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翠花一邊笑,一邊用手去眼角笑出的淚水,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原來是面啊!老劉媳婦兒,你看看,咱這里是沒面嗎?還用得著特意從外邊帶回來?”
劉母也笑著回應道:“就是啊,我看吶,有些人怕是沒錢過年了,所以連面都要帶回來。”
沈清寧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們的話一樣,默默地將手中的那堆快遞暫時放在地上。
然后快速將面重新整理好。
心里有些懊悔,自己剛才就不應該懶,一次拿這麼多快遞,如果拿一點,面也許就不會掉出來了。
把面收拾好,沈清寧重新抱起那堆快遞,這次選擇拿一些,以免再發生類似的事。
沈清寧將快遞放進后備箱后,轉準備去拿第二趟。然而,當折返回去時,卻驚訝地發現劉母孫子劉磊正蹲在快遞堆旁邊。
他胖乎乎的小手正撕開一個真空包裝,逗一只吐著舌頭的小黃狗。
這是江楠來家里時帶的野白玉海參,一只就要十幾萬!
邱憶云不知道它的價格,只當是普通海參,便打包郵了過來,打算燉湯喝。
劉母和趙翠花正在一旁聊天,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劉磊的行為。
“劉磊!”沈清寧見狀,心急如焚,三步并作兩步沖了過去。
由于走得太急,的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快遞箱,但完全顧不上疼痛,一心只想阻止劉磊繼續破壞海參。
“劉磊,你知不知道不能隨便拆別人的快遞啊?”沈清寧嚴厲道。
劉磊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已經喂了一只海參給小黃狗,正準備打開第二袋。
被沈清寧這麼一呵斥,劉磊突然像被定住了一樣,僵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跳了起來,乎乎的臉蛋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里還嘟囔著:“壞人!”
接著,劉磊毫不客氣地對沈清寧喊道:“說你們家窮得叮當響,這破東西喂狗都嫌腥!”說完,他用力將手中的海參砸向了沈清寧。
劉磊畢竟只是個小孩子,沈清寧實在沒必要和他一般見識,于是便將目轉向了劉母。
“你們家孩子怎麼能隨隨便便別人的快遞呢?你就不管管嗎?”沈清寧語氣嚴肅地問道。
劉母卻不不慢地放下手中的瓜子,然后不慌不忙地在圍上蹭了蹭手,一臉淡然地說:“這有啥大不了的?”
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小包裝袋,眼神中流出一不易察覺的輕蔑,接著站起來,理直氣壯地說:“不就是不小心打開了你的快遞嘛,誰讓你剛才把它放在地上的。”
劉母不僅沒有毫認錯的意思,反而還倒打一耙,把責任都推到了沈清寧上。
沈清寧見狀,也不想再跟廢話,直接說道:“好,既然你承認了是你們劉磊私自拆開了我的快遞,那就賠錢吧。”
就在這時,劉磊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揮舞著胳膊朝沈清寧猛撲過來,里還嚷著:“我才沒有私自拆你的快遞呢,我是在我家地上撿到的,你這個壞人,又想欺負我,我打死你!”
面對劉磊的突然襲擊,沈清寧并沒有被嚇到,迅速側躲開,同時出手指著劉磊,嚴厲地警告道:“你敢打我一下試試,我立刻就去你學校告訴你老師!”
劉磊別的什麼都不怕,唯獨對老師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
當他聽到老師的聲音時,嚇得渾一,立刻停下了手中的作,像只驚的兔子一樣,瞪大眼睛著老師,然后迅速地躲到了劉母的后。
劉母見狀,雙手抱,微微垂眸,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快遞袋子。
那袋子看起來很小,估計里面裝的不是什麼貴重品。
畢竟,沈家這種連面都要往家里帶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呢?
劉母心里暗自琢磨著,這袋子里的東西頂多也就值幾塊錢罷了。
于是若無其事地彎下腰,撿起快遞袋子,順手塞進了劉磊的手里,安道:“的乖孫兒別怕哈,這個你拿去喂狗就行了。咱們家有的是錢,大不了賠給這個壞人就是了。”
劉磊一聽,臉上立刻出了開心的笑容,他滿心歡喜地說道:“謝謝!小黃可喜歡吃這個啦,我要把它全部喂給小黃吃!”
沈清寧見狀,不由得臉一沉,厲聲道:“你們確定要拿這個去喂狗?我可把丑話說在前頭,這可是白玉海參,價格非常非常昂貴!”
“沈清寧,你當我們小地方沒見過海參嗎?”趙翠花一臉不屑地走過來,往劉母邊一站,雙手抱,擺出一副為劉母撐腰的架勢,“不就是一點海參嘛,最多也就百十塊錢,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劉母見狀,也跟著附和道:“小磊,咱們家有錢,不像有些窮鬼拿著破海參當寶貝,你去把這些全部喂給小黃。”
“好的,我現在就去喂!”劉磊興地答應著,然后得意洋洋地看了沈清寧一眼,還沖吐了吐舌頭,“略略,窮鬼人,拜拜了您嘞!”
沈清寧看著劉磊那副囂張的樣子,心中雖然有些氣惱,但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地朝劉母出手,說道:“賠錢吧,我說過這不是普通的海參,而是白玉海參,一只就要十五萬,這里面一共有十只,總共是一百五十萬。”
“什麼?!”劉母聽到這個數字,驚訝得下都快掉下來了,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
“沈清寧,你沒開玩笑吧?就這麼幾只破海參,居然要一百五十萬?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沈清寧冷笑一聲,回應道:“我可沒開玩笑,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看看你孫子手里的海參到底是什麼樣的。”
劉母聽了之后,里不停地嘟囔著:“海參不都長得一個樣嗎?還能有啥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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