌,是為了讓許清清擔憂。
他在外邊找了無數的伴,是為了讓許清清吃醋。
而昨天瘋狂在法律的邊緣試探,是出于男人可笑的占有?
許清清眨了眨眼,眸中似乎有著無聲的質詢。
謝寂白似乎也覺得自己這種解釋立不住腳,便趕岔開了這個話題。
“總而言之,我有些話也就是隨口一說,你別放在心上就好。”
說完就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回事?
明明自己是因為許清清還住了院,怎麼現在反過頭來,好像是他在和許清清道歉呢?
“我知道。”許清清放下手中的碗。
謝寂白也不清許清清究竟是在回應自己哪句話,只能說到。
“你知道就好。”
許清清應了一聲,微微垂眸。
“昨天的事,也確實得跟你說聲抱歉,我不知道他會來。”
哦喲喲喲喲!這還是頭回聽到許清清和自己道歉。
謝寂白心中被勾起了一的喜悅,角微微揚起,好像他和裴元之間的事也不那麼要了。
他強忍著,下邊的弧度。
“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可是我們未來終究是夫妻。且不談,但作為利益共同,有些事你要理好。”
他言下之意,就是讓許清清趕把裴元趕走。
可他不了解許清清,就更不知道了其實在某些事上有一種逆反心理。
就是不讓做什麼,就越是偏想做什麼。
而謝寂白還在發表著自己的長篇大論,“咱們都是生意人,有些事的確是避免不了。但是家里家外,還是需要拎得清的。從前我們從來沒有坐下來談過這件事,今天確實該好好說說了。”
許清清點了點頭,順勢開口。
“的確,是得好好談談。”
抬起頭,剛剛滴過眼藥水,顯得有些睡凜冽的眸子漠然凝視著謝寂白。
“昨天下午,你的小友來了公司,大鬧了一場。”
謝寂白聽到許清清說要談,正打算開口,讓他趕跟裴元斷了關系。
只要這樣,他就可以既往不咎,日后絕對不提這件事。
可沒想到,許清清張口就給自己了個大雷。
謝寂白吞咽了一下口水,有點心虛。
他總是這樣有一種復雜的緒,一邊放肆的紙醉金迷,覺得本不用顧及許清清的想法,又一邊會擔心許清清真的惱了自己。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對待許清清時會出現時而暴躁,又會時而低三下四的擰狀態。
“,說什麼了?”
許清清扯了扯角,“說,你并不喜歡我,我不配為謝家的夫人。還說希我能夠認清自己的位置,能夠主讓賢。”
反正刪刪減減,葉初想表達的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謝寂白瞬間變得有些磕了起來,“什麼,什麼七八糟的!”
許清清聳了聳肩,“我看他的態度,想著你們之間一定很好,要不然他也不會冒冒失失的來找我。跟著你這麼長時間,也不容易,確實是對你付出過真心。所以我這次來還想說,如果你們是真心相的話,我是愿意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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