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對方三番兩次的不顧他的婉拒,做出那些曖昧的舉,也就不會引發一系列不愉快。
可說到底,他和冉之間的矛盾,跟這個人,沒有實質的關系。
“不客氣。”他禮貌回應,沒有提及那天在酒吧的親吻,以及自己為什麼突然消失。
許微晴也像是毫不在意:“事既然解決了,我也就沒必要天天坐在公司了,我打算去國外視察一段時間,或許,沒個三五年,不會回來。”
“那就預先祝許小姐一路順風,旅途愉快。”
“呵……”人笑了起來,還是那麼漂亮,眼神中似藏著小鉤子。
從包里拿出一只信封,遞送到男人手里,傾靠近,神道:“這是除了那百分之三十以外,我額外給你的,不過,答應我,今晚六點以后再打開。”
得到應諾后,許微晴瀟灑轉,踩著高跟鞋,優雅離去。
茍子鑫了信封,的,像是張卡。
難道是一張……儲蓄卡?
他有些疑,但也沒多想,反正就算額外收,也是要按規矩賬的,他可不想最后被人反過來擺一道,違反了律師法的相關規定。
信封放進包里,轉頭就忘了個一干二凈。
差不多六點多的時候,茍子鑫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今天他打算回去。
冷了兩天,差不多到極限了。
他覺得,冉應該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今晚將會是一個很合適談判的機會。
只要對方一改死裝的模樣,坦白一點,愿意說他,說離不開他。
也不是不能原諒。
驅車來到公寓,站在樓下,他抬頭看了眼自家的窗戶。
黑黢黢的,沒有亮。
不過客廳沒燈,不代表人不在房間里窩著。
想到人一個人獨坐在床邊,孤零零地,抱著他的枕頭,茍子鑫頓時有點心急。
他拎著公文包,三兩步進電梯。
推開門后,腳步又矜持地頓住。
他把公文包隨手放在玄關的柜子上,沒有開燈,然后輕手輕腳地來到臥房門口。
短短十幾秒,已經想好了待會兒要說什麼。
但滿屋子的寂靜,沒有給他任何發揮地空間。
冉不在。
茍子鑫看了眼時間,皺起眉。
不應該啊,就算再怎麼晚高峰,這個點,對方都不可能還在路上。
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風風火火地出了門,直奔之前那個老小區。
沖到老舊的門前,抬手呯呯呯一陣拍。
沒靜。
他下意識了口袋,忽然想到之前那把復制的鑰匙已經丟掉了。
冉已經搬走,房子也即將退租,他沒有留下的必要。
他以為,永遠不會再回到這地方了,沒想到……
又不死心地敲了幾下,屋子里沒有任何靜,倒是后傳來一道疑地嗓音。
“你這是……來找小的?”
茍子鑫轉,見是個大媽,連忙笑了笑:“是的,您見過?”
大媽搖了搖頭:“今天沒有,不過前段時間,剛來找過我續租,給了我一年的房錢。”
“續租?!”他不自地拔高了音調。
“怎麼啦,很奇怪嗎,我這房子雖然老舊了點,但無論地段還是設施,都蠻好的嘛,你是小的朋友?你可別瞧不起這地方……”
大媽的態度頓時變差了許多,乜著眼,一副看他很不爽的表,顯然是擔心他跟冉講什麼,導致到手的錢起了波折。
“不是,怎麼會續租呢,難道之前,沒跟你說過,要退租的嗎?”茍子鑫難以置信道。
“呔!什麼退租啊,小姑娘住得好好的,怎麼會要退租!你要說那個歹徒室的事啊,我已經跟講好了啦,每個月再便宜一百塊不說,過段時間,我會人上門把門啊窗啊都重新加固一遍,實在破舊的話,就全部換掉,我可是很講良心的咧……”
房東絮絮叨叨,講起來沒完,他實在等不及聽下去,打斷道:“不好意思,我想跟你確認下,真的沒跟你提過要退租的事嗎,還有一年房租的事,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前兩天?”
“當然沒有提過!至于房租嘛,其實細算下來,也有好些天了。”大媽出手機,點開備忘錄,“喏,你看,十六號,反正我跟你講,那都是有合同的,現在日期過了,已經續上了,也不可能給退了……”
后面的話,茍子鑫沒聽下去。
他開著車,慢吞吞地晃回公寓,坐在客廳里發愣。
差不多快八點的時候,門鎖傳來靜。
他抬起頭,與清冷的眼對上視線。
“你……”冉似有些驚訝,但很快恢復正常,輕咳了聲,道,“你吃過飯了嗎?”
咕嚕。
人沒開口,肚子先發出了聲響。
茍子鑫有點尷尬,撇開目。
“我買了點菜,做個簡單的拌面吧,十分鐘就能吃。”
“……好。”
冉的態度很溫和,令他心中不升起幾分地歡喜,但很快想到房東太太的話,歡喜就如同被風吹過的小火苗,噗地一聲,滅了。
他閉上眼,吐出口氣。
客廳的裝飾玻璃上,反出廚房的景象。
人系著圍,帶子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纖腰,隨著作,在飽滿的弧度上微微擺。
鍋里的水開了,騰騰熱氣升到空中,彌漫開來。
溫馨中著。
茍子鑫現在就很想用自己的手,去掐住那把腰。
可就算他再沒心沒肺也知道,現在不是想那種事的時候。
又嘆了口氣,抬手搭在眼皮上。
“好了,過來吃吧。”
“哦!”他條件反般刷地站起,走出兩步,又覺得自己的表太過熱切,抿了抿,低聲應道:“好,謝謝。”
兩人相對坐下,面前各擺著一盤拌面,兩勺醬鹵子,外加燙好的青菜和一只荷包蛋。
或許不夠致,但有葷有素,營養搭配得剛剛好。
“快吃吧,待會兒面要坨了。”冉今晚的話似乎特別多,攪拌著自己盤子里的面,細長的手指握了筷子又松開,反反復復,最后起道,“你、你先吃,我去拿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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