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您的電話!茍——”
高呼聲由遠及近,打了茍子鑫的思緒,他沒好氣道:“我不是說了嗎,不管誰打來的,通通不接!”
“可是對方說是很重要的事啊,說姓姜!”
茍大信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邊人突然竄起,拔迎了過去。
作莽莽撞撞,直接把架子上的魚竿給撞飛了出去,啪地一聲進了魚塘。
“臭小子!”
茍總然大怒,一直候在不遠的保鏢們連忙趕了過來,七手八腳地幫忙撈魚竿。
茍才不管那些,沖著來人急切道:“手機呢?”
剛回撥過去,姜海難得拔高的嗓音就傳了出來:“不好了,小冉不見了!”
關于冉去哪里了這個問題,茍子鑫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沒有退租的老小區。
他當即沖向茍大信:“爸,借我車!”
“放屁!”
“你兒媳婦跑了,我要去追!”
茍總乜了兒子一眼,有些不愿地示意邊人遞上鑰匙:“雖說人重要,但車……”
“知道了!”
茍子鑫一把抄起鑰匙,頭也不回地跑了。
“臭小子,車磕了了不要,你人要是追不回來,且等著吧,這次我非得打斷你的狗不可!”
老爹的怒吼在后回,停在路邊的車輛已經近在眼前,前面的小金人在下閃閃發亮。
茍利落地拉開車門,五米多長的轎車,嗖地一聲沖了出去,揚起陣陣塵土。
一個多小時后,終于抵達目的地。
在看門大爺震驚又疑的目下,勞斯萊斯門路地拐進小區。
此刻正是下午曬太閑聊的好時候,樓下聚集了不老大爺老大媽,都是每天報道的面孔。
他們或許不認識這是什麼車,但最前面的小金人以及一看就不便宜的車漆,還是令所有人齊聚了視線。
直到有個大媽遲疑道:“這好像……我孫子那輛玩車啊,說是什麼勞什麼斯的,我兒子說,最起碼好幾百萬呢……”
周圍人一聽,氣聲連連。
“哎喲,幾百萬……”
“老天哦,這麼多錢啊……”
“到底是哪家的親戚啊,真出息……”
紛紛議論中,一運休閑裝的茍子鑫走了出來,那張惹眼的臉,是個人都過目不忘,何況曾一度為小區話題人榜top。
“怎麼是他?”
“小養的小白臉哎……”
“這是……特地來炫耀嗎?”
“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來是把小甩了,找了個有錢的……”
茍子鑫渾然不知這群人已經編出了怎樣一部大戲,他三兩步爬上樓,二話不說,呯呯呯敲門。
“小冉,我知道你在里面,開門啊,我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冉冉,我想通了,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好嗎……”
可無論他怎麼敲,門都沒有靜。
倒是樓層下面冒出幾個腦袋,滿臉好奇加八卦。
雖然茍臉皮厚,但被這麼多人盯著,多也會有點不好意思。
可現在不是要臉的時候,他一咬牙,索扯著嗓子喊道:“冉!我喜歡你!你!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這個想法,沒有任何改變,還更加堅定了!就算你欺騙我,玩弄我,也沒關系,我愿意!”
“嘶——”
“唷——”
樓下一片氣聲,熱鬧得像菜市場。
可面前的那扇門,依然無于衷。
最后吵鬧聲引來了房東太太,對方抱著看八卦的心態,抬手幫忙敲了會兒門。
“小,是我啊。”
“有什麼事,出來說清楚嘛,大家都圍在這邊,鬧大了,還以為發生什麼了呢,影響多不好……”
依然沒反應。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句該不會出事了吧,茍子鑫再也忍不下去了,催促著房東太太拿出備用鑰匙。
“這不太好吧……”畢竟涉及個人私,就算是房東,也不好隨意開門。
“你放心,任何后果我來承擔!”茍把厚厚的錢夾拍在中年人手上。
門開了,一室空。
房東進屋轉了一圈,疑地喃喃道:“看樣子,近期本沒人回來住過啊,那干嘛續租……哎小伙子……”
一轉頭,茍子鑫已經沒了蹤影。
十幾分鐘后,他來到二院。
盧中天剛從外地趕回來,正在小會議室里,對著下面一眾學生做激演講。
“……由此可見,我們在工作中一定要時刻保持著認真和細心,這也是我平日里經常教導你們的三大要素,誰還記得?”
有不人舉手,盧主任笑瞇瞇地點了名,一邊聽著學生對自己的恭維和夸贊,一邊端起茶杯,剛喝了口,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呯!
手一抖,茶水撒了半。
臺下頓時一陣吃吃嬉笑。
盧中天瞪著來人,抑住怒火,咬牙切齒道:“茍律師,茍主任,這里可不是你們言鑫,進來之前,不知道要敲門嗎!就算你有再急的事找我,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我不找你。”茍子鑫朗聲打斷。
“……”
盧主任更生氣了。
然而始作俑者毫不在意他的怒火,繼續道:“我就是想問你一下,冉來過嗎?”
“你做了什麼?”盧中天瞇起眼。
一聽這句話,茍子鑫便知道答案了,他當即轉走。
“喂,你到底對小做了什麼?你還沒回答我!喂,你給我站住——”
氣急敗壞地高囔被拋之腦后,他一路狂奔來到電梯間,不停地按下行鍵。
時間越久,變數越多。
以冉雷厲風行的事方式,他很懷疑,再過兩天,人已經在千里之外了。
所以,必須抓每一分每一秒,早點把人找到。
然而,老天爺就像是在跟他開玩笑一般。
無論他跑了多悉的地方,托了多關系幫忙,始終一無所獲。
可就算前腳離開,后腳便坐上離京的火車或者飛機,那也有乘客信息才對。
人仿佛從京市消失了一樣。
天越來越深,華燈初上,夜空漸漸轉濃,幾朵云飄來,遮住了月,整條街道一下子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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