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廷把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又還給了他,“我太太長得漂亮,多人追我太太的,但人要有自知之明,離我太太遠一點。”
郁云廷收回目,邁步離開。
裴頌在原地僵立了很久,久久沒有從這個消息中回過神來。
秦小姐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呆立在原地,一副魂不附的模樣,秦小姐推了推他,“裴頌?”
裴頌恍然回神。
“你怎麼了?”秦小姐關切的問。
裴頌搖了搖頭,忽地,他想起了什麼,著剛剛郁云廷離去的方向問秦小姐,“你認不認識一個姓郁的人?”
“你遇到郁先生了?”秦小姐顯然一點不意外。
郁這個姓不常見,京市就有一家,而能參加這個場合的姓郁的,只有一人。
秦小姐跟裴頌介紹道:“郁云廷是京市郁家人,份尊貴,手段狠辣,你如果遇到他千萬別跟他起什麼沖突。”
“京市郁家……”裴頌呢喃,能在京市稱得上名號的家族,本就不是普通家族,裴頌又問秦小姐,“你認識一個江如梔的人嗎?跟郁云廷……是不是有關系?”
秦小姐看他一眼,顯然不想多談,沉默片刻,才點了下頭,“是。”
“總之,你也別去招惹江如梔,京市沒有人不知道江如梔背后有郁云廷在罩著,之前有個不知道的得罪了江如梔,結果被郁云廷整的到現在都查無此人了,話說你怎麼認識的江如梔?”
裴頌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沒什麼。”
見他不想說,秦小姐就沒再問。
不是江如梔沒有威脅力,而是清楚,江如梔和裴頌不是一個階層的人,江如梔看不上裴頌,哪怕江如梔看上了,背后的郁云廷也看不上他。
……
郁云廷沒直接回去,而是去洗手間門口等江如梔了。
放狠話歸放狠話,但他不放心讓江如梔看見裴頌,畢竟那是唯一過,而且還了七年的人。
一想到這個事實,郁云廷就很不爽的輕嘖一聲,眼中閃過戾氣,很想拿什麼人來出出氣。
“哥?”
江如梔看到洗手間門口的郁云廷,一怔,他立在走廊里,因為有潔癖離得墻遠遠的,指尖夾著一煙。
江如梔出來的時候,他正吐出一口煙霧,煙霧朦朧了他漆黑的眼睛。
郁云廷熄滅了煙,揮了揮前的煙味,下外套隨手扔在了垃圾桶上,這是不打算要了。
江如梔有點心疼那件十幾萬的外套。
“事談完了,就過來找你了。”郁云廷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沒有多談。
江如梔覺得意外,“長序哥不是說今天談的事會有點麻煩,一時半會談不完?”
“談完了,沒那麼麻煩。”郁云廷明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談,說完后就問,“回去?”
“好。”江如梔點頭。
本來就是跟來散心的,而且腦子有點,也不想在這里多待。
郁云廷握著的手,往外走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郁云廷忽然側了一下,似乎在擋什麼東西,江如梔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只能看到他寬闊的膛。
郁云廷沒給多看一眼的機會,拉著江如梔大步離開了。
人群中,裴頌著兩人手握手一起離開的背影,出神。
……
裴雙找到裴頌的時候,裴頌在酒吧喝的爛醉如泥。
他趴在桌子上,喝的醉醺醺的,旁邊站著的是他的經紀人,旁邊有人已經認出了他,拿出手機朝這邊拍著照。
經紀人一邊跟周圍的人通,一邊想辦法帶裴頌走。
好不容易終于等來了裴頌的家人。
“你是裴頌的妹妹?裴頌喝醉了,我弄不走他,只能給你打電話了,你也清楚他的份,如果喝醉的事被人拍下來發到了網上,不知道又會寫什麼。”經紀人嘆氣道。
裴雙雖然有時候莽撞,但向著自家人的道理還是懂得,況且爸媽一直寵著哥,萬一哥出點什麼事,跟著吃不了兜著走。
裴雙去拉裴頌的胳膊,想把人從桌子上拉起來,好不容易拉起來了,裴雙又拖著他往外走。
裴頌搖搖晃晃的,意識還在今晚發生的事上,他心臟劇痛,眼眶忍不住泛紅,“為什麼……梔梔、梔梔……”
裴雙咬牙。
就知道這件事又跟江如梔有關系。
哥以前多風,多聽爸媽的話,但自從跟江如梔沾了邊后,一切跟江如梔有關的事,哥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未婚妻不要了,合作的好好的公司寧愿賠一大筆錢也要解約。
如今又為了江如梔把自己喝的爛醉。
“江如梔就是一個小賤人,有什麼好的!要我說你趁早把忘了吧。”裴雙咬牙切齒。
一旁的經紀人卻出驚訝的表。
“怎麼了?”裴雙注意到那人的表,不自在的皺眉。
難道說話太魯了?都怪江如梔!要不是江如梔也不會這樣。
經紀人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又閉上了。
忍了又忍,他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裴小姐,你最好不要說江經紀人的壞話,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裴雙聽了這話想笑。
一個父母雙亡,高中上學還需要哥接濟的人,有什麼得罪不起的。
哥現在這個經紀人,腦子真是不靈。
經紀人看這反應,就知道沒放心上。
算了,個人有個人的命,只是,裴影帝看上去聰明的,怎麼有一個這麼蠢笨的妹妹?
兩人合力把裴頌抬回了家里。
裴母一看到裴頌喝這樣被人抬回來的樣子,心痛的唉聲嘆氣,尤其聽裴雙添油加醋的說裴頌變這樣,都是因為江如梔。
裴母把江如梔從上到下數落了一遍。
經紀人看著這一母一氣的跳腳的樣子,黑著臉沉默。
他是真不知道裴影帝的家里人是這個樣子,不是說裴影帝家境不錯嗎?也對,安市就是一個三線小城市,能在安市混得不錯,可放在京市這些大家族面前,就不夠看了。
這兩人一看就不知道江經紀人的真實份。
他是不是該提前做個準備,跟公司提出幫裴頌換個經紀人?當初因為裴頌是影帝,剛來公司的時候他才樂意帶他。
但看到他家里人后,他覺得,裴頌早晚有一天會被這兩人連累到。
經紀人給裴頌灌了醒酒藥,裴母和裴雙又匆匆出去,給裴頌倒水了。
經紀人不想在這個是非之地多待,正想離開。
裴頌忽然睜開了眼,迷離的眼神著他,大腦慢半拍的回過神來,聲音沙啞的問:“江如梔,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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