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面落肚,溫迎通舒暢,抬起頭時,正好看到對面街邊停著的豪車緩緩駛離。
溫迎并未多想,拿紙巾了,再次給周聿深打了電話。
這次倒是打通了。
溫迎有些不爽,說:“你就這樣把我晾在這里,你是什麼意思?”
周聿深:“我也有事要忙,你是年人,自己可以安排。等我空了,我自然會聯系你。”
確實如此,溫迎緩和了語氣,說:“那今天是見不了,對吧?”
周聿深:“你在酒店門口等著,我五分鐘后就到。”
溫迎看了下時間,立刻起,匆匆趕回酒店。
周聿深:“沈熙今晚上有時間,你可以跟先見一面。”
溫迎將信將疑,“確定嗎?現在不是在比賽嗎?比賽期間可以見外面的人?會不會不太好?”
周聿深:“我說可以自然就可以。”
溫迎:“誰知道你懷著什麼心思。”
周聿深:“你不想見就算了。”
溫迎是怕到時候被人拍到什麼,影響了沈熙的比賽。本就在風口浪尖,這又善用私權,到時候就算憑自己的本事取得了好績,也會被人質疑。
溫迎不希的努力,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而白費。
在眼里,周聿深是親手折斷沈熙羽翼的人,怕周聿深再次毀掉沈熙的事業。
他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溫迎趕到,周聿深的車正好到酒店門口。
司機下車替打開車門,溫迎看了他一眼,還是上了車。
溫迎想了想,問:“小翼呢?你忙的話,他跟著誰啊?”
周聿深說:“你放心,他是我兒子,我不會把他隨便丟給誰。一定是我信任的,并且對他很好的人。”
溫迎這次給自己放了一個小長假,所以也不著急,“我會在這里待一周左右的時間,你忙的話,可以把小翼給我。”
周聿深只淡淡一笑,沒有回應的話。
溫迎注意到他這怪異的笑容,皺了下眉,質問:“你這麼笑是什麼意思?”
周聿深余瞥了一眼,說:“你是律師,法律你最懂。”
莫名其妙說這些,溫迎:“什麼意思?”
周聿深:“沒什麼。到時候再說,不是還有時間嗎,不急。”
話音落下,兩人就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溫迎才意識到問題所在,猛然轉頭看向周聿深,“你不會在我上按了竊聽吧?”
周聿深:“你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溫迎:“什麼不打自招,我沒打算把小翼帶走。但你要是在我上搞這些,那你就是侵犯私!”
周聿深冷冷的哼了一聲,說:“我可沒那麼閑要在你上弄這些東西。你怎麼不質問質問陸時韞,怎麼敢讓你做拐帶小孩的事。”
“我告訴你,我看在你是沈熙最好朋友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什麼。但你最好不要在我和陸時韞之間摻和,站隊也是摻和。我把案子給你,是看中你的能力和職業守。你要知道,當法心里的天平開始傾斜時,就不配當法。”
溫迎沉默。
之后兩人就沒再流。
到了山莊酒店,沈熙已經在茶室等著了。
還不知道是什麼事,還以為是凱有什麼事要跟單獨聊。
心里還有些張來著。
這種私下聊天,一般來說就沒有什麼好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等了快半小時,外面終于有了靜。
立刻站起來,面對著包間的門,等門推開,看到進來的人時,沈熙愣了好一會,眼淚刷一下就掉了下來。
近鄉怯。
沈熙回來之后,一直都沒有去找溫迎,也沒有跟聯系。
不希自己的事再影響到。
想想當初,溫迎為了能夠順利擺周聿深,終究還是付出了太多。
時隔那麼多年再見,沈熙都有些無地自容,折騰了那麼久,最終還是跟周聿深糾纏不清。
真的是對不住每一個用盡全力幫過的人。
周聿深并沒跟著過來,他只讓工作人員把溫迎帶過來,自己則坐在外面的廳里等著。
溫迎此刻也是熱淚盈眶,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太久沒見了,真的太久沒見了。
沈熙用力抿著,張開雙手,聳了聳肩,也是說不出話來。
可所有的心思,也都表現在這一個作里。
愧疚和難為。
溫迎看得懂,上前,抱住沈熙,哽咽著說:“你比新聞上看著還要漂亮,你終于回到我最開始認識你的樣子了。”
沈熙用力回抱住,嚨口像是堵著厚厚的棉花,怎麼都說不出來一句話。
將頭埋在溫迎的肩膀上,眼淚簌簌而下,怎麼也控制不住。
兩人都就這樣抱頭痛哭了一會,緒才慢慢緩和過來。
沈熙:“你怎麼過來的?”
這會才想到這一點。
這兩天凱搞了個新環節,邀請了選手最重要的人過來打氣。
其他人陸陸續續都已經見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沈熙本來想著就見一件小翼好了,但凱說是要上鏡的。
一時就有點想不好該找誰,總不能把希達爾來吧。
這肯定是不行的。
沒想到,溫迎在這個時候過來。
溫迎:“還能有誰啊,當然是周聿深帶我過來的。”
沈熙點點頭,也不意外,“也對。除了他好像也不會有別人。”
溫迎觀察的神,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你們現在是什麼關系呢?我是不相信那些新聞。”
新聞說他倆是復合了。
沈熙說:“我也不知道現在算是什麼關系。他是小翼的爸爸,我是小翼的媽媽,但我覺得我跟他沒有什麼關系,就這樣的關系。我沒要跟他復合,你相信我,我不會再跟以前一樣。你也不用幫我想辦法,這一次我自己來解決問題。”
溫迎嘆氣,說:“你說周聿深這算什麼?真的算是嗎?如果這不是,那他對你這麼執著,又是為什麼?”
沈熙擺擺手,“管他是什麼。他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的選擇。”
溫迎連連點頭,“對對對。你看我還糾結他的態度,看到你現在這樣,我真的替你高興。你甚至還能說話了!果然,離開了瘟神,你什麼都好了。”
沈熙笑了笑,說:“別這樣說,不管怎麼樣,他也還是小翼的爸爸。他對小翼還是……還是蠻好的。”
一碼歸一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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