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千帆雖然不滿意這個決定,畢竟他清心寡的小孫子突然開竅,還一步到位有了孩子,又找回了傅謹修喜上加喜。
人老了心也就跟著了,錢財地位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只想要兒孫繞膝。
不過孟晚溪的況特殊,和傅謹修之間有過那樣深的糾葛,借著領證的理由避免和他見面也能理解。
霍千帆松了口氣,“行,有什麼需求就知會一聲,我霍家還不至于養不起你們一家三口。”
霍厭勾一笑:“謝謝爺爺。”
“臭小子,這麼多年就屬你今天笑得最燦爛,還是為了媳婦兒。”
老爺子聽上去是埋怨的口吻,里面全是他的意。
丁香君起了他的頭,然后抬手抱住了他,“厭寶,晚寶是個善良的好孩,你要好好照顧。”
“母親,我知道。”
“我的臭小子終于長大了,也知道疼人了。”
知道霍厭不喜歡和人這麼靠近,很快丁香君就松開了他。
霍家在對待孩子的問題上一向比較統一,都會尊重孩子的想法。
因為在里長大,霍厭才會出落得公子如玉溫雅。
“父親,母親,二哥走到今天的地步,絕大多數是因為他的養母造,希以后在霍家,你們多多費些神,心理的傷口得需要心藥來醫。”
傅謹修沒想到霍厭會說這樣的話,他本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應該是劍拔弩張的。
就算孟晚溪選擇了他,自己是孟晚溪的前夫,他應該會很介意。
可是霍厭沒有在背后說過他一句不是,甚至讓父母多多關心他。
霍厭……
傅謹修盯著漆黑的天花板,腔起伏不定。
他想到了第一次和霍厭的會面,并不是在和孟晚溪拍戲的山上。
而是孟晚溪拍攝時,那天很冷,他去劇組接孟晚溪下班。
說要吃火鍋,他特地休了假,準備晚上大展手。
他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一抹長玉立的影,那時候的霍厭背影略顯單薄。
雖然覺到他的年紀不大,但那人上流出不凡的氣場。
“去給這部劇追加兩千萬的投資,換了導演,找個有實力的編劇好好改戲。”
“怎麼改?”
“把孟小姐的戲份加重,至于那個主直接寫死。”
吳權點頭,“明白,那導演將人打得這麼狠,要不要我晚上趁他不備用麻袋裝了……”
年掃了他一眼,“別把你那套打打殺殺帶到生活中來,用法律的手段制裁。”
吳權撓撓頭,“老板,老爺子只教了我殺人,沒教我法律啊,要不我去聯系邵律。”
霍厭:“……”
主仆兩人還在說話,突然那年猛地朝他的方向看來,“誰?”
傅謹修從綠植后面飛快逃開,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逃。
從兩人的口中知道了孟晚溪在片場被打的事,那人顯然是要給孟晚溪出頭。
當他見到孟晚溪臉的那一刻,竟然還揚起了明朗的笑容,“阿修,我不疼。”
那一晚傅謹修失眠了,看著手機上導演因為稅稅以及生活作風等事被曝,他知道了那是年的手筆。
而他,除了用冰塊給孟晚溪敷臉,做些吃的東西之外,他什麼都幫不了。
那也是他第一次學著煙,煙霧在肺管子滾了一圈,他咳嗽得連肺都要吐出來了。
他從天黑坐到天明,看著旭日東升,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那樣他才能護住。
沒想到那個年竟然是他的三弟,和他的生活牽扯出千萬縷的聯系。
傅謹修突然很想煙,想到自己已經打算戒煙,他的結滾,狠狠咽了口唾沫。
聽到外面那關切的聲音,他笑了。
老天爺還算是待他不薄的,至他還有家人,不是嗎?
可是笑著笑著,他哭了。
他好似又回到了做那個決定的夜晚。
如果,睡一覺就回到當天,該多好?
人生沒有如果,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外面的人商量了一會兒相繼離開,只剩下霍霆琛夫妻兩。
“好了老婆,你休息一會兒,孩子這我和醫生守著就行。”
“你去睡吧,謹修是個可憐的孩子,了很多苦,我想陪著他。”
“那就一起,把我們缺失的彌補回來。”
“好。”
兩人躡手躡腳進了他的房間,以為他睡著了,兩人在了一張沙發上。
“老婆,我抱著你。”
“滾,抱你的白月去。”
“除了你這個小青梅,我哪還有白月?這次爸八十大壽,我都沒給家送帖子,就是不想過來,讓你看著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死了老公,膝下又沒有孩子,現世報,我開心都來不及,才不會生氣!”
霍霆琛無奈,“對對對,活該,你快睡吧。”
“我不困,我還要守著謹修。”
傅謹修聽著兩人著聲音的流,聽著聽著他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翌日一早,房間里已經沒有兩人了。
只有沙發上的枕頭證明昨晚父母陪著他的事實。
秦長風快步走進來,“老板,你覺好點了嗎?”
傅謹修嗓子啞得不像話,“嗯。”
“你這三天兩頭傷,要不要找個廟拜一拜,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被臟東西給纏住了。”
傅謹修掃了他一眼,“我要的東西還沒查到?”
“查到了,你看,這就是霍家綁架案的所有資料。”
他整理好書面資料,上面還有不答應下來的照片。
“這些屬于警方的資料,你怎麼會拿到的?”
那些現場的取證,沒有哪家這麼清楚。
秦長風開口道:“是大爺給的。”
傅謹修眉頭微鎖,“你怎麼讓他知道了?對我來說,霍家并不安全,每一個看似微笑的人都有可能戴著假面。”
“可他是霍家大爺。”
傅謹修一臉冷靜:“別忘了,他不是霍家的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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